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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八年(诗歌)

2004-5-21 20:34  来源:现象 作者:陈勇   感谢 fanhallfilm 的投递

 


一九九八年


——选自《诗习作》 


 


 


 


 


 


无形的产床垒在身上,土堡里深埋着一个巨人


巨人肩上长满的杂草,铺成了一地草原


城市野马一般狂奔,最优秀的朋友们


四蹄飞扬,散落在民间和荒郊,沿着箫声


下巴揪住一大把胡须,成为思想森林中的野人


穿过深夜,和无数张床铺擦身而过


每一盏灯光毁灭一个太阳


红色的房屋,一个人,手拉着黄色灯绳


血鼻孔里流出来,一个人在瘦瘦的油画里,瞪着双眼


倒映在画者那一张胖胖的脸蛋上,春节过后


衣袖卷到胳膊,世界缩小为


一个笼子,奔跑着,房顶上的风筝


飘至新坟的面前,退回到身高


一巴掌拍过别人的头顶,落到


自己的脑门上,卡住了开窍的一脉,皮肤


的毛孔,严实如冬天的双层窗户,雪花在幻觉中


飞舞,可怜的天使,永远无法来到身旁


在前面和后面摆动,童年即死亡的开端


身体是基础,起点,不可企及的高峰


赤足走在泥滑的田埂,晃荡绵绵细雨,左肩


一把锄头,右肩一把锒头,风是方向


梯田变成台阶,父子俩夜不思归,要把一亩田


犁完,把明天纳入今天的梦想,为春耕


收拾好苗床,为秋收迈出第一步


长远打算以一年为计,最优秀的朋友们


度日如年,张大的嘴巴,音响是身体


歌声流浪,穿过地铁口,睡在


一张木板上,一间小屋里仅有的物质,字迹


爬满草纸,落在地上,以另一种方式生长和收获


与本人无关,与臭哄哄的周身无关,拖着一双破鞋


行走,要用双手去握政权,以糊口


见女朋友时不至于羞怯


也杜绝流氓的禀性,行窃的手把守着自己钱包


要进入文学史,不是一两句,而是一大段必不可少的篇幅


那纸,撕下来,编飞机,垫床脚,做手纸


发黄到不忍卒读,但不可或缺,曾经有过


一道去厨房混饭,打长途电话,说出最无聊的东西


充实一次机会,逍遥地在星期天坐车串门


一会儿目空一切,一会儿默默无语,伟大的谦卑


以一个夜晚的宁静,迎接两个从香山步行而来的幽灵


不睡觉,不发一言,直到困了,僵硬地坐着


世界披上一件白色的衣裳,分头回家


次日,是十年前的一天,十八岁,刚走上社会


脚步,很不自在,路绊绳般腾空而起


但人在年轻的时候总要跳几年!一经出现


便未老先衰,在九十年代的中午时分


爬上十二层楼,面对楼梯的冷遇,高空


在一个更高的地方,以不确定的方式,由白天变成黑夜


嘴巴被别人用来吃饭,说话和沉默


亲吻,是私下的行为,各自心中的秘密,正在


日益暴露,视同伴侣的人儿,在远方进入梦中


善良,自立地生活着


怀着孩子,而举目无家,最优秀的朋友们


重新出发,四处寻找自己的母亲,小小的母亲


为了孕育,最优秀的朋友们为了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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