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壮壮:一百年就是部电影
田壮壮生于电影世家,父亲田方在20世纪30年代初就在上海做电影,仔细算来家庭传承下来也有70年的电影历史了;母亲于蓝更是家喻户晓,《
“百年纪念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
早在田壮壮的作品《
田壮壮说从情感上来讲,他对中国电影的感情很深,他是一直生活在电影活动当中的,虽然中国电影的百年纪念对于整体群落来说是一件受关注的事情,而对于田壮壮来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电影本身是普众艺术,不是贵族享受
田壮壮反复强调电影是工业商品,必须有与其匹配的生产线,电影的诞生也是依赖着科学的进步。他说“电影从来不是贵族的,自它诞生之日起就与普通大众紧密结合,甚至拥有革命性,因为它随着科技的不断进步而进步,从黑白到彩色,从无声到有声,从老式放映机到现在的数码影像。”而电影在中国现在的状况就是贵族,不像电视、影碟那么多诱人的东西可以手到擒来,而是还要受到场地的限制,需要去电影院看,田壮壮称之为“送到家门口的特殊享受”。
有了温饱,才有电影的发展
在陈凯歌的《
田壮壮表示,中国电影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或许是解决温饱之后所滋生出来的职业态度的问题,我们可以看到大部分电影工作者是遵守职业道德的,但也会有个别的人变质或者利欲熏心,而这些人有可能就会毁了中国电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东西,中国电影走到现在一百年了,也应该走明白点了吧!”
还电影于原来的真实面貌
田壮壮谈到电影的历史时说:“电影诞生于19世纪末,当时的电影不过是一种‘杂耍’,是以娱乐大众为己任的,而在一个短短的发展时期里,它脱离了原始的状态,进入艺术的行列,成为了一切艺术中最重要的和最大众化的一种比较特殊的艺术。那么,电影的定位到底是什么?它就是产品,是商品,在特定的时期担负起宣传的责任,在民族危机时起到鼓舞士气,安定一个国家民心的责任,这在所有国家是共通的。但是,这并不是电影的真实面貌,它更应该在娱乐中给人美好的憧憬,给人做梦的机会。记得当年在放《
悲喜交集的100年,应该珍惜
田壮壮谈到中国电影就像在谈他的孩子一样,充满怜爱,“中国电影其实挺可怜的,就像一个独生子,兄弟姐妹不全,我们只有一种电影,缺少纪录片、动画片、恐怖片、喜剧片、科幻片……”田壮壮掰着手指数起来,“家族不兴旺。”
田壮壮认为一切东西都不可能孤立存在,更不可能被抽空地屹立着,中国电影一百年就像一部有着波澜起伏情节的电影。他说:“我们经历了那么多苦难,有国难,有家难,也有自身的挣扎。而中国早期电影的许多导演都是学贯中西的大家,他们有真正的文人理想,现在的导演却鲜有人能够做到,主要还是如何‘做人’的问题,这些生活在中国电影历史环节中的人是千奇百怪的。因为电影的光环太大了,有人拼命想挤进去,却始终不得志,而另一些人想走出来,却永远无法走出。中国电影这悲喜交集的100年,我们应该珍惜,甚至无法十分坦然地去谈它,因为经历的太多苦难,使其背负沉重。”本版撰文实习生张悦
韦伟:希望中国电影回到电影本身
1948年费穆版的《
《
在上个世纪40年代《
我自己和我的朋友们像费穆先生、赵丹等都经历了这样的命运,这是令人伤感的事情。《
回忆:40年代在上海
我出生于资本家家庭,小时候家庭情况比较优越,但是走上戏剧、表演也是一个巧合。当时在上海的电影界,我不是一个很活跃的人,不像白虹、胡蝶、陈燕燕、黎莉莉那么知名,但是因为性格原因,交际比较广,也有许多的朋友。印象很深的就是上海汇聚了一批十分优秀的左翼电影人,但是也有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就是“左翼电影人”对非左派的人士比较排挤,在拍片资金、制作方面不很支持。当时费穆先生拍《
回忆:60年代在香港
我离开内地是在拍完《
当时,廖承志批评凤凰电影公司,“受国内斗争的影响说教痕迹太重”,在香港这样的电影行不通,还不如拍成“左不左、右不右”的白开水,后来凤凰电影公司与长城电影公司合并为银都影业,到了后来真正做电影很少,主要还是做一些合拍与沟通。
我一直关注着中国电影的发展,尤其是改革开放后,人们对历史的评价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知道内地电影界现在对费穆先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