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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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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名: 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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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 朱传明
片长: 99分钟
年份: 1999年
类型: 剧情
国别: 中国
语言: 国语
格式: dv

影片概述 . . . . . .

在看朱传明的剧情片《山上》之前,我看过他的两个纪录片:《北京弹匠》和《群众演员》。在他的片子里,摄影机与拍摄对象的关系总是特别接近,——别人象是特别不害怕向 
摄影机背后的他说出心里话。这几乎可以算是拍纪录片的一个天份,而当我看到朱传明的时候,我倒是一下子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他长得就是特别好人——干净的眼神、质朴的笑容。我约了他谈谈《山上》这个片子,按照惯例,问他在哪个咖啡馆好。电话那头的他笑了起来,让我很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很小资。他说:“到我这里来吧,离你那儿很近。”

  他到路口来接我,带我往一条胡同里走。路上,给我买了两瓶果汁,给自己买了两瓶啤酒。里面是青影厂的宿舍区,他和另一个朋友租了一套小小的两居室,他住其中的一间。屋子很小,很整洁。三个架子满满放着书和碟。

  我坐在一张弹簧老旧,但垫布很干净的沙发上,他给我找了个垫子。桌子是一张旧方几。我们坐下,开始说话。

  1/“我当过五年的司炉”

  问:你是哪年的?什么时候考到北京电影学院去读书?

  答:71年的。96年的时候,考进北电的图片摄系。

  问:哦?那你入学很晚呀?入学前工作过吗?

  答:我入学的时候,已经超龄一年了。考上以后,自己就向系里坦白,结果被特批了。

  我初中毕业去了技校,接着就工作了。进北电之前,我是九江石化锅炉车间的司炉。我在那里工作了五年,从副司炉升到了正司炉。

  问:那你为什么考图片摄影这个专业呢?

  答:我考了两年,原来是想考编导专业,第二年看考这个专业要求写篇文章——就是写个图片摄影的评论,我就去考这个,结果就考上了。当然我原来就喜欢文学,是个文学青年,在厂里办刊物,写诗歌和散文。现在想起来,我觉得这个经历挺好的,因为电影其实也是一种写作,不过是用影像来写作。对于作者电影来说,更是如此。一个导演如果没有文学的素养和根基,是难以走远的。

  问:电影学院的学习对你有什么影响呢?你学的是图片摄影,后来为什么想拍电影?

  答:到了电影学院,我就什么课都去蹭了,泡在拉片室和图书室里看书看片子。——还记得头一次在拉片室里看《猷山节考》时的震撼的感受。在电影学院,最重要的是认识了许多人,看了许多外面看不到的片子。

  至于说为什么要拍电影。我觉得现在有很多导演,都是看电影看出来的。余华有一句话说:“看了好小说,就有了写的冲动。”对于导演也是如此吧:“看了好电影,就有了拍的冲动。”

  问:你喜欢的是哪类电影?

  答:我喜欢真实的电影。

  问:“真实”意味着什么呢?态度的真诚还是内容的真实?

  答:我觉得态度什么也不能说明。特吕弗好象说过:“你用最大的诚意拍出来的电影,很可能是虚假的。”我想要的,是对人性的真实发现。比如我前两天看吴天明的《老井》,他的态度不能说不真诚,但是受到大的文化背景的约束,人伦道德的束缚,他没有走到真正的人性。有时候,我们会说,中国的电影是“人情电影”,而外国的是“人性电影”,那我想拍的是后者。对人性的达到某种深度的探索。

  问:举个例子来说明一下?

  答:比如布努艾尔。布努艾尔的自传加上布努艾尔的电影,有时候真实地让人不敢看。

  2/“我当时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是认真的,直接的。”

  问:你在电影学院时拍了什么片子吗?毕业以后做什么?

  答:98年在电影学院时,我拍了《北京弹匠》,毕业以后,我到摄影家协会上班。当一个图片编辑,编了一些书,比如全国摄影师取证教材等。

  问:为什么你一开始拍片时,就拍了一个纪录片呢?并且选择了《北京弹匠》这个题材?

  答:当时我去蹭谢晓晶老师上的纪录片课,喜欢纪录片,因为其中让我看到了真实的影像——真实的东西是最好的东西。《北京弹匠》这个片子是借了台超8拍的。拍这个题材是件偶然的事——也是很自然的事。我发现了那个弹匠,一看见他,就觉得要拍他。当时大部分同学在拍短片。我有点逆反心理,就拍纪录片去了。现在当然觉得拍短片也挺好的。

  问:当时有一批拍纪录片的年青人,比如拍《铁路沿线》的杜海滨,拍《老头》的杨荔娜。拍的题材风格等等有一点接近,你是怎么看这些作品的呢?

