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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山三天三夜的颠狂 请坚持十年

2004-9-10 1:24  来源:南方都市报  作者:马向新   感谢 fanhallfilm 的投递
  凡事总有因果,因为去了格拉斯顿伯里,所以到了贺兰山,为了看看中国人自己的音乐节。

  唐朝,玄奘二十年取经,二十年译经,六十三岁圆寂,功德圆满。
  2004年8月,从广州到银川,三千公里,漫长的旅程,因乐之名,西天取经。

  在贺兰山摇滚音乐节上,最感动的时候,是听到罗琦《我没有远方》的前奏,是听到何勇《幽灵》的前奏,是听到王勇《往生》的前奏以及看到各国乐迷在《安魂进行曲》中起舞,被尘土飞扬、灯光下魑魅魍魉的狂欢感动。在所有当年熟悉的偶像出台之前,已完成了感动的仪式。再见他们站在舞台上,熟悉或陌生的现场,熟悉或陌生的身段与面孔,已超出了激情的范畴。幸好还有王磊振臂一呼引发现场乐迷对抗权威的骚乱、幸好二手玫瑰的扮相还足够妖艳、幸好崔健没有以《一无所有》收场、幸好张楚唱着《孤独的人是可耻的》、何勇的《钟鼓楼》还让我找到了一点昨日的温情。最难得的是,我看到了中国摇滚音乐节上最能反映国情的特色:由绿色长城筑起的人墙,从第一天面向观众到第二天正对舞台,从暴力冲突的拉锯到欣赏春节联欢晚会般的共存。当维持秩序者听到子曰在舞台上高唱“妮玛娜格High啊”,不知他们作何感想?

  音乐节的意义,对于乐迷而言,是寻找偶像和精神的皈依;对于旅人而言,是追求自由的释放;对于夏天而言,是给生命提供狂欢的机会,让身体在阳光下尽情舞蹈。音乐从来不应是殿堂里锦衣华服供奉的盛典,从来不应该是被强权压抑的激情,从来不应该是粉饰太平的虚伪道义,在最草根的地方,带着原始粗犷的呼吸,是汗水、泪水灌溉的土地,黄沙漫漫,一望无垠。

  以音乐的名义,有太多的音乐节在进行。去年穿金戴银引发劣评如潮的香港维港巨星汇,让莫文蔚与Prince、许志安和Santana、Mitchell Branch和Neil Young同台,却没有任何交流,正襟危坐的场地,哪怕人群最后发展成站起来挥舞啤酒瓶的联合国狂欢,始终难掩一场场奢华演出的道貌岸然。今年六月英国格拉斯顿伯里音乐节,三天三夜,三百多支乐队,最豪华的阵容,最大限度的感官刺激,仿佛看尽了一生的舞台风景,毕竟经历了34年的积累。今年8月的贺兰山摇滚音乐节,同样三天三夜,十八支乐队,如能坚持十年,并不会比世界上任何的音乐节逊色。1971年第一届格拉斯顿伯里音乐节也是由流浪艺人和少量乐迷自发组织的聚会。1969年,纽约郊外的胡士托点燃了四十万人的激情,这样的神话应该在这个世纪再次燃烧。

  首次举办的贺兰山摇滚音乐节还有很多不足:乐队太老,新人太少,水平参差不齐,规模太小。太多人在台上致敬和歌功颂德,太多人在台下维持秩序,中国的观众还不习惯放开身体投入音乐的狂欢中,中国的摇滚音乐节还在初级阶段继续革命。但一切开始了,之前,有长城外、雪山前、白云山下的音乐节;之后,上海的海滩上等更多的地方,星星之火正在这个充满音乐的夏天蔓延。这让我想起了Fat boy slim的Big Beach Boutique海滩音乐会,夏夜,25万人在沙滩上看烟花瀑布落下、疯狂地的节奏、疯狂扭动的身体、疯狂迎接高潮到来,这便是音乐节的意义,无论摇滚、电子还是爵士,忘记一切,释放自己,身体力行,投入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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