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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早晨(诗五首)

2004-5-27 14:35  来源:现象 作者:陈勇   感谢 fanhallfilm 的投递

 


春天的早晨


——选自《诗习作 


 


 


 


 


 


我们在水中,翠绿的嫩叶在树上


我们不曾伸出双手,一切缓缓地让出了


一条路来


 


如果我们伸出了双手


冰凉的空气就会薄膜一样破裂


 


 



 


 


 


 


 


 


 


 


 


早上起来,我习惯于不吃东西


打开音乐,把几间屋子走遍


大多时候,骑着车出去


穿街越巷,不留下一个脚印在地上


我技术还可以


 


太阳晒我,人群让开我


或者我让开人群


但我的方向是前行,有时向左


有时向右,出门办事


就像在荡秋千耍


 


我不盯什么,让灯光笼罩着


我写字,忘记了表达


看书,仿佛是书倦睡在手上


椅子偶尔在动


我发觉是我动后,它才动


 


夜很静


我这样的角色


是在浪费才气与时光


浪费别人的视力


我的笔头,稿笺和墨水


 


索性就此打住时


我将一夜无梦


 



 


 


 


 


 


三十二岁的老姑娘


 


 


 


我一个二十六岁的小伙子


去想一个三十二岁的老姑娘


想她之前,我们刚好


相恋了一年又分手了一年


在相恋了一年之前,我们彼此陌生


我想说鬼才知道


我们是不是,早已在互相召唤


 


现在我不知道


日子怂恿着她到底在干什么


我和她分别在同一个时辰的两面生活


我给她写过信,她没回


她给我打过传呼


我没像她所希望的那样理她


我们都成为了对方的一个念头


或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语


(把那些亲密的夜晚埋掉吧)


她是一个没有打过光足板的女人


没劳动过,在大地上尤其吃香


我追她是应该的(也很容易)


直到她弄懂我是怎么回事后


就冷静地回到她那个年代


像明天抛弃了今天一样


她站着不动,我也会被挤在天边


 


 



 


 


 


 


 


 


 


 


 


我们说,那是需要播种的土地,两只乳


头靠着窗户在激烈地碰撞,发出碎


银般的声音,像捡拾不回来的远古


上,一个个躺下去的人


我们说那是我们的家园,让我们的精血


回归到流动的根须上,我们和梯田


抵足而眠,生长的部分,堆积着一


生的喜悦与梦想


 


我们成群结队地俯视,像大雁,不想留


下一丝痕迹


我们是路人,将眼光遗落


我们背离欢乐,背离自己的年华,去寻


找让我们回头的血


我们是孤独的一群,把灵魂和肉体分开,


在两条道上相依为命


我们把一只脚跪下,头却扬起


 


 


 


 


 


 


船上的小孩


 


 


 


船舱里套着一个小孩


只有那条狗在甲板上


不管阳光搭成的幕布


是不是为它设置


自顾得意地乱跑乱跳


河水不是拿小孩没有办法


而是在观赏着它的舞蹈


相关链接: 大地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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