  答:虽然可能被归类成一批,但还是各人做各人的事情。不过我和杨荔娜是有些不谋而合的,事先不知道,后来发现大家都做出东西来了,想法也有近似的地方。这些作品里,我觉得王兵的《铁西区》好。这是他的第一部作品,就有了深度和广度,在起点考虑到终点。

  问:你怎么看自己拍的《北京弹匠》?

  答:我当时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是认真的,直接的。

  问:《群从演员》呢?你是怎么接触到这个题材的?

  答:《群众演员》本来是想拍成一个故事片的。我与一个群众演员住了一年多,他们生活的戏剧性,几乎是我不能重现,不能重复的,但当时临近毕业,时间限制,就拍了个纪录片。

  问:这个片子里,摄影机下的人物裸露出了真实到近于残酷的一面,并在当时引起了一些关于“摄影机的道德问题”的讨论,你能让被你拍摄的人看你的片子吗,你是是怎么看待这个“道德问题”的?

  答:我总是能很迅速地进入到被拍摄的对象中去,这算是我的一个长处吧。至于这个片子,一开始我就知道,不能让他们看。——这里我觉得确实有着“无耻”的地方。也是我后来去拍剧情片的一个很大原因。纪录片拍的是别人,剧情片拍的是自己。

  问:在摄影机的干涉下,被拍摄者与拍摄者,都会受到影响吗?

  答:这是当然的。被拍摄的人在摄影机面前总会有一些表演性的成分,但绝对的真实也许并不存在吧,摄影机参与的真实也是一种真实。拍这个片子时,我觉得我的状态和他们有相同的地方。他们的生活是焦灼的,我自己也是。他们让我看到了生。活中绝望的一面,但同时也看到了绝望中的“力量”。我觉得拍纪录片有一点是特别不好的:我看到了他们生活得很悲痛,但我自己还是在幸福着。我拍完了片子,还是过着自己的生活。

  问:那你怎么看待你的这个片子呢?

  答:作品是跟着作者的生活经历一起成长的。跟当时的心境、环境有着很大的关系。有没有范本、没有任何人这样做过的情况下,这个片子还是有它的意义的。

  3/“慢慢来,不着急”

  问:《山上》的剧本,是在北京就写好了回家去拍吗?

  答:这个片子,倒一开始是想拍个纪录片。我前几回回家,还拍了几盒磁带,但是时间不充分,后来就想,拍成个剧情片吧。当然也因为钱不充分,只能拍出个小片子。所以,“因地适宜,实事求是”,拍个这个电影。这个环境,这些演员,我都非常熟悉,片子里的光头就是我的表弟。他们没有多少想法,乐天知命。光头—父亲—爷爷,其实只是处在不同的时间段上,是一个循环,一个悲剧性的过程。

  问:但这个片子还是让人觉得好,里面的人都很好。

  答:雷诺阿这么说过弗拉哈迪:“他片子里的人为什么可爱,因为他为爱而生。”就是这样吧。

  问:我觉得你的这个片子特别安静。人物都不怎么说话,光头就唱了两次歌。

  答(笑):你是喜欢这个片子的,就觉得“安静”。不喜欢的人,可觉得“闷”。我在工厂的时候,表弟来找我,说:“我在山上都要呆成哑巴了。”他有一次唱歌,是在卖了茶叶之后回家的山路上,就是特别短暂的欢悦。在那样的环境里,形式与内容要合拍,动起来是很可笑的。

  问:那么中间那段用罗大佑做配乐的快速的剪切会和全片不谐调吗?

  答:前面太闷了,需要一个情绪的释放。我把它当作影片的一个分割点。光头在相亲后,是被作为“成人”来对待的。当然,我也拍得有点恶作剧(笑)。

  问:你刚才说,剧情片拍的是自己,怎么说《山上》拍的是自己呢?

  答:这指的是表达自己对生活的看法,在剧情片里可以有更自由的表达。

  问:这个片子是按着计划来的呢,还是有很多随机的成分?

  答:我不满意的地方,也在于这个片子把纪录片的优势给扔掉了,没有多少即兴的东西,基本上按着规范来。不过,因为这个剧本是从生活中来的,所以还是真实的吧。

  问:对这个片子有什么满意和不满意的地方?

  答:我拍完片子总是不满意的,有的时候还没拍就不满意了(笑)。这个片子要说好的地方,我觉得情感是控制的,节制的。电影节奏不是一种情感逻辑、戏剧逻辑的节奏,而是生活本身的节奏。象塔可夫斯基说的:“你没有权力在影片中渲泄自己的感情。”

  问:这个片子你带回老家去放过吗?

  答:带回去放过。大家来看,都觉得很好奇,很好玩。指点着说:这个景色拍下来挺好看的呀,这是谁家呀,这是谁谁谁呀。他们是站在一个新奇的角度上来看这个片子的。被拍进电影对他们来说是第一次经验。看到片子中出现自己,就叫起来:这是我。这是我。

  问:《山上》拍了多久呢,花了多少钱?

