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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隅未知》映后讨论记录

2020-07-24 20:34:52   来自: fanhallfilm
  日期:2020年7月13日
  导演:Stephan Knauss
  制片:涵琪
  主持:朱日坤
  
  注释:Sephan原话为英文;中文为经过涵琪翻译
  
  朱:因为导演 Stephan不会说中文,就有劳涵琪来做这部分的翻译。先请你们两个给大家就打个招呼。
  涵琪:大家好,谢谢大家来看这个片子,还是要再次感谢老朱组织这次放映活动。Stephan是《一隅未知》这个片子的导演,我稍后让他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盛涵琪,这个片子的制片,也参与了整个电影的制作。这次放映是我们的线上首映,也是第一次面对中国观众的放映。
  Stephan:我是Stephan。《Transit Circle》是我的毕业作品,拍摄的部分是我们在杭州还有中国美术学院完成的,后期制作是我和涵琪在德国汉堡完成的。我们这个片子之前主要在欧洲的几个电影节放映,这次是我们第一有机会在德国、欧洲之外,通过线上的平台放映。 
  朱:之前我看到这个影片在一些电影节,比如瑞士还有一些可能更偏向纪录片的影展里面放映。虽然很多影展也不完全标榜是纪录的,但是我看到这个片子的时候还在想,是问Stephan,你一开始是把它当做一个纯粹的纪录片来拍摄的吗?
  涵琪:好的,翻译我打在评论那里了。他说他最开始到了杭州的时候是以散文电影为起点的,当时还零散的写了一些剧本。然后他一直考虑的是以混合的工作模式进行创作,所以不是纯粹的纪录片方式。在交换期间跟涵琪合作了以后,跟朋友们一起出去,就开始在工作过程中慢慢以观察的方式进行,所以就会更像是纪录片的工作方式。但是实质上还是一种混合的方式。你可以在画面中找到你自己的解读和叙事。
  朱:涵琪,我觉得你不一定要打字,我们说话交流就可以。Stephan当时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到杭州那里,仅仅是一个交换学生吗?你们当时是同班同学吗?或者是什么方式认识到对方?
  Stephan:对我来说能有这个片子,完全是因为这个交换项目(ASA International Exchange Programm),我很开心可以借这个交换项目的机会到中国美术学院学习两个学期。我刚到杭州的时候,只是想要拍一个练习作业的。但在转塘生活期间,拍摄一个电影对我来说变得越来越重要。不光光是从一个对什么都陌生的老外角度来拍摄。涵琪在这方面起了很大的作用,把我介绍给她的朋友,以及后来我们的拍摄地点等等。让我熟悉和了解我当时生活的这个小镇。我本来有打算再回杭州进行第三次拍摄,但是当时也是因为经费紧张或者是剧情没有必要进行第三次拍摄,就没有进行。
  涵琪:对,当时我们就在考虑说要拍谁,所以我就把我身边觉得有趣的朋友介绍给他。我们会去一些他们会去的地方,或者是跟着他们一起做一些事情。Stephan会在那边观察,然后跟我说他觉得这些人有意思,或者这些地点比较有意思,之后我们进行筛选或再回到觉得有意思的地方拍摄。就这样拍着拍着他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发展的片子。之后他就延期了一学期,所以一共是一年的时间待在杭州。然后等到2017年我们都在汉堡了之后,又重新回到杭州拍了3个月。
  朱:Stephan你是学电影的吗?还是你只是对电影有这个兴趣?
  Stephan:我以前是做摄影的,之前在一个摄影工作室做胶片冲印的技师工作。之后开始在汉堡美术学院的电影专业学习,主要的兴趣点就从摄影转到了电影上。但是我的工作方法还是通过画面、构图、相机来达成。像我在杭州拍片的时候,因为我不会说中文,我大多通过视觉材料来进行创作,来感受。在涵琪没有转述或翻译前,我可以感受在当下的情况中人们的情绪和氛围,进行一些预判。在翻译之后,我再决定是否要在片子中使用这些片段。  
  涵琪:评论里说我们刚刚是不是没有回答你的问题,老朱你说你想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是吧?
