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弦神迷·欲盖弥彰

　　最迷惑的不是那样的天气，光怪迷离的不是我们握在手中空心的冀望梦。不断停泊靠站，不断放浪跌宕。不论是怎么样子，总有最脆弱的残念。营造出境象万千的喧杂。圈框出总也没有头绪的轮廓。

　　一句平凡的交谈。也可记忆起深远的那些点滴甚至片段。只是我怕太累。只是我怕还没来得及退后就欲盖弥彰。也或者某些事情就是如此断定。生活里面总是有那些或者感动或者不知如何描述的段落。所以，注定了遗漏，注定了瑕疵。保证不了完美，于是不在属于，不再接触，更不会继续下去。这样是好的。总是想的，于是就是真的。

　　很多事情。我们只是看见了。却只是怀着擦间的态度。乱套的步伐，遮掩不住的慌乱，嘈盲的表情，空洞的眼睑。更多的是，忧伤是假的，悲哀是真的。无须争论，答案一开始就葬送在更深的里面。只是时候未到，于是一再去熏沐。也无从下落，无所纠葛。扯断了的布带上面绽放血花的痕迹。或者是支离破碎的，也可是混乱纷扰的，更亦是倒退坍塌的。看见了微笑后面的隐忍，看清了里面飘飞的雪花，读懂了更进一层的那些意义。解释出来，必定是烟消云散。于是，我们学会缄口不动用语言。而肢体则会带来更强烈的震撼。或者可以是歌曲，也或者只是旋律。即便只是词汇的跳脱也足够完整。也更加强烈。

　　时日过于霰弹。淡漠出了血痕。生硬的语感找不到合适的速度。频率也没了当时的效果。果然我们是勘测不到最深邃的领域。心里面的那些脆弱的东西，怎么修饰也都成问题。是否真的就该选择离开或走掉。遇见或是再会都太嫌无味，没了味道的，便没了应用的含义。于是选择最有感觉的，有新意的，看起来色彩明确，看起来标志严明。可，心底最生动的那些。封死在了冰峰最哀怨的地层。亦无从线索。无所汲取。

　　不过是为了得到。爱也如此。肮脏在于此。我们的目光合并起来就庸俗起来。纷乱的群众，演绎你我的戏剧。没有观众也只是一个态度，门票可以赠予。只要你愿意进来欣赏，观光。可以是一个看笑话的眉眼传递，这样当然过目不忘；可心心念念的都是回忆那样如何？可以是一个游客的身份乔装打点，这样当然蒙混过关；可乱七八糟的都是散淡开的雾霭。可以是一个自弃的失落眼角暗喧，这样当然无所适从；可扑朔迷离的都是涣散开的角色。去或留，只当是一场无法诠释的带着浓密大雾的熏染。一切只是结局的端口，一切只是看起来简单而平实。

　　夜太晚了，太深了。心会疼。即使没什么原因也是会的。这是一个习惯。于是试图去找一个可以放肆的理由。这个理由绝对是最简单。绝对是无须任何情绪就能牵制住的。可是却猛烈地绝望开裂断开。可是，更多的时间里，不是因着事情本身而发泄。于是看起来就显得无奈。连正确的理由都不可倾诉。或者你可以听，但是还有旁观。枉有诚意。不是不愿意，而只是想起了那些细小到无从知觉的。就哭起来，算了。就当我是煽情。就当是我乐于如此罢。更深挖掘的时候，看见一个露骨的理由。

　　而那个时候却不愿意太耗费元气。伤害身体。奔流无尽的液体。纵使任何开端总有绝对的尽头。可是，某些天然带着吸引的则不会受到控制决裁。看起来伤心未必就可以瞻仰。虚脱的不过是抗体并不决然。形容起来清丽而奢华。可是，却看不见最前面的路向。或者我可以暂时迷路。认定了那样的一个分叉就开始惘然。开始迷惑。专一的不过是那些信念，可是更深刻的是欣赏。欣赏的那些，总是最好的。坏的总是视而不见。总是没有存在的菌虫。爬行起来动作缓慢地蠕动，看起来腻烦而厌恶。所以，看见的，总带着特定的吸引。而那些牵引则是致命，牵带呼吸的起伏。挺拔而俊俏的柳树，低头却看见了爬行的蚂蚁。带着重重的希冀带着最充实的期待生活。虽然也许。明天，下一秒时间里。面临死亡。或者失去亲人。也或者是认不清楚哪个是自己的亲人。还或者没有自己的亲人。本来就不认识的一些蚂蚁。属于一个群体，也就可以有一个希望吧。否则统帅就没了将领的福分。

