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ｅjａ vu——关于黑客——观看MATRIX1-2后的谬误旧文一篇

    这是个单独的词。NEO在MATRIX I中说过一次。他们见过ORACLE走出虚拟ZION准备接线回到飞船时，大家走在前面，NEO走在后面，看见同一只猫两次走过门口，他说：哦，deja vu。
    
    之后MOPHEUS和TRINITY的第一反应是：你在说什么？WHAT DID YOU SAY？
    
    这是个法语词，英文词典中有，但恐怕美国大学文凭以上的人都不一定知道。所以碟版的中文字幕里没有翻译那个字。有点像中文如果突然冒出“无间道”，当然可以有浅层次的理解，但如果往深层次理解，起码有第二、第三乃至更深的所指。
    
    这个词的意思是“已经见过的”，翻译成英文是ALREADY SEEN或HAVE SEEN IT BEFORE，好像表达得不如法语利落，但这只是英语世界中人的感受。中文，如果轻佻一点，可以讲“见过”；如果假装深沉一点，可以讲“似曾相识”。
    
    MATRIX给人的感觉是个全新的作品。但里面的似曾相识很多。
    
    一、动物
    
    
    这个词当时讲的是那只黑色的猫。
    
    这里面有几个疑问。
    
    猫是否黑色的非常重要。两次的猫是同一只，但颜色似乎在灰黑的程度上并不一致。但这完全可能是肉眼的错觉。为此我后来特意看了一遍胶片，问题仍然没有解决。这是我的问题，不是作品的问题。
    
    其次，猫在欧洲前基督教时期，确切说是希腊和罗马神话时期，是异教的死者守护神。这一点如果再用deja vu这个词，链接是影片《木乃伊》。
    
    最后，然而更重要的，是动物的地位。MATRIX当中没有动物的地位。这个问题本身很荒谬，好象环保主义者的一相情愿。
    
    前两集MATRIX中动物总共出现了三次，除了这一次的黑猫，另两次为鸟。一次是“敌友识别”训练中水池边，当红衣女郎走过去之后，MOPHEUS喊“停”，所有的人都停下来，但人们头上飞着的白鸽子比人晚停了几格画面。鸽子应该是TRINITY的动物，三位一体中圣灵的象征。另一次是黑色的乌鸦，第二集中复制SMITH与NEO对打场面的开篇。ORACLE给了它们一点吃的，然后当SMITH走来时，乌鸦成群地飞向NEO。乌鸦在很多文化，包括中国文化中，也与死亡等不祥因素链接在一起。
    
    MATRIX更热衷于复制动物。电子乌贼、曾钻入NEO肚中的电子虫等反面角色。但飞船这个正面角色外型和原理非常接近六足昆虫。复制动物的完美链接是RIDLEY SCOTT导演的《BLADE RUNNER》中有只假称的预设置实体老鹰，人类的再造物。老鹰的形象对美国人的意义不用我多说，而且RIDLEY SCOTT本人后来拍了《黑鹰坠落》，他自己的公司SCOTT FREE的形象标志是一个被恐惧吞噬的穿黑大衣的人展翅飞成一只老鹰。
    
    动物的问题更严重的在于它们提供着人类1/2的食物。没有动物，人吃什么？食物问题在飞船上的解决办法仿照现在太空船中的做法，即一根机器上的管子中流出的糊状液体。太空船中更固态，防止飞散后无法捕捉。有关食物安全（另一个环保主义话题），MATRIX一点都不关心，他们的忧虑是食物的现实感、美感，他们的自我满足是食物的营养成分。那个忧虑很欧洲，而那个自我满足非常美国。有关动物只能成为人类的食物，链接为美国前两年的动画电影《A。E星球》中工人进餐的场面。
    
    
    动物当然并不只是给人吃的。只谈动物的自由又太奢侈。共处方式的设想之一，可以链接到《诺丁山》，一个非常惹怒环保主义的方案：HUGH GRANT为见JULIA ROBERTS谎称是《骏马与猎犬》杂志的记者，当然只能问有关动物的话题。当JULIA ROBERTS回答她的影片中为什么没有动物的时候，她说她当时拍的不是太空飞船中的科幻片就是潜艇里的戏。所以我们又链接回来了：科幻电影中为什么只有象征性的动物？
    
    比动物的问题更严重的是植物。人后于动物存在，所以见到动物可以说deja vu；所有食草类的动物见到植物也可以说：deja vu。植物先于动物存在。所以MATRIX里的机器或程序见到人的时候可能会说：deja vu。
    