  朱:刚才我是问过这个问题,你可以再说一点。
  涵琪:因为我俩都参与了艺术院校联盟的交换项目。我之前是从中国美术学院去汉堡美术学院,就是我们现在的学校交换了半年的时间,那时候我们就已经在汉堡大概认识了。后来我交换结束就回国了,他后来是作为汉堡这边交换的学生过来,所以我们就在杭州的时候就又见面了。就是这样的一个契机。
  然后当时中国美术学院有两个校区,一个校区是在市区的,另外一个校区是在我们拍的这个转塘。我在转塘住了大概有9年的时间,他当时是转专业以后就从市区搬到了转塘。一般来说国际生都是住在市区的,Stephan说如果他当时没有从市区搬到市郊,这个片子也可能不会有。因为转塘镇有很多艺术生在那里生活,因为美院在那边嘛,他才会有这种很强烈的感受,来拍这个片子。
  朱:有个人问你们当时学的是什么专业?Stephan其实他已经回答了,涵琪你自己?
  涵琪:我在美院是学影视广告,就是剧情短片加上电视广告专业。现在的话是学电影,纪录片方向。我们俩现在是跟着同一个导师读研,是一个纪录片导演Pepe Danquart。
  朱:对,因为我不知道这里在座的其他人是否清楚,涵琪她是,当然能看到你是片子中的主角,同时你还做很多其他的工作,像一个制片人,你也参与了剪辑。我想问一下,从一个影片制作的过程来说,你们有什么样的商讨或者有什么样的争议吗?在从制作到剪辑到其他方面?
  涵琪:我们从开头争议到结束,哈哈。我让他说一下。
  Stephan:这个片子我们开始做的时候,我其实对这个片子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呈现并没有非常清晰的预期。我们到目前都还是学生,在电影制作方面其实并没有太多的经验,这也是我的第一个电影项目。所以拍摄中间就会有很多尝试,还要学习和别人沟通合作的方式等等。在过程中去发掘什么是我喜欢的视觉语言,什么电影是我喜欢的或不喜欢的等等。我们合作的时候会一起读书,看一些电影,我也看了涵琪当时正在进行的电影项目。即使我们做的电影风格很不同,但是我觉得我们对于电影,对什么是好的电影有一个相似的认知。
  也是因为在过程中的不断探索,中间就会有一些兴趣点的转变。涵琪对这些转变和尝试都很支持,会支持我做一些后来我就不喜欢了的尝试,这也很有帮助。因此我们也舍弃了不少拍摄的素材。但是没有这些转变就不会有现在这个片子。
  涵琪:我们当时会一起做这些事情去找到我们之间的共同点。当时我们有看佩德罗·科斯塔(Pedro Costa)的电影,读Robert bresson的书,看蔡明亮啊贾樟柯啊等等的。因为我们都蛮喜欢Pedro Costa的工作方式,所以我们当时就有学习他的经验。这些对我们现在或之后拍片都会产生影响。我们可能现在的工作方式还是有点像佩德罗·科斯塔他们的工作方式,就是以演员为基础来做一个纪录和虚构界限比较模糊的电影。
  朱:有人问你这些素材方面的问题,我想他意思大概是指总体的拍摄素材情况,哪些方面是用的或者哪些方面是没使用的?
  涵琪:对,他刚刚也说我们有拍很多东西,后来都没有用。我们最开始的时候像他说的还是会用纪录片的工作方式就是出去跟拍。过程中遇到一些什么人或事,我们就拍一下。之前我们有拍朋友的婚礼,算命,还会去一些拆迁后的废墟拍留下来的物件。
  但是到后来,出去跟拍到的那些遇到的人或事,具有很大的随机性。可能只会在素材里出现一次而已,之后就再也不会遇到了。比如工人在远处工作等等。这些素材对片子来说没有一个促进的作用,反而会显得太过于随意。
  所以在后面的剪辑当中,我们是有过两个版本,第一个版本是85分钟的。里面有更大量的风景空镜和远距离观察的镜头。但是看到这些随机遇到的人以后你也不可能更深入的了解他们,所以就在剪辑过程中慢慢把这些素材剪掉,把这个片子缩短成现在的40分钟版本。
  朱:有人问他感觉影像风格跟泰国导演阿彼察邦有点像,你是否喜欢他?