  答:从02年底到03年元月,拍了二十天,花了几万块钱吧。摄影机是借来的索尼PD150,录音设备是租的。片子的摄影就是我的弟弟朱传亮,他在北京广播学院读书。

  问:这个片子在北京的放映情况呢?

  答:现象工作室组织的,在北京图书馆放过一次,还有大学生电影节也放过一次。

  问:参加过国外的哪些电影节吗?

  答:参加了去年10月的维也纳电影节和今年1月的鹿特丹电影节,都是展映。电影节还是一个很好的交流方式。常常是老人喜欢我的片子(笑),维也纳有个老导演很喜欢。

  问:下一部影片你打算拍什么呢?拍片的经济环境等等,要怎么解决呢?“独立制片”是一件非常艰苦的事,你有没想过拍院线影片?

  答:我还打算拍一个剧情片。就在北京,拍两个在城市里头游荡的人。经济环境这些问题,都慢慢来吧,不着急。我没有什么对自己的限制和等待,但是有很多事情,还需要等待,实践,慢慢来(笑)。

  在采访过程中,朱传明笑着说了好几次“慢慢来,不着急”。他对想做的事情所抱的期待,并不因为环境的困难而被磨灭,总是想着在可能的情况下,一步一步往前走。——这是非常让人敬佩的,几乎可以说,是一种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的结合。

  谈话结束的时候,天也黑了。我们去电影资料馆旁边的一个小馆子吃饭。朱传明向我解释他的“慢慢来,不着急”:“比方说吧,我们现在要是有十块钱,那就一起吃两个煎饼果子;要是有五十块钱,就可以去让店里点两个菜,要是有一百块钱,那就可以吃得更好些。”我听得笑起来。吃饭的时候,他跟我说了许多下一个片子的事。吃完饭,他逛书店去了。

  评论:一种真切的描述

  第一次看《山上》,是在第十届大学生电影节上。北国剧社200人的小厅,我去得迟了一点,摸黑在一个角落坐下。银幕上,是一户农家,几个人在劈“香丝”——木头用手工劈细了,做敬神用的香里头的芯。很安静,没有对话。我忽然被触动了。——因为很长时间,没有看过这么安静的电影。

  这是一个剧情片。讲一户住在山上的人家。爷爷,父亲,母亲,还有他们的小儿子,一个叫“光头”的年青人。山上到山下,要走一段很长的山路。他们种茶,做香丝,有时候光头去溪里震鱼到山下卖。片子叙述光头的生活。用的是一个个固定镜头,对好,就拍上几分钟。他的家庭,朋友,他的感情,婚事。

  家里很穷。父母的钱用来给两个哥哥到山下盖房子娶亲了,光头的婚事就不好解决。他有点喜欢杂货铺里的女孩子,但这个女孩子坐到了别人的摩托车后头,他去相了一回亲,给对象买了根冰淇淋吃,这件事最终也没成。他的两个朋友,一个在山里打石头做磨盘,开山时被炸死了,另一个到广东去打工,家里要他带上棉被,他不愿带,说:“那边什么没有。”光头的爷爷很老了。一天到晚都坐在屋檐下的一张椅子上,几乎不说话。有的时候,他一个人走到奶奶的坟前去坐着,光头去把他背回家。

  如果说一个人,完全没有农村的生活经验的话,这个片子真是“很闷”的。它有一个又一个长的,固定的镜头,很少的对话。人物不好看,事情很简单。——但是它是这两年拍农村题材的片子里,能让我,真正“感动”的一个。

  在大学生电影节看片子那天,电影放完之后,我满心都堵着,几乎想哭。这个片子让我想起山区的老家,老家的亲人。我看着光头,就象看到表兄弟一样。那里的生活真的就是这样的节奏,这样的面貌。质朴而艰苦的生活中,人们的想法是非常简单的,他们的话很少,表情也很少。他们基本上是“听天由命”的,但是,这个世界又不再象过去那样,可以让人“乐天知命”。

  一方面,是媒介时代的到来,再偏僻的小山村,也听得到,也看得到外面世界的景观。但是自身的生活却不能有什么改变,只是在对比中越让人不知所措。另一方面,艰苦的生活不断地在压抑人的愿望与期待,最后,也许让人最后地呈现出一种“乐天知命”的状态。象是光头的父亲母亲一样。但这种“乐天知命”,太过于被动了,也太过于艰难了,一个观看者,心情在敬与悯之间,几乎也无法处置自己的感受。

