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无边的忧伤
2005-1-6 12:43 来源:新娱乐 作者:故城 感谢
fanhallfilm 的投递
死亡是一种永恒的安息,是回归列甜蜜无争之乡。在那里,只有永恒的遗忘,不会有人世问的迫害、痛苦、忧伤和失望。死亡是由地面走向天堂的必经之路。
——苏格拉底
威尼斯的一朵奇葩被我无意摘落,留下的却是无边的忧伤。
◎萤火
生命是什么?生活是什么?它们是欲望在冥想中的填补和满足。它们唤起我心灵中从未醒来的一切宏大和一切琐碎。沉睡的琴弦一条条被弹拨着响起来,响成一组我从未知道然而的确在我体内存在着的生命的声音,绝望里也有了朦胧遥远的希望。它像茫茫黑夜里的萤火,用丝丝萎白的余光熏染这黑夜的冷寂。另一个顾诚曾经说过,“黑夜给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然而他的光明并非是眼睛,也并非是黎明的阳光,他用死亡点燃了生命的朦胧与遥远。从这一点出发,《出海 》(Mar adentro)中雷蒙将死亡寄托给大海也有着同样的意味。
意味,它萦绕着厚味,况味持久的给这个黑夜寒噤。雷蒙说过大海对他的意味就是,“它给了我生命,又要求我回去”。在来去匆匆的生命旅途中,雷蒙挥洒着自己的泪水去追寻死亡,眷眷地呜咽几声后他回归了浩然磅礴的大海,享受着整个躯体浮游于海水之上的荡漾,追寻着死亡瞬间弥留之际散佚的灵魂与灵光。生命悄然熄灭了,留下了淡淡的萤火供我们品味。法布尔在《昆虫记 》中这样描绘萤火:其光色白,安静,柔软,觉得仿佛是从满月落下来的一点火花。这点萤火的微光与《21克 》(21 Gram)中生命的重量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灵魂离去留下的痕迹。
《再见萤火虫 》也为我们弥缝过一缕萤光,兄弟俩用人性的质朴与生死的距离照暗了我的童年也照亮了我的未来。与之相比雷蒙的生命之火黯淡许多,它照亮了别人却照暗了自己。影片中有这样一段,雷蒙坐上了驶向死亡的汽车,在幽绿的山间上划下了蜿蜒的沥青色,侄子哈比尔追随着这片沥青,满面迎着横飞的透明液体,尝试去触摸去追忆这段生命的足迹,然而生命的力不从心与无能为力成为雷蒙留给孩子最后的萤光,只能依稀看到未了的梦境和逝去的回忆。
◎生死
我喜欢巴赫的音乐,喜欢那种单纯而又苍茫的澄明之镜,让众多潜伏在幽冥昏暗处的冥思哲理被小心翼翼的托出来,就像风吹大树的婆娑声,纯粹而干净。我开始也信任生命的挽歌,它是用大气磅礴的声音回首和沉思。然而生命比艺术要窘迫得多,它没有绝境,它也没有荒漠中死亡的体验。艺术会在放逐、撕裂、灭绝后重生,在彻心彻骨的灼热和冰冷后品阅甘泉的甜美和梦境的缥缈。而生命只能在领略折磨与挣扎后沉沦于更为幽远的痛苦。我不会去妄想如《耶稣受难记 》(The Passion of the Christ)中踏过清晨第一缕阳光完成生命的救赎与死亡的复活,我更愿意去选择一种清逸而迷离的方式死亡,纵使不是万念俱灰那种,也会飘逝得杳无声息。
生与死是一个亘古不衰的哲学命题:对于生,天主教的牧师会在吟唱弥撒曲的时候感谢上帝赐与生命与自由,死亡的幸存者会在绝望中高呼“生命是权力,而不是义务”。然而,面对死,塞尔玛(《黑暗中的舞者 》)轻灵随性的声音在冰冷狱窗里任意飘动与飞扬,最后凝结为支离破碎的晶莹,与剔透。面对死,布洛克(《第七封印 》)用肃穆而酷烈的声音向上帝和死神质问,虚无的阴影和怯懦的神灵被堂皇坚固的教堂笼罩后变得缄默而羞涩。
约瑟和弗莱彻索说过,“安乐死并未涉及生和死的选择,而是每个人必须面临的死亡方式——痛苦地死还是安逸地死。”我想,人们大抵不会去信任安乐死这个近乎幻化与神化的方式的。在希腊文中,euthanasia(安乐死)表达了人们的一种希冀和向往:在身心安泰之中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路,从容告别人生;<乌托邦>一书中, 托马斯
——苏格拉底
威尼斯的一朵奇葩被我无意摘落,留下的却是无边的忧伤。
◎萤火
生命是什么?生活是什么?它们是欲望在冥想中的填补和满足。它们唤起我心灵中从未醒来的一切宏大和一切琐碎。沉睡的琴弦一条条被弹拨着响起来,响成一组我从未知道然而的确在我体内存在着的生命的声音,绝望里也有了朦胧遥远的希望。它像茫茫黑夜里的萤火,用丝丝萎白的余光熏染这黑夜的冷寂。另一个顾诚曾经说过,“黑夜给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然而他的光明并非是眼睛,也并非是黎明的阳光,他用死亡点燃了生命的朦胧与遥远。从这一点出发,《
意味,它萦绕着厚味,况味持久的给这个黑夜寒噤。雷蒙说过大海对他的意味就是,“它给了我生命,又要求我回去”。在来去匆匆的生命旅途中,雷蒙挥洒着自己的泪水去追寻死亡,眷眷地呜咽几声后他回归了浩然磅礴的大海,享受着整个躯体浮游于海水之上的荡漾,追寻着死亡瞬间弥留之际散佚的灵魂与灵光。生命悄然熄灭了,留下了淡淡的萤火供我们品味。法布尔在《
《
◎生死
我喜欢巴赫的音乐,喜欢那种单纯而又苍茫的澄明之镜,让众多潜伏在幽冥昏暗处的冥思哲理被小心翼翼的托出来,就像风吹大树的婆娑声,纯粹而干净。我开始也信任生命的挽歌,它是用大气磅礴的声音回首和沉思。然而生命比艺术要窘迫得多,它没有绝境,它也没有荒漠中死亡的体验。艺术会在放逐、撕裂、灭绝后重生,在彻心彻骨的灼热和冰冷后品阅甘泉的甜美和梦境的缥缈。而生命只能在领略折磨与挣扎后沉沦于更为幽远的痛苦。我不会去妄想如《
生与死是一个亘古不衰的哲学命题:对于生,天主教的牧师会在吟唱弥撒曲的时候感谢上帝赐与生命与自由,死亡的幸存者会在绝望中高呼“生命是权力,而不是义务”。然而,面对死,塞尔玛(《
约瑟和弗莱彻索说过,“安乐死并未涉及生和死的选择,而是每个人必须面临的死亡方式——痛苦地死还是安逸地死。”我想,人们大抵不会去信任安乐死这个近乎幻化与神化的方式的。在希腊文中,euthanasia(安乐死)表达了人们的一种希冀和向往:在身心安泰之中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路,从容告别人生;<乌托邦>一书中, 托马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