  涵琪:我们当时拍片子的时候也有看阿彼察邦的片子,但是Stephan应该之前不知道他吧?
  Stephan:对,我们合作了以后,很好的一点就是我开始看亚洲的电影,包括很多中国导演的电影等等。像阿彼察邦也是在我们合作之后看的导演之一。我挺喜欢阿彼察邦的电影。
  朱:有一位问冲洗卡车轮胎的镜头出现了好几次,是为什么?
  Stephan:嗯,有两次。我们其实之前有过更长更多次的版本。我个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规模的工地,就算在我小时候也从来没在德国看到过。这些因为工地上的工人而存在的夜市,烧烤摊,早餐摊,对我来说非常特别。同时这些地方也是艺术生们日常生活里会去的场所。我到现在仍然会想念这些地方,也可能是因为这些地方存在的短暂性。我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这些场景,已经把他们浪漫化了。
  涵琪:他就觉得这个工地的场景倒也不是像评论里说的中国特色,而是说它是我们住的那个地方很生活化的一个场景。而且现在这个场景,工地,街头的烧烤摊,现在都没有了。一边拍一边就消失了,有时候拍完隔天去就没了。所以这种短暂性对他来说印象可能比较深刻。
  朱:有人问里面小狗的镜头,有什么意义吗?
  涵琪:是哪一个两条小狗的镜头?哦,是那个和徐晚散步的场景。那个场景的话,树下面其实有一个佛龛一样的印记。片子里可能看不清楚,那个佛龛已经挪走了,只剩下一个隐约的印子。那个地方很奇怪的就是转塘后面有一个坦克基地,在那个地方你能经常听到坦克发出咚咚咚的声音。那个狗的话就是徐晚养了两条狗。所以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寓意的话,倒也没有。就觉得那个地方很神奇,就拍了。
  朱:观众如果谁想用话筒的可以直接打开,或者可以举一下手,或者在聊天室说一下。这里有一个类似评价,说你把这个影像的本土化做得这么好,可能意思是不像一个外国人拍的中国片子。他大概认为这个影片很像一个中国的导演拍的,或者是对杭州很了解的导演。他问你是怎么做到这种本土化的质感?
  Stephan:我想我之前也提到了,这个片子可以形成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涵琪,因为我们的合作。像很多留学生去到一个新的国家,他们可能就待在舒适区里,但是通过合作我就能够走出舒适区,接触到很多留学生通常接触不到的本土的东西。我觉得你可能还是可以从片子里看出来这是个外国导演拍的,当然我也想尽量地隐藏这个部分。对我来说很重要的是...我们也讨论过很多,就是你在一个你不怎么了解的地方,拍一个所谓的纪录片,然后你剪一剪素材整出一个片子,作为创作者你有多少的权利去做这个事情。我还是希望这个片子可以和我个人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会让我觉得我的拍摄更合理。
  涵琪:在片子后期的时候,他也有想过说要不然加一些比较个人化的,更加靠近他自己的材料,比方说一些旁白啊或书信什么的。但是最后呈现出来的这种距离感都是在这些考量之后的决定。
  朱:有一个观众地问题问到关于电影教育方面。他说中国人很多的观影是从盗版上获取的,我估计他想问你们分别的电影教育或者观影是什么样的?比如说这些学校里面有专门给学生的片库吗?我把问题稍微改了一点点。
  涵琪:我从中德两个学校的方面回答吧。在这边(德国)的话,学校的图书馆里面可以借碟片看的,市立图书馆也可以借。然后我们有电影课,教授会根据他的专题推荐片子。有些片子可能你300年都不会知道的,他会在课上放。学校会请到一些比较厉害的导演、客座教授来给我们做工作访,像Pedro Costa之前也在汉堡美院做过工作坊。他们这些过来做工作坊的人也会带片子过来。后来我们有参加电影节什么的,电影节上也会有大师班可以去听,有很多片子可以看。剩下就是自己拓展。
