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高粱》——我眼中最好的中国电影!
这个世界上的电影已经太多,多得这辈子买不完看不完,DVD时代,每一天都有新的或者旧的电影把你带进未知的世界,饕餮之旅并没有产生饱胀感是显然的,因为人们胃口越来越大一天比一天贪婪……,在享受鲸吞牛饮的快感的时候,我几乎忘了有些电影看过就想忘掉根本浪费了时间、有些电影迟早会从记忆里消失,如果电影不能进驻我们的生命,我们像黑洞一样吞噬光影的过程还有意义吗?
其实对每个热爱电影的人来说,最有价值的电影可能只有10部最最有价值的电影可能不超过5部最最最有价值的电影可能只有一部。正因为有那么几部收不到睡不着的电影,我们不假思索地咀嚼吞咽的过程才从未停止……每一次为电影发狂,总要被心底增殖的占有欲折磨许久,从快版买到封顶制作,耗费了大量精力和财力,慢慢地,已经习惯了静静地等待最佳版本的出现。
如果只容许我保留一部国产电影做个纪念,那么张艺谋的《
应该是在校园时开始了追逐电影的日子--回顾起来,我和影像的机缘充满了偶然性,那时,总有看不完的和影院排片日程同步的露天电影。最初只是为了打发百无聊赖的饭后时光,绞尽脑汁企图让自己的所有言行都与众不同的愤少心甘情愿地参加了时间固定地点固定的集体观摩活动。回想起来那个时刻满有意境:等待着,等待着天色黑下来、等待着两根电线杆间那块苍白而衰老的银幕变亮。因为在操场上放映,电影的声音没有方位感总是显得很空旷、很遥远,我们不得不时刻保持一种聆听的状态,这样自然为欣赏过程增加了几分神秘色彩。放映机的胶片轮沙沙转动,千百人的喧声消隐了,唯有音箱发出沙哑沉闷的梦呓,宁静的暗夜里,一束神奇的光束投射到银幕上,千百人仿佛在仰视一个宇宙奇迹:那是个能量积蓄超乎想象的奇点,时间、空间在那里浓缩、裂变,爆炸光芒闪过之后,视觉的游戏和史诗刷新了我们的情感记忆。记得在大雪中看完了《
那时第一次在银幕上认识张艺谋。因为泡录像厅的时间比较长,加之国产电影不争气,如果不是港片或者合拍片,大多数情况是等不到中途就要退场钻录像厅的,但是《
期待越多,等待的过程越痛苦,因为已经到了1991年,电影院已经不太可能上演《
看电影那晚,用我现在常用的话来形容就是“马路仿佛变得更加宽阔了礼堂里格外庄严肃穆人们穿上了节日的盛装”,记得我们和一位有点艺术青年气质的大学生攀谈起来,和大多数人一样他也是专程赶来看“野合”的,他说这已经是第二次看《
还有一个小插曲:第一个镜头是拉长脸的,我从没见过这么“艺术”的电影,张力感十足,未等投入,嘎然而止,原来放映师忘了加装宽银幕影片专用变形镜头,几分钟以后,终于等来了那个划时代的时刻……走出影厅,满眼舞动的红色高粱,耳畔鼓声轰隆,正在回味“娘、娘、娘,上西南……”突然听到李上源说,我们一直沉浸其中的港片根本一无是处!
猛醒之后,开始反思,开始关注,中国电影的第五代导演原来这么牛B。
1988年2月23日,西安电影制片厂摄制、张艺谋导演影片《
用黄金时代四个字来形容第五代的雄起阶段并不为过。个人以为第五代电影人拍出了最好的中国电影,而《
《
(第66届美国奥斯卡最佳摄影奖提名获得者。1999年荣膺伊斯曼课吧柯达评选“世纪百位杰出摄影师”)的匠心和技艺,这样的电影画面在我看来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即使我不止一次的在好莱坞电影中欣赏到星光灿烂的夜景镜头,我也能凭着多年来的观影经验和电视摄像的拍摄教训想象到这个镜头的拍摄难度,当然磁带和胶片的感光度是不一样的,但我确实有一次在湖面上目睹有生以来最灿烂银河景象的时候打开摄像机而无能为力,寻像器里一片漆黑,有时候,并不是所有人类肉眼所能看到自然美景都能被摄影机所记录,或者因为拍摄条件或者因为设备年代水平所限,直到我发现邵丹用电视拍摄器材制造了较好的电影效果(《
),才知道决定视觉成就的并非拍摄条件、使用设备,关键看作者有没有野心。如果你早就受够了国产电影们用灯光把一切照亮的白痴做法,你就会知道顾长卫掌镜的《
莫言在原著中有着“种的退化”的隐忧,把握原著精髓的《
当年《
记得当年走出影院就产生了占有红色影像的冲动,搜寻之下还真见到了该片的翻版录像带,然而30元的售价对每天花1元钱看三部录像片的学生来说实在太昂贵了,只能拿着带盒摸摸而已。两年后我从电视上转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