　　笑了起来。因为实在是太晚了。总是这个时间里，过来一个地方。开始持续地高温，持续地崩溃。或者我是真的爱上了那样的一种感觉。请宽恕我的直言不讳，在心里面坦白是最大的美德。是对自己对任何一个读者一个朋友哪怕一个路过人的交代。可是这个感觉则带领着一个男人走过我的生活。欲从与我交融。与我合并为一体。可这本来不是我预料得到。也许在这时间里你笑了。我也许是知道原因的。

　　是啊。有什么事情是毫无原由的呢？但是又有什么事情是有最明确根据的呢。有什么事情是必须这样或那样的呢？又有什么事情是一定会叫谁预测出来看得见未明结局的呢。是啊。没有。我说我没有。于是我明白了。这样的感觉是与一个男人有关。而他进入我心里的时候是无从察觉的。没有依靠住的理论的。可是，却那么真实地成立了。是我说的。成立了。否则，就不会在这样一个寂寞的时间里编排着这样一群寂寞的字符，看它们开朗得颓丧的仿佛是过路的行人。但是被我牵着手臂来到这里。等待我来发号施令。等待我来给他们怎么样的的一个铸造的魂灵。哪怕就是后日便是潮汐过来的音讯，带走了又如何呢。你的样子我了然记忆了下来。都记住了还会有什么难题。我不清楚。也从来不会更延伸地考虑。我想我是虚伪的。否则不会这样明白地宣布。爱上了或是不爱。只不过是一个人事情。寂寞的一个人，爱上了另一个人。或者是很多个。这都是很可能的，也太正常不过。可是我却感觉罪过。也早就发觉了毫无冲突。这样的一个感觉，即使说得明白也未必谁会乐于来了解。因为复杂。因为混乱。我不喜欢混乱。但是却看见了残破的线条飘散开在最萌动的晨雾里。那个时间里，一切看起来都是不明了的。过了时间过了地点看得清楚了，换了角度了。也就变了吧。可那只是说法。

　　却从来不相信。却从来都当只是告慰劝解。是自己，最好不过。懒得解释。就稀释开来了解出来。解答出来，概括明显。是病入膏肓的呻吟，是最无所畏惧的袒露。丝毫没有留下回旋的余地。相信了的，真的实现了。不想实现的，已然形成事实。真如此了，一切都只是多余。

　　我承认我是一个太情绪化的人。可以这样放纵自己爱上一个人。年纪也不算太小了，可以算是成年了，虽然尚算勉强够过了一年。但是，却不觉得这是盲目。从来就不觉得自己生来到现在有过什么是毫无目的性的。可是，毫无道理的。或者是值得后悔的。可是这次，我却发现自己是毫无目的性的。我确信我是喜欢这样的，因为我一再地沦陷下，并且无法自拔。也许无法自拔只是一说法，而不愿出来的只是另一个自己。不要泄露最单纯的柔软，怕被正中地击溃。学着掩饰也只是丝毫无戒备。防备的也许只是那样一个特别的自己。那个没有被发觉的自己。而在今时今日才被看到。是那么幼弱固执的。却耸立在那里，让我看了希望。看见活的翕动，那小小的蒙蔽的眼色，看不穿的瞳孔里面写着故事。读不出来，并不是没有那个程序。

　　只是因为知道了解只是因为爱。所以愿意去做任何。

　　愿意去承担。担负。可以做到不为人知的种种。可以忍受的，无法背负的。都会可以，只是因为爱。没有太多的借口，只能放纵自己的伤口。

　　其实写到这里的时候。我不记得前面说了一些什么。也不愿意回过头去重新阅读。这只是一个午夜翻阅内心的历程。每个人都有太多属于自己的过去。当某段过去某段人生看起来优美而夺目，或者带着点滴的与自己重合的本色。就会开始感动，那个人儿就会在暗黑的瞳孔里面复活，舞蹈。一切那样的不期而遇。仿佛是踏见了一个门槛，却不知道里面的人们是否欢迎。带着欣喜与惶恐，带着愿望与期盼。