  然后我们俩之前在中国美院的时候正好是金基德来学校做讲座,一天还是两天我忘记了。但是像在中国的话,可能因为我之前在美院的时候不是纪录片专业,我主要是影视广告加一点剧情片方向,所以可能相对来说没有那么的艺术电影。但我们学校的纪录片方向可能会有不一样的教学。但是当时专业之间确实也很隔绝,学影视广告加剧情片方向的学生是不允许以纪录片或跨媒体影像作品毕业的。汉堡这边的各种专业课基本都是开放的,视角和创作媒介就会相对多元一点。反正就我个人来说当时在国内艺术电影的积累基本上就靠去数码城淘盗版碟。现在的话像现象网老朱办的这些在线放映和论坛其实很重要,因为我们独立电影的观看通道还是比较少的。要看到这些独立电影还是都要靠网上的展映,字幕组,或者是影展等等这些来获得积累。美院图书馆有没有片库我还真是不清楚,我不太在学校里混。
  老朱:观众提到片子中的音乐和影像的氛围很贴合。想请问对于音乐的选择。
  Stephan:音乐的话是我们的朋友Mario Schöning创作的。我们在后期制作的时候听到坂本龙一的音乐就觉得很合适,所以把他的音乐给了Mario。才知道Mario是坂本龙一的粉丝,很喜欢他的音乐风格。所以后来创作音乐的风格有受到他的影响。录音的话我带了一个比较好的索尼采样机,因为我知道声音质量在后期会很重要。我们会有意识的录对话和环境音什么的,但是我们俩都太忙了,又要录又要演又要拍等等,就没有太多的精力再额外的录很多东西。我还是希望我们当时可以再多录一些对话或者是别的一些声音,效果会更好。但是现在我们片子里的声音其实Mario有做5.1环绕,如果是在电影院听的话,音效会好很多。
  涵琪:我们当时拍的差不多了,正好看到坂本龙一在做一个影像征集活动。活动就是用我们的影像结合他某张专辑里的音乐来创作,被选中的人可以免费用他的音乐还是什么的。我们当时也参加了这个活动,剪了一下我们拍的素材,但是很明显没有被选上。但是在那个之后我们觉得他的音乐其实很合适我们的氛围。
  朱:我想问涵琪一个问题,就是你完成这个片子后,在你看来这个影片是关于你自己的一个作品吗?或者是关于你自己的故事?
  涵琪:我觉得是用了有关于我的一些经历在里边,但不是纯粹关于我。因为我觉得我跟这个角色还是有一定距离的。包括当时在摄像机前面,他会对我的行为有一些控制。比方说我平时生活里的表情和行为会更加夸张一点,笑的会比较抓马。但是他会说你不要笑得这么夸张,以一种比较平静的状态出现在这个电影里面。所以其实离我个人还是有一定的距离。所以如果我看这个片子的话,可能部分和我相关,但是并不完全关于我。
  朱:想问Stephan你在影片开头用了Anna Seghers小说里的话,而且你的标题 《Transit Circle》也跟他小说标题《Transit》相似。我很好奇你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在一开头这样引用它。
  Stephan:我是在很后期才把这个段落加入到电影里的。我朋友在后期制作的阶段把这段话发给我的时候我才知道这本书。我特别喜欢这段话其实是因为我当时在转塘的时候写了一段跟它非常相似的话,但是他的文笔和措辞更好。所以我就想要把它放在片头,更多的是为了我自己吧。主要可能还是为了纪念转瞬即逝的那段时间和经历吧。在转塘的时候发生的这些人、事,和转塘的状态都已经消逝了。现在所有那些房子都已经推倒,都铲平了。但是这些现在已经不存在的东西,我们把它留在了我们的记忆和电影里面。
  还有个原因就是当时我在考量在这个片子加入多少我个人的印记在里面。如果我把引文放在最开始,作为一个个人的选择,就会在影片里加入一些作者的烙印。
  朱:我还以为是不是你观察到中国社会,跟德国二战前的历史有什么样的关系。
  Stephan:我之前会有顾虑说如果有人知道这本书,这个引文可能会误导他认为我引用的目的是想要和二战或者是某一段历史联系到一起。但是其实不是的。我到现在也不是很确定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但是因为我是真的很喜欢这一段文字,所以才把它放在开头。
  朱:我想最后问一个就是你们在拍摄这个过程中有遇到什么具体的困难没有?
