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诗歌）

 

造  化

——选自《诗习作》

 

 

盲目者，没有方向

意志也在心里

只有对光明的向往

                ——题记

 

 

 

 

 

在清晨，他摘下一些忧伤的星星

他打开门，在一个城市里初次露面

身子徐徐舒散，他留不住一丝睡眠了

空寂的床上，梦的影子四处逃窜

像尘世中一些迎风而长的事物

仿佛不是为了灵魂得以安宁，飘摇之中

他看上去显得年青，健壮

血液在阳光下泛起波澜

生发起一种成熟的味道

在他的汗水里，整个世界

一半是充实一半是无聊透顶

 

他活得日益简单，轻巧

在孤独中飞翔

对自身的残缺熟视无睹

而宁静的日子，像天空明亮起来

他仍记得，曾醉倒在啤酒的泡沫里

睡在露天坝上

跟所有的流浪汉一样憔悴；但是

他有梦想，呓语和欢呼

置身在虚构的天堂，瘦瘦的

等待命运裁决些什么

 

他被一切血腥控诉，毫无意义地

愧对生命的活力

向往远方，道路拖住后腿

他用左手扶住右手，无所谓激悦或者悲哀

扶住祈祷，天空，灵动和悠长

如同扶住美人的长发，没有什么实惠的感触

就这样在早晨，他一骨碌爬起来

双眼对着四方，在吸取什么

拒绝什么，开始了一天的鬼混

只有思维跟他串通一气

不食人间烟火，又在黄昏莅临之际

脚捉摸着地走，耳朵十分招摇

可惜没有太多的声音献给这份美丽

请听，这个世界多静啊

 

滴滴生命，在秋雨里被敲醒

他盯着一片叶子飘飞，看阳光

挤过空气的缝隙，与他的身体

叠合成一个硕大的果实，在大地上低下了头

 

而事实呢，他刚从梦中醒来

又是个闷热的夏天，他只穿裤衩

足不出户，睡懒觉

从床的一头滚到另一头

一任时光无情地败走

这时，时钟敲了十二下

稀饭算是煮好了，大颗大颗的暴雨

于窗外下着，歌声在尽情绝唱

他的手伸进衣服

前后左右，向上空，举了举

然后拍拍脑门子，自言自语道

——天已是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