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健宁:我将归来开放
1985年,中国和日本合拍《
在一次又一次的艺术惊吓中走出封闭状态的康健宁,将头探出井后,又回到井中,原来以为宁夏太小了,有了开放的眼光后,宁夏就大了,大到他只能关注西海固。他熟知的是什么?那就是人的封闭状态,从地理环境到人的精神,莫不如此。他在最贫困的西海固跑了七八年,学会了他们的语言。1995年,开始拍自己最新的作品,题目叫什么不清楚,只知道自己要拍作品了,而且感觉自己可以走出《
开拍的时候,邻近的村民都来看热闹,里面有一个人,穿着中山装,口袋插着两支钢笔,康健宁心头一亮,走上去和他攀谈,此人又要极力表现出有威信、有地位,在村里是个人物,这个西海固彭阳县陡坡村的阴阳先生徐文章成为新片的主人公,原来选定的人物退为背景。从此开始了长达两年的艰难拍摄纪录片《
首先当然是人,在极度无助的条件下,人会怎样生存,是以一种表面上看起来坚韧不拔,实际上是无奈的方式生存着;像陡坡村的人打井一样,能出水,当然有一份惊喜,可是这水也改善不了多少他们的生活,打不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康健宁说,其实中国1993年才取消票证供给制度,生活的贫困才离开我们不久,而人精神上的无奈,则还大量存在。
其次是人活动的环境。与村民艰难打井时展开的,还有县乡村各级会议,熟悉的语言反复出现。有许多意见认为这使片子的风格不协调。康健宁最后还是保留了,这种生硬的东西造成的不协调正是生活的一部分,种种不协调和人的生存关系是极其密切的。
最重要的是,他还写了人的复杂性,阴阳在给他儿子讲道理时,引经据典,毛主席怎么说,古话又怎么说,可是一到了小小的利益冲突时,他却能和人扭打在一起;村民为水所困,但关心的只是能补助多少钱,对切实能改变现状的小举措却又疲沓之极。在封闭状态中,人的精神是不可能丰富的,只有可能一步步匮乏下去。
有意思的是,康健宁最新的一课,还是日本人给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