　　这样是美好的。生活是美丽的。但是却不会避嫌眼泪的咸涩。

　　我的夜晚是被分割开来过渡的。当一切过去了，潮汐如果仍旧还再，翻腾如果仍旧还继续。那么我选择永久，甚至永远。这样，背叛了那个唯一。也是我信命的唯一凭据。在以前，我总是确定无疑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超过心底的那个。可是这次却是我错了。七年开来。第一次走私，第一次叛逆。第一次放肆自己的内心。也是第一次，出现了这样一个与他打个平局的男人。不置可否，那个男人是我心里面最深刻的爱戴。可是，这个男人，却是我深楚的爱恋。爱一个人可以有那种支撑起来不被刺痛的那种方式么？可我从来就没有试过。因为这次，同那一次，距离七年的时间。是一样的。一样的无可忘记，怎么也涂抹不掉。原来心里面进去的人，就不会那么容易地走出来。有快慰的罪恶感。也有幸福的快乐。这个男人。他太过优秀，也太过唯美，我不知道。如果第一个遇见的是他，我会是如何着过着生活的。我不能否定，我想我会如同爱上第一个男人那样，那样地顽固而坚韧。那样的即使颤抖着手也不放开。面对苦痛也从未离开。没错。就一定会是这样的。

　　可是，这样说。只是假设而已。毕竟。那样一个男人已经深植我心。这个男人多么有幸也被我撞见。纵然时间已经晚过了太多。可是仍旧疯狂。仍旧混乱。我不知道这样的感觉一个人会有过几次。却知道。我的记忆里面，有过这样的烙印。只是两次。多了，少了。先了，后了。是一样的。爱，已经超越不开了前面的。原来还有男人可以闯进我早有禁锢的冰河。可以这样，我是多么的意外。不曾预料。真的不曾想见。

　　谁也走不出去。于是，他们之间我无从取舍。我承认我如此专情。那不是一个摆设的词组。他们之间有太多类似。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有这样的念头。不止一次地闪过。但是他们之间无可取代对手的是。某些致命的亡命的勾引。都是那样单纯清澈地迷惑。于是我目弦神迷，于是我没有了选择的力气。我决定爱上他们。谁都不许走。他们在我的心里面是平等的。或者。对于别的人这样的爱并不会冲突。也无须执意地选择。可以共存也不算什么罕见。

　　可是，在我狭隘的心里面则是个奇迹。因为，在前面，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同时爱上两个人。那是怎么样的事情。可是如今。一切都在眼前。看见了的，是他的神色，我的眷恋。是他的微笑，我的微惘。

　　第一个男人是我心里最正面的。第二个男人是我心里头侧面的位置。他们不会冲突。我爱他们。爱他们两个。这不该叫做滥情吧。我想那些不具有的，他们都有了。所以，我是那么的富有。我可是用最全部的力气来爱着他们。从今以后，我不能只是说他。

　　而是他们。

　　在这样的夜里头。窗帘是拉上的。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手边上放上一瓶纯净水。戴着耳机，里面放的是那首歌曲，听了很多遍的，当爱已成往事。我不记得是多少次重复过来了。可是仍旧是有太多的情节转述进心的里面。手在键盘上面不停挥舞。记载着一个从不爱，从错身而过到绝爱。是啊，这样真是绝爱。因为当他离开，而我选择入侵。这样算不算一个错误。我想我真是幸福。只是因为他可以给我遇见的机会。纵使时日是晚了如此那么地多。我不是要弥补，而只是把膏肓里最疯狂的语言清澈地倾吐。也就是这些了。这些字。这些我没有回头去阅读都不太记得的文字。真实的感觉，说过了反而不记得了。解脱开了，可以轻松地爱了。轻松自然不用说。

　　这几日的夜晚一直是在哭。有太多遗憾堵塞在心里面。怎么也不能解冻的感情。第一次发觉那个怎么也无法控制的自己。甚至有点绝望过。可是，过来了。这又算什么呢。我只是最最后面的人。有太多比我爱你朋友。而我只是一个从路过到停步的人。我的疼怎么可以与他们比拟。可是我的疼却也是那么深重。如果你知道。给我一个微笑。

　　空气里面。生命里面。我可以感觉得到。我想我可以。就只凭我爱你。

　　你们。

　　我的抉择。其实真的很困难。你可了解？可以说是庸人自扰，但是却无可救要。

　　又是这样一个时间。发送出去这样的一些字。给你们，给我。我爱你们。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