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吟歌手的吉它,象行吟咏诗人的竖琴
那玲珑的曲线如同姑娘柔软的腰肢,靠着你的腿,贴着你的胃,当琴弦颤动,性感的金属声颤动你的神经、共鸣着你的饥寒交迫的胃,你就和她融为一体了,你弹、你拨、你抡、你摔,你不过