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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摇滚风雨历程20年(中)

2004-7-17 13:00  来源:《音乐周刊》 作者:秦轲    感谢 fanhallfilm 的投递


NO5.王磊:在实验中独自漂泊


  虽然王磊的unplugged酒吧已经倒了,但作为一个唱过川剧武生、跳过霹雳舞的四川青年,他自己已经成了广州摇滚圈不倒的,也是惟一的旗帜。1994年出版的专辑《出门人》中,王磊留着板寸,但一边额角上方却垂下长长的黑发,宣告着自己的与众不同。1996年王磊出版第二张专辑《》,对于中国新音乐,它是少有的概念完整、音乐表现突出的专辑,而后王磊开始的实验音乐尝试,已经远远地把中国传统摇滚乐抛在了后头。


NO6.眼镜蛇乐队:填补摇滚乐坛女声空缺


  1990年1月,眼镜蛇乐队在四川成都首次公开演出,虽仅是翻唱欧美作品及改编的中国民歌,但因全部为女性乐手的团体为国内首见,仍引起轰动。“眼镜蛇”成立于1989年春天,一方面,组队的乐手都有正规的音乐教育背景,另一方面,她们走到一起又有偶然的原因。她们的出现,不仅在中国摇滚乐坛填补了女性声音的空缺,还引起海外媒体的注意。1994年眼镜蛇在欧洲进行巡回演出,同时发行首张专辑的欧洲版《虚伪》,受到海外传媒及乐迷的广泛注目,一度成为中国女性文化最耀眼的焦点。


  NO7.魔岩“三杰”时期


 谈到中国摇滚的发展,不能忽略台湾滚石唱片公司旗下的魔岩唱片所做出的贡献。1994年,魔岩唱片在内地签下的张楚、窦唯、何勇同时推出了《孤独的人是可耻的》、《黑梦》、《垃圾场》三张专辑,并且提出了一个令人振奋的口号:新音乐的春天。这一时期就是已被载入史册的魔岩“三杰”时期。
  无数喜欢摇滚乐的人,都还记得魔岩的老板、曾经的摇滚乐手张培仁写下的“新音乐的春天”所描绘的中国摇滚未来美景,再加上同年崔健的《红旗下的蛋》、郑钧的《赤裸裸》、“清醒”、“佤族”等的《摇滚94》,1994年真的成了中国摇滚乐的春天。
1994年,窦唯、何勇、张楚以及唐朝乐队联袂在香港红磡体育馆的演出,轰动香江,这次演出空前绝后,成为摇滚演出经典,更昭示着中国摇滚全面繁荣的黄金时代。歌手用夸张的语气抨击了某些不良现象有其积极的一面,反映了作为个体的人在强大世俗面前的无可奈何,以及小人物的自我调侃和解嘲,另一方面他们又表露出没有进取心的消极,扮演着精神空虚的角色,这种现象在当时非常具有普遍意义,人们厌恶虚伪做作,作为一种叛逆他们堕落到另一个极端,去标榜他们坏得很真实。这基本上是一个很单纯的时期。但同时又是一个摇滚乐的黄金时期,乐坛的繁荣为众多的乐队提供了机会,人们还没有太多商业想法,于是很多人去尝试没有做过的东西,比如速度金属、电子音乐、说唱等等。而另一些人则在进一步实验自己的音乐风格,比如中国摇滚乐史上不得不提到的孤独的张楚和骄傲的窦唯。
  许多热爱中国摇滚的人,本来以为在春天之后,会迎来更加美好的明天。然而从1994年的那个短暂春天之后,尽管随后“超载”、“子曰”、“指南针”、许巍、“铁玉兰”、“清醒”、“轮回”、“瘦人”等纷纷推出了自己的专辑,但除了1999年的“北京新声”有一些动静之 外,中国摇滚却一直在一种十分恶劣的生存环境中苦苦挣扎。不知不觉之间,中国摇滚已经走过了20年的风雨之路。
 1994年在香港红磡体育馆的演出前何勇接受采访时说:“麒麟有各种改变的形象,它的小名叫四不象,而我的音乐风格也是四不象。作完音乐之后,就想有乐队,有好的乐队然后就是演出,彻底把垃圾、垃圾场清除掉,轻装前进,我自己是最大的垃圾!”何勇6岁开始接受父亲的音乐训练,学习中国民乐(弹柳琴),何勇曾组建“报童”乐队,受到了崔健“帝王钦定”般的首肯。可好景不长,乐队很快解散了。何勇曾写出了一批相当不错的作品,如大家耳熟能详的《钟鼓楼》、《垃圾场》、《头上的包》、《姑娘漂亮》等等。


  后来魔岩文化与何勇签约,《垃圾场》1993年发行,整张专辑制作上很有水准,销量也很不错。1996年在首体演出时,因高喊:“李素丽漂亮吗?”而被禁止商业演出4年。2002年春节前因在家中纵火,后在某精神病院疗养,现已基本恢复健康,何勇还能继续自己的音乐旅程吗?


  喜欢张楚的朋友有很多只知道有《孤独的人是可耻的》,而不知道《将!将!将》和《西出阳关》,这些歌都来自张楚那张地位暧昧的《一颗不肯媚俗的心》专辑。早在1988年,也就是在录制《姐姐》小样的前3年,张楚就已经录完了《》专辑。1987年11月到1991年期间,张楚开始了他的北漂,与大部分在北京寻梦的人一样,这是衣食无着和无人承认的生活,“兄弟,我的兄弟,好好混,不要太着急。”据说,侯牧人在《红色摇滚》中的那首《兄弟》,就是唱给张楚的励志歌曲。张楚曾接受采访说,对1988年录制的《将!将!将!》等歌感到失望,“我需要的音乐,乐师、乐手们没有表现出来,而另外一些人际关系也令我失望。”直到1993年末,巨大的“张楚”两字,一张模样对偶像派们来说惨不忍睹的歌手穿着一件破背心孤独地蜷缩在封套的角落里愤怒地作声嘶力竭状的照片成了张楚的专辑封套,没有用《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没有用《光明大道》,也没有用《上苍保佑吃饱了饭的人民》,却用了一个奇怪的名字:《一颗不肯媚俗的心》。制作发行方的这种行为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投机,借助魔岩的宣传热潮发行当初认为没有价值的东西,据说还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孤独的人是可耻的》专辑的销量。但在客观上,这个行为也使我们对张楚的认识更加立体。
  离开“黑豹”后,窦唯在音乐中始终蕴藏着追问的勇气和救赎的努力。从“黑梦”时期开始,窦唯决然摈弃了纯情绪化的《Don’t break my heart》式的埋怨和《无地自容》式的嚎叫,转而在迷幻的梦境中沉思生命和人性。在当代华语界几乎所有的音乐人都向消费艺术靠拢,只有窦唯保持了陀斯陀耶夫斯基式的拷问勇气。当九十年代初流行乐队 “黑豹”人气如日中天之时,窦唯毅然离开“黑豹”,这等于宣判了后者的死刑。
  在大众的音乐胃口早已被毫无内涵可言的快餐音乐败坏而渐趋麻木之时,窦唯拒绝向“随地吐痰”的大众献媚,他固执地用来自灵魂的声音催促他们内在地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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