    MATRIX没有植物。彻头彻尾的重金属世界。为什么没有植物？当然是因为人类把天空遮蔽了没有光合作用。有关人类遮蔽天空的链接是美国80年代影片《HIGHLANDER》，第一集的最后将天空遮蔽，第二集的故事结尾是将天空重新打开。有关科幻植物最新最好的链接是动画电影《FINAL FANTASY终极幻想》中找MATCH时第某个是株幼小的植物，但人类SAMPLE它时留下的是片枯黄的叶子。该片结束时也是所谓阳光普照、大地回春。
    
    没有植物后人类的首要问题依然是食物，植物构成人类的另一半食物。好在重金属作品是食物冗余国度和时代的产物，冗余到什么地步？到重金属作者平时看不见食物的地步。所以MATRIX里面只有模拟的太空船进食场面，挤牙膏，与排泄没什么差别。唯一能让人忍受的，是假托“这不是我愿意的，是机器把我们搞成这个样子”。不如机器获得能源的方式简单明了。但，人与机器的更大差别不是获取动力的方式，而是人产生冗余物，人排泄，而机器不排泄。
    
    为什么没有植物？是不是植物太麻烦？从诺亚方舟到《AE星球》都有植物。还是沉溺于电脑和迷幻药物中的人，眼中和脑中都没有植物吧？
    
    二、语言
    
    
    一只黑猫出现两次，需要阐释。
    
    语言大部分时候被理解成理解的第一手段。如果不理解，人们首先会问问题、想通过语言来理解。
    
    但如果语言不被理解？怎么办？打字幕？打了字幕还不理解怎么办？打不出字幕来怎么办？语言除了被理解还有什么其它功能？
    
    比如语言与袁和平的动作段落一样可以用来摆派、耍酷，玩的就是你听不懂。
    
    MATRIX里玩听不懂玩的是法语。大段落的是第二集那个法国演员演的城堡主人，他说他SAMPLE了各种语言，最欣赏的是法语，之后就是堆砌出来的一溜骂人的话，saloperie，encule，merde等。只有词语而没有句式。同样没有字幕，碟片和影院都没有字幕。他的这个说法肯定绝大多数人不同意，四川人会说四川话骂人最爽，广东人会直接用“丢”那样的字，而明清色情小说里“丢”这个字是性关系爽到头的意思。英语里“母语”这个词直译叫“母亲的舌头”，既非常恋母情结，又有点色情意味。中文里“母语”这个词也可以翻译成通俗版的“他妈的”。
    
    用母语做爱，比与听不懂他/她话的人做爱，哪个更爽，是个因人而异的问题。不是因为对象不同而有差别，而因为主体的想象和习惯不同。
    
    语言与动作的关系，另一个法国人萨特总结说：性爱是一种手势语。这个观点比较接近袁和平的打斗段落。ANIMATRIX的第一段对作为手势语的跨种族性爱有具体的阐释。
    
    所以在语言的充分发挥、并大段地骂人之后，MATRIX II安排那个法国人去洗手间完成性爱。如何完成的？MONICA BELLUCI后来的解释是：她吻的不是你的嘴唇。而智者ORACLE的解释是：一个有权力的人要的是什么？更有权力而已。原来龌龊司机兄弟与普罗大众一样把亲吻下半身当做“更有权力”。这就能解释为什么要用别人听不懂的语言耍酷，更有权力而已。
    
    直到第二集的末尾，最有权力的好象是ARCHITECT。在碟片的英文字幕里看见这个词时，我吓了一跳，因为想起了我们那位曾经在南海边划了一个圈的总设计师。这个ARCHITECT重谈选择老调。选择是美国主旋律。我们的主旋律是遵守，比如基本原则、基本国策、已经设计好的蓝图，大家遵守就可以了。美国的主旋律是给大家一个选择的假象，所谓FREE WILL。而前面那个在洗手间向跪下的资产阶级女性证明自己权力的法国人已经说了，选择是假象，对抗选择的是CAUSALITY因果关系。顺便说：因果关系这个词在法语里很复杂，没有英文这么利落，但更逻辑，所以以龌龊司机兄弟的选择，就没有说它的法语词。
    