  涵琪:我就说一个印象深的。就是我们当时去一个正在拆迁的村子拍摄,被村民骂。我们当时在拍一个小卖部,还在跟热心村民闲聊。然后就有个中年大哥走过来非说我们是间谍。可能因为有一个老外在,他就很生气的说我们肯定是间谍。说你在拍什么照,是不是要搞 GPS定位,把政府的人弄过来搞我们什么的。他自己越说越生气,我怎么解释都没用。他就不管,说他以前在政府工作,非常清楚你们这些人想要搞什么事情,马上就要把他的警察兄弟叫来。当时围过来很多村民,之前聊得不错的村民也是一副不想解围的样子。我们当时很害怕赶紧就跑了。
  朱:他怀疑你是政府派来的?
  涵琪:对,他怀疑我们是政府派来的间谍,要拍照片定位了以后拿回去给谁看什么的。
  Stephan:还有个没有预期到的困难是杭州夏天的气温。我们当时6月份还是7月份的时候,经常半夜或凌晨四五点出去拍。因为到8点之后我就已经没有办法在室外待了,还有蚊子什么的。当时根本没有考虑到夏天的气温可以高到这个地步。还有就是因为剧组只有我们两个人,每次出去拍摄要想很多很多的东西,各种配件有没有带齐等等,很容易就会忘记带一些部件。就都是这些很琐碎的事情,但是总的来说还是比较顺利的。
  朱:对,我刚才可能忘了一个问题,评论里有问到影片里面有很多夜景,为什么?
  Stephan:可能就是因为夏天白天的天气太热了,所以我们跟这些朋友出去都会约晚上,吃烧烤什么的都是在晚上。还有就是这些街边摊会有一些灯,还有楼房的灯,这种晚上的灯光在德国是看不到,很特别。营造出了一种很好的氛围。
  朱:影片中Hanqi中性的着装,Hanqi女朋友的设置,影片中的酷儿元素是自然的还是一种设置。
  涵琪:服装的话,都是专门为这个片子买的。因为我们当时想说,如果我一直穿一套衣服的话,后期剪辑起来会比较容易。就不用再对衣服了,所以就是一直穿一套衣服。我平时也会穿这种很中性的服装,也会穿女性化一点的衣服。但是这个选择是Stephan做的,他选择在电影里面展现我比较中性的形象。女朋友的话是我们做的casting,并不是现实里的女朋友。但是我们当时就想要做的比较隐晦,因为它并不是我们的重点,但是还想给大家有一点酷儿的线索在里面。
  朱:我有个小细节,就是里面吃烧烤的那个男孩看起来很像藏人。他是吗?还是说他只是当地的?
  涵琪:哦,不是的,徐晚是杭州人。他可能比较野。
  朱:有个人问AJ纹身是真的吗?
  涵琪:AJ是什么?我也不太明白。纹身都是真的,没有画过。
  朱:Ok,谢谢你们两位花这些时间跟大家讨论这个影片。
  涵琪:谢谢老朱主持的活动,谢谢大家来看。
  朱:谢谢大家,谢谢你们的问题还有反馈、评论等等。
  涵琪:很开心跟大家聊得这么深入,老朱这个平台做的放映活动每次观众素养都很好。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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