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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红旗飘》把电影肢解得面目全非

2004-11-10 14:34  来源:Fanhall.com 作者:崔子恩   感谢 fanhallfilm 的投递
 

    这全然不是一部在传统电影语境中生长出来的影片。也不建基于蓬蓬勃勃的中国独立电影运动,尽管在精髓的脉连上,它与它们共同着某种隐秘的节奏。

    导演周弘湘,俨然是一位富有政治气质的电影革命家。这种品质,体现在社会政治和电影政治两个方面。周弘湘的作,品有硬币的两面性,一面直面中国的红色革命史,一面直面电影的艺术范畴。同时,他的币脊也是刃锋,不急不缓、不深不浅、不紧不慢地划向中国社群的种种体制和体式,把他们/它们划割得伤残累累。

    在影像革命上,周弘湘以《红旗飘》的实绩否认情节片,否认记录片,否认任和既定的分类化和分类法则,包括画幅的统一性和完成化,包括声音的来源性。

    红旗飘》对于电影来说,是一阵空穴来风。因而,可以索性画地为牢,把它丢弃在“电影”之外,指认它是“实验影像”或者“行为艺术”的记录。它会让“电影”失语。以“电影”为原则的人,会对他哑口无言。

    周弘湘在他的前期工程中,激情洋溢地戏仿了中国的集体语境:革命,造反,集体行动,全民性政治斗争,阴谋,打着红旗反红旗……一个国家,在“红旗飘”的聚集中,显现出一种奇特的品质:强力地把国土上的一切拉扯在一个静止不变的时代中----不要前进,不要开放,不要自由,只要固若金汤的红色海洋,和口号式的社会民生。

    于是,周弘湘聪慧地把那个时代平面化,据依它原本的品质,同时又把它碎片化,从影像模式到精神表达。《红旗飘》所凸显的,是表面上铿锵有力的格局,场面上波澜壮丽的器质,局面上稳定划一的情结——它曾经属于整个国家。它正义,庄严,正面,反对一切阴影和黑色,严正地把一切不兼容的现象定义为罪与坏,不给其任何生存的空间。

   红旗飘》用平面的手法,戏仿出那个时代的空间本质:单一的、划一的、表面的、平面的,而不是流动的、立体的、多元的。因此,《红旗飘》的影像语言也是如此主题鲜明,所谓万变不离其中:红色的、红旗的、打着红旗的,被红旗淹没的,红潮滚滚的……在此,影片的统一性与其实验性,形成了坚强的对垒或对峙:相互之间毫不让步,对抗始终如一。

   红旗飘》尖锐的内部对抗,要要体现在这样一些层面:

    1. 后红旗时代的年轻演员们,齐举着它们谙熟而并不由衷亲近的道具,背诵着他们的先辈出口成章的革命文句,表情却相当疏松、平板,声音中徒有一种伪装出来的热度,甚至连这种伪装都显得缺乏革命的专业性。             

    2. 革命的组织性和纪律性、集体性和社会性,在戏仿的声色中阖然塌陷。但是,《红旗飘》的完成,依据的却是另一种组织性、纪律性、集体性和社会性:“艺术”特权。戏仿的乐趣和力量,在此受到回击,而且猛烈。一个导演,一小群演员,一台DV机,一小群摄制人员,要“复活”或“谋杀”整个时代的努力,受到反弹和同样的质疑。大集团和小集团,大集体和小集体,无意识和有意识,大批判和小批判,红色和变乱红色,历史和站在历史的正面指点历史,有时依旧是二元对立,有时依旧是过度的政治正确。

    3. 是怕忘记还是怕记忆,是任其断简残篇还是复元而保留全部,周弘湘态度明朗而暧昧。无疑,他对那个时代记忆犹新,或者他认为那个时代就是“现在”,而不是“过去”。如同有人说,9

相关链接: 红旗飘 周弘湘 D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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