    这个建筑师拽的话，英文我听了好几遍，所有的词都懂了，但仍没明白句子说的是什么。后来看到好几个不同的中文版本，好象明白了一点。但英文字幕里却明明白白地夹着两个法语介词：Vis a vis和A propos。这两个词也是进入了英语词典的法语词，使用率比NEO说的deja vu更低。前者是“关于”，后者是“有关”。两者的差别是前者比后者更正式一点。两者的共同点是拿掉之后不影响句子中的逻辑关系，就是说不仅是虚词，而且是废话。
    
    ANIMATRIX里面有个法语实词，RENAISSANCE，原意1、再生，2、文艺复兴。这个词用在ZION的资料库里来形容人与机器交恶的历史，很怪，因为机器不会把那段经历叫做复兴，人类也不会。
    
    美国人（虽然他们不是一个整体）正管欧洲叫“老欧洲OLD EUROPE”。老欧洲有个类似的拽的习惯，就是用拉丁文。Ex aequo，in extenso等。拉丁语大致是古意大利语，曾经被上古学者认为是一种俗不可耐的语言，当时典籍是希腊语。而希腊语之前还有别的语言，比如考证起来第一版福音书是什么语言、耶酥当时讲的是什么语言等。
    
    为什么法语在龌龊司机兄弟那里变成了古典的、听不懂的、表达深奥思想的工具？当英语全球化之后，法语是全球化的拉丁语？那么汉语是什么？更重要的可能是汉字是什么？因为在西方，汉字比汉语更普及。汉字的作用可以理解成MATRIX II中的那个及时死掉的老年人物：KEYMAKER的钥匙。汉字在语言全球化过程中不是表达思想的工具，更不是日常交流的工具，而是钥匙。
    
    两个汉字在西方世界是钥匙的链接：其一是《偷天陷阱THE ENTRAPMENT》中进门的密码是用汉字造句“大炮打蚊子”；二是《007之明日帝国TOMORROW NEVER DIES》中邦德先生想替杨紫琼操作电脑却发现KEYBOARD上是些汉字偏旁。
    
    前面有那些进入了高等美国人范围内的法语词，哪些汉语词汇进入了英语？虽然它们都没有在MATRIX里出现，但链接几个，有没有意思，大家自己判断：《糖衣陷阱THE FIRM》中TOM CRUISE用了KONG PAO CHICKEN这个词来描绘他买来的外卖，宫爆鸡丁是也。从这里我建议大家再链接到《BLADE RUNNER》中未来世界中最纪实、最人性化的吃饭场面，是BRUCE WILLIS在街边吃泰国老人做的鸡。另一个影片《大班》，标题就是个进入了英语的译音字。还有《上海正午》中的“苦力COOLIE”。暂时想不起电影的例子，但经常可能碰到的还有荔枝LICHEE，舢板SAMPAN等。
    
    这些词有个共同特点，就是它们都是实词，名词为主。这与老欧洲的拉丁文或高等美国人的法语相反，那些都是虚词。
    
    MATRIX的词语陷阱很有限。我想链接两个更过分的，恰好都是法国的，商业化一点的例子是ARNAUD的《玫瑰的名字》，标题本身已经包含着语词的秘密，影片中的语词陷阱比较通俗；不太通俗的有ROMER的《我在莫德家的一夜》，语词陷阱众多复杂，比如单讲标题的话莫德作为女性的名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何为一夜，等等。
    
    
    三、科学
    
    MATRIX是个程序链接还是个生化现象？这个自然科学的问题既来自该影片的多重性，也来自我们共同对未来世界的思考。
    
    如果一切只是程序，太象我们中国人70年代构想的现代化：一切只是建造和拆散，添一块，改一片，取消掉一点什么。可实际上我们建造和拆散的都已经太多了，无法DELETE掉的也太多，比如现在中国从统计数字上看每年新通车的高速公路里程数相当于一个中等欧洲国家几十年高速公里建设的总和。高速公路建设中DELETE掉的是农民，确切说是农田。公路把田毁了，但并不为耕种农田的农民提供新工作机会。理想是把农民与农田一齐DELETE掉，但那只是过时的现代化理想。青年农民以成为高速公路工地工人的方式为自己升级换代。而且，我们已经生活在SARS时代，以前我们还觉得食物安全、免疫力缺乏综合症等词眼是少数人、社会边缘的话题，但SARS把我们抛入现代生化危机的中心。
    
