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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守则

2004-5-28 12:04  来源:北大新青年 作者:周江林    感谢 fanhallfilm 的投递
  背景
    
    
    中国的现状,不得不使我们冷静下来思考,纪录片到了非要改革不可的时候。先不说各个电视台炮制的有倾向性的所谓“人文关怀”的东西,就是第5代电影导演的个人视觉中的“中国状态”,也误导了外国评委和观众的“中国情结”。可卑的是在日前结束的2000年北京国际电视周一部国际获奖的纪录片,呈现了中国广大农村的婚姻还是一种交易。没有人否定这种现象的存在,问题是这种现象真的很有代表性吗?难道中国的纪录片要走向世界,就必须遵重某些外国人的欣赏习惯,于是老、少、边、穷成为一种风尚?所幸的这位编导坦言,拍此片的缘由仅仅源自于一个法国女孩对中国婚姻的印象。所幸的是中国一代年轻的新纪录片人已经出现,他们直接说“不”,他们并不叛逆谁,而是直言他们看到和体会到的中国现状!
    
    
    毫无疑问,这些被称为新纪录片的人已经意识到,所谓现状下的生活,只是一种我们身体内外的支离破碎的生活,它把我们抛向了任何东西之外。我们是外在的,永远面对着冰冷的物质,面对世界五花八门的人类,人只是一种表面,人隐藏了他的深度。而且我们的生活充满了谜团。新纪录片人年轻、早熟,敏感和没有时代特征,他们接近一种韵文,朗朗上口,源自于体内的激情和欲望,他们还表达了夜色、焦虑、骚动和尚未言明的内容。其次还是一种让人类感到厌烦,遥远,然后又突然出现眼皮底下,让你骤然间感到惊诧、出神入化的旋律。他们是一种既可毁灭,亦可美化,既可揭示,亦可回旋的存在。他们已经依附在我们当今社会之身,四处悠崐晃、活动,并且用自身的特点与摄像机的镜头一道来来感知世界。他们所把持的摄像机的镜头一直在不知疲倦地延伸,固执地向前运动的结果,镜头最终触及了到了另一个世界的维度,再向前,镜头与精神的领域发生了联系。我是说,观察的镜头本身就是一个器官。是的,他们的“肉身”已经“精神化”,他们的“自我作主式”的声音已经绽放,他们正以自己和他人所不同的文化背景、经历为基点,对人类的现状作出属于他们自己看法的影像报告,这既体现人类对自身希望的进一步了解,同时也丰富了纪录片的含义。
    
    
    另外,需要强调的是,限制仅仅是一种出发,其结果所带来的反而是释放和最大的自由。这点关于“拯救坏电影”的“丹麦电影95守则”就是最好的名证。
    
    中国新纪录片2000守则
    
    我们进一步立誓:作为一个中国新纪录片人,不再是非我或自我。我只代表一个拿摄像机的人,没有名片和过去拍摄作品的历史背景,与电视台、各类组织无关。
    
    
    我工作的大方向是对人的尊严表示敬意。
    我不拍摄有意识形态倾向或相反而行的作品以及所谓的电视专题片。
    我放弃对拍摄对象所拥有的一切特权。
    我不再简单纠缠真实与否这个表层基点,对所拍摄对象的关怀首先得关怀自身。
    我不会在意那些“再现论”和“表现论”,而以呈现为目的,呈现出现我面前的那个对象的局面和状态,关怀他作为人的最根本的问题。
    至少我不信任你们所叙述的现实。同样我不会因为需要而去“修饰”现实,我宁愿相信近乎枯燥的重复是有力量的,它会成为时间的第二本质。
    
    我反对为黑暗而黑暗,或者干脆为光明而光明的行为和作品。
    
    我提倡实验精神。
    
    由于我意识到我对所处的现实认识上存在着局限性,作为自身根本就无法超越,我信任“精神如果有价值的话,它必须以个人的主观为跳板”的观点。因此,在我无法把握所谓“客观性”的前提下,我会采用有“主观”意味的方式作为切入点。
    
    从我开始,我不会继承,只会丢弃体内的一些东西。我只是在自我的限定中讲述自己要讲的人的片断---它肯定是新东西。
    
    我会更大胆地取消稿纸,把生活的脚本直接写在磁带上,用自身的特点与摄像机的镜头一道来感知世界。
    
    我会偏爱这样的特点:一种与镜头保持完美的流畅感,一种与镜头突然间隔得很厉害的关系,似乎是每走一步,拍一段,还得苦思冥想,否定之再否定。如此状态下,不同的风貌(而不是风格)的作品出现了,前者可以飞翔,后者可以下堕。
    
    摄像机开始是行为,是人对不同时期的视觉经验的有所反应。为此,我的工作诚然是一个说服自我意识的过程。在这里,人的意识是协调事实工作的。
    
    我会尽量减少(或控制)灵感在片中穿梭,尝试一种控制现实秩序趋向的影像活动。灵感是个幽灵,它只会掩盖事物存在的本质。
    
    如果我的年轻是真实并且我的情感是饱满的话,纪录片可以根本不必遵循逻辑,逻辑对人来说只是地狱。
    
    我会在我的纪录片呈现着“光”,“光”表示着我的一种执著,是对不曾出现在生活中的金币的一次次肯定,是通过想象方式恢复了一个人生命中最具活力的部分。
    
    我的纪录片会有这样的倾向:镜头是脑器官中黑的部分,黑是一种清醒。当个体思想在变幻的现实面前陷入混乱之际,画面应该是依旧黑白分明。黑白是记忆中的真实抹杀不去的部分。
    
    纪录片仅仅以“时间在场”是一种对时间的浪费和怠工的倾向,至少我不会做。我会以罗伯斯
相关链接: 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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