  看这个片子,有时候觉得真苦——日子这样艰难,这样容不下一点梦想。有时候又觉得真好——里面的人真好,家真好。父母对光头的好,光头对爷爷的好:他把爷爷背回家,爷爷说要洗澡,他说好,去把大木盆子端来,给爷爷倒水。他们之间,当然是从不用“爱”、“希望”这样的字眼说话的,他们的爱和希望只是在事情里。沉淀得无声无息。

  光头从头到尾就也没有说什么话。他在夜里上山回家时,一个人在山道上,才放开喉咙唱起歌来。唱的是童安格的《耶利亚女郎》:“耶利亚,我的耶利亚,我永远要找到她——”他也不会去想他的唱的词的深意,更不至于象我一样,想从中解读出什么象征意义。他只是一个人走在夜间的山道上,有些孤单害怕。但是我听他这么唱着,忽然地,很难受。他喜欢的女孩子可能有男朋友了。他看到她坐在别人的摩托车后,可是他除了追上去看看,又能怎么样呢?他也没有表达什么失望伤心,他只是蹲在街边,蹲了一会儿。

  这个片子还是拍得很节制的。但正是这种节制,可能暗合着人的只能的自我压抑。结果反而让观众,也觉得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样,心里头闷闷的,说不出来。头一回看过这个片子好久,我遇到导演朱传明。跟他说:“我真是喜欢这个片子。”又向他借了刻录盘来重看。

  这一回从电影的角度看,我也还是喜欢他处理这个题材的手段。中国的拍农村的片子,常常是想象中的农村,在描述之中,有太多的说明和解释。但是朱传明就是描述。这个剧情片,拍得有点象是一个纪录片。导演就是那个地方的人,演员全都是他的亲戚朋友,剧本是他先期写好的,但他在写剧本的时候,头脑里已经知道他要拍的是谁,谁的生活,因此,这个片子是个剧情片,但是是从真实的生活,具体的感受中生长出来的剧情片,而不是一个外在的人编写出来的故事。这个故事写得其实是相当齐整的。家庭、朋友、婚事。一层层讲下来,有些线索几乎觉得“代表性”过于明显,但是生活的实景与生活中这些实实在在的人“吃”掉了这个剧本的框框架架,而让人感受到了真切的质地,真切的感受。

  我喜欢这个电影的固定镜头和拍摄距离。有时候固定镜头相当长,但是如果你投入地去看,你会觉得这种型态的生活,就是这么慢的啊——晃动的镜头,频密的剪切,是不适合于这部电影的实际内容的。当然,观看的耐心是从感情中产生的。人们总是对自己有感情的事物,有着更多的耐心。我看着这个片子,总会想起回家乡过年时,在乡下看到的景象,就是这样一幕幕。慢极了,可有着内在的,坚实的节奏。而朱传明基本上拍的都是全景镜头,几乎没有特写,他不是要逼近这种生活,找出什么让人猎奇的东西。这种生活,基本上是相当浑沌的,而不是在细节处有什么特别的微妙变化之处。这种距离是一种温和的距离,没有太突出的态度。就是这样的生活,不能说它如何困难,如何需要同情,不能说它如何美好,如果值得敬仰,这只是“活着”,这种活着的方式。

  所以,这部影片有着一种“不隔”的好状态。这种不隔,一个因为作者原来就身在其中,他知道这种生活的质地和节奏,另一方面,是实景拍摄和非专业演员。有一场戏,是光头的朋友来旺要出门去打工了,请他们吃饭。这户人家的家境显然比光头家好些,齐整的两层瓦房,门口堆着高高的柴垛,几个年青人就坐在院子里的矮桌上喝酒吃菜。来旺的妈妈给儿子收拾行李,拿着东西出来,这个要不要带走那个要不要带走,儿子不耐烦,觉得出了门,什么没有?这里的妈妈和儿子都是非专业演员演的,可是都非常自然。让我们想起,自己刚刚长大离家时的一幕幕。光头喝醉了,站在路边呕吐的那个镜头,也很好。没有直接去说明他的向往与无奈,就只是喝醉了,喝吐了。镜头搁得很远。不接近他的难受。也没有廉价的同情。

  在拍过两个纪录片之后,《山上》是朱传明的第一个剧情长片。当然也有一些地方,我认为这部片子的处理有一些随意(比如中间那个伴着罗大佑的音乐快节奏剪切的片断),或者生硬(比如最后老人的去世与丧礼)。他的好处,在于他对生活的切入,有着一种从中生成,返身回看的角度,于是显得自然而准切。但是有的时候,他又给了自己一些前提的框架,让电影多少显得平板了些,缺乏深入下去的,或者飞跃上去的东西。

  不过即便如此,《山上》依然是我所看过的,一部描述农村,而不是想象农村的电影。它“真切”,并因为“真切”而动人。

导演阐述 . . . . . .


获得奖项 . . . . . .

参赛
维也纳电影节
鹿特丹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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