    比较妥协的办法是将MATRIX理解成一个试图理解生化机理的复杂程序。
    
    生化理论一个强有力的支持细节是NEO从正常生活中进入理解“现实的荒漠THE DESERT OF THE REAL”的第一步是要选择：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红色的药丸，另一个蓝色。太象我们现实中某些人为实现超能力或超幻觉而吸食的东西。
    
    但MATRIX整体上还是个电脑内部的重金属故事。非常不人性化。这一点与他描绘的电脑智能风格统一。迷幻剂改变幻想的能力但不改变幻想的方向。一个纯情主义者迷幻之后只会更纯情而不会变成重金属主义者。
    
    
    ANIMATRIX中谈论人类与机器的战争时，说机器研究人类并且非常了解这些“蛋白质有机体”。这就象在电视午夜节目中讲解生理卫生的老教授讲精液是一种普通的“碳水化合物”一样，既是科学大实话，又包含着巨大的局限性。人毕竟不只是蛋白质有机体，正如精液不止是碳水化合物。
    
    
    MATRIX里最大的虫BUG是否人性？比如机器是否会在最后一个时刻发现某些生化机制并无法用神经元分子级别反应加以控制、感情之为感情就在于其宿主也无法控制它等等人性话题？如果真这样，那个第三集将与以前的一些科幻片一样傻。
    
    
    对生化机制的控制，现实生活中运用药丸时起的是阻断作用或激活作用，即关掉某些反应或让某些神经元更活跃。这种两个方向的选择本身就象电脑语言中的0和1。而且，药物作用消失时的空虚比较接近一个更大的混沌，既没有0也没有1。
    
    
    现实中除了药丸，对生化机制的理解和尝试解决，是通过话语的方式，就是问与答。有精神分析的好多套办法，有咱们这里父母或政治辅导员规劝压抑本我的不要早恋、回家不要太晚、观看伟人尸体时不要笑等等。
    
    问与答的问题上的deja vu，是NEO就是哈姆雷特。他们是提出问题的人，所有其他人物都在向他提供答案。哈姆雷特最大的问题是TO BE OR NOT TO BE，NEO直到第二集末尾的最大问题是WHY AM I HERE？为什么我在这里？哈姆雷特问的问题是不允许自杀的宗教环境下最深刻的问题，有关生存状况；而NEO的问题是存在主义之后的问题，无关生死，有关存在，有关历程。两个问题的共同之处是认识答案比去实践答案更重要。
    
    MATRIX II中有关NEO的问题大家给的答案大概是以下几种：
    
    MORPHEUS：因为你是唯一YOU ARE THE ONE
    
    SMITH：PURPOSE目的是我们行动的依据
    
    法国人：因果关系
    
    ARCHITECT和ORACLE：选择
    
    为什么大家都在给答案而只有NEO在问问题？问题问得太多，就象哈姆雷特那样永远不行动，唯一的行动来自被动并导致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的毁灭；或者问得更多、而且不去毁灭别人的话，就象ANIMATRIX中的THE KID少年片段中的结局。
    
    
    问与答的另一种理解，埋藏在我们生活中的，是问问题的人是强势，回答的人是弱势。这是警察与嫌疑犯的关系，是精神分析大夫与病人的关系，是思想工作者与不听话或打小报告的学生的关系。我们生活中最强势并且也最脆弱的是那些从来不问问题、只有陈述、也不接受别人提问题的内容。权力一般操控在说话的人手中，其他人是沉默的大多数。但在问与答的关系中，非常奇特的是讲得越多的人越缺少权力，控制局势的是适当提出问题的人。
    
    
    问与答的关键链接仍然是《BLADE RUNNER》，一部永远绕不过去的科幻影片。影片中的男主角BRUCE WILLIS唯一的工作是向别人提问题，他有些装模作样的仪器，但实在的是一个二十多个问题的单子，并且有些只有他才知道的答案，他通过问与答能够准确地知道对方是原装的人、还是个人工的再造的人。人的再造，在这部影片里面是个生化机制而不是电子过程，唯一特殊的是他们的记忆是人工植入的。
    
    人文科学的话题，MATRIX牵涉到的更多，谈的人也很多，比较玄虚的有齐泽克的说法，有关冗余EXCESS。当代生活，主要问题的方向当然是过多而不是过少，这指的是所有人能生产出来的，小到易拉罐，大到各种主义和思想。即使人不能生产的资源，小到石油，大到时间，人也有办法应付，比如ANIMATRIX中就曾探讨人利用机器人增加自己的休闲时间。存在与虚无的功课，程序当然比人做起来更动听，有人型而不是人，比人更无法脱离其环境，“我们在此即是我们并不自由。”
    
