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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的笔,明哥的呼吸

2005-1-25 15:38  来源:新京报 作者:牛文怡   感谢 fanhallfilm 的投递

  “中歌榜”意外地请来了黄耀明。听过黄耀明这个名字的人都知道,黄耀明是香港歌坛的一个异数,如果“异数”这个词不会让他显得太普通的话。他有张国荣之外最幻美的面庞和眼神,但在绝大多数时间里,他未被冠以过“偶像”的头衔;他是圈内人公认的香港最懂得唱歌的歌手,但他绝不是谭咏麟、张学友那样意义上的实力唱将。


  他总是浮沉在公众视野的海平面上下,一吸气会堕入地下,一呼气则成大众爱人,然而他恰恰抱元守一,安于爱惜自己浮于水上的羽毛。在“达明”最巅峰的时候,扔下一大堆奖项,倦鸟自投林。在罗大佑的音乐工厂接受了三张专辑的锻造,又弃爱人同志而去。“春光乍泄”红透半边天,小弟小妹却不会有缘分看到耀明哥像黎明哥那样每季有金曲。


  在张国荣之后,黄耀明是又一个将自恋演绎成彻底的褒义词的艺人。不过张的自恋是沉溺,黄的自恋是疏离,就像他在访谈里说的那样,“舞台上的黄耀明是个经过艺术加工的造型,不一定代表真实的我”。在这个意义上,黄耀明要比张国荣更接近文艺学意义上的艺术。也就是这个原因,黄耀明的生活不会是个悲剧,因为当他在舞台上扇动洁白翅膀之时,他扇动的只是道具,而不是天使的器官。


  作为一个“自恋”的典型,黄耀明的“入世”非同寻常。他和一帮朋友辛苦积攒起来的小厂牌“人山人海”如今俨然已经成了很多人眼中香港流行乐的希望,虽然at17永远不会像Twins那样成为“下一站天后”,林一峰也不可能成为一个会写歌的陈奕迅。但黄耀明这个“教父”却似乎把这般努力只看做游戏,究竟是在为乐坛提点新人,还是在过音乐的瘾,就像林夕给他填的词,“不期望天天向上,只知道生命无常”。


  说到林夕,难免要提黄耀明专辑中的词作,全香港最会写词的人几乎都为他写过词。要看这20年香港文化人的心态,没有史书,只要听明哥的歌,比如听这首1994年的“我们不是天使”,“……难道他们想像的天堂,是一个没有欲望的地方,难道我们垮掉的翅膀,早已被这个世界遗忘”……林夕的笔,明哥的呼吸,怎一个末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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