    这几个哲学命题或多或少都在突出NEO的高大全形象，比如NEO虽然是个被复制出来的人，而且已经是7.0版，但他的任务是问问题，而其他人的任务主要是取样和复制。ARCHITECT想复制NEO采集来的信息，PERSEPHONE连吻都SAMPLE IT，SMITH最满意的是STILL ME。所以NEO比其他人更象个网管。一个高级到只发现问题、不用去解决问题的网管。
    
    非哲学的人文科学话题，比如社会学的，有两个数据，一是1%不听话的人，二是重建ZION时需要6男23女。
    
    社会阶层的冗余和复制是社会分化成无数个平行的宇宙，或者说是个千层饼的结构，每一层与另一层不一样，但仿佛又都没有关键的差别。比如在网上聊天的人们内部分裂成无数个小阶层，每个平行与另一个，但从外部来看，即在一个从来不去网上聊天的人看来，他们没什么差别。看懂MATRIX II的人，就懂的层面来说，可以分成理论上无数个级别，但从不看MATRIX的人的角度来说，全是大傻冒。但如果只谈1%，就有点玄虚，毕竟只是个电影。这个精英理论有要把99%排除出去的意思。
    
    但只剩几十个男女是个更精英的话题。男女比例实际是7男23女，因为THE ONE好象一直是男的，所以才有法国人和他老婆的那些话。这个比例的电影链接是库布里克的《密码114 Dr. Strangelove》里面冷战加核战社会精英们准备进入地下长期抗战200年，科学狂人确定的适当繁殖标准为数女一男，男的要精壮，女的要漂亮，因为男的太忙，女的如果不漂亮男的就比较难以完成繁殖任务。这个标准是两个素数，也非常接近伊斯兰教义中规定的1：4。
    
    四、乱弹
    
    
    Deja vu，已经见过的，以下说法部分来自我周围的朋友，部分来自我，荒谬、老派、前卫、搞笑皆有。
    
    SMITH复制了无数个与NEO对打：这不就是孙猴子拔把汗毛吹出来的吗？
    
    
    NEO飞行：1、姿势与超人一样，还不及蝙蝠侠有创意；2、一个筋头十万八千里。
    
    
    人类成排地酣睡着为机器提供能量：只是现代化养殖场的变种，养鸡场将鸡的成长期从100天缩短为30天，它们吃的是营养配餐就是药物加合成食物，我们还给牛吃以前的牛的尸体，动物今天的命运就是人类明天的命运，得了疯牛病的牛就是那1%。看看麦当劳，它自己的广告是鸡肉的统一标准，还号称他们专门的养殖场中鸡从生下来到端上餐桌不与外界接触。看看鸡们拥挤到了什么程度，看看鸡们如果有所选择会怎么样、如果它们有一天开始自问生存目的的问题。
    
    
    MATRIX的结构是《星球大战》的结构，第一集给一个好莱坞式结局，第二集《星战》叫“帝国反击”，MATRIX叫“系统重装”。第三集再给一个好莱坞式结局。不象《终结者》傻乎乎的第三集才叫“机器上升”。另一个MATRIX与《星战》接近的，是看了之后大家对其前传比对后传更感兴趣。MATRIX前史预留的内容足够另外做三集。
    
    
    ORACLE：美国电影一旦要讲道理或弄点玄学，肯定在1/2处、就是剧情整整一半的地方安排一个黑人老太婆出来唠叨神秘兮兮的哲理，装神弄鬼，《人鬼情未了》、《善恶花园的午夜》都是这样。MATRIX I出过VCD版，ORACLE讲话正好是换碟的时候，正好如厕、找点吃的、或打段太极活动活动筋骨。
    
    
    白鬼双煞：土行孙
    
    
    人类种植场、人类培养器群和ZION地下城场景：上追弗里茨朗的《大都会》，后有日本动画《大都会》（手冢治虫、大友克洋等）。
    
    
    ZION全民会议场景：《星战》、《终极幻想》等
    
    
    第一集末尾NEO粉碎AGENT SMITH的方式：钻进牛魔王的肚子
    
    
    NEO一伸手就挡住子弹：主观能动性，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只要想得到就能做得到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革命的力量来自革命的思想（北朝鲜领导人语）。 
     
     
     
     
     
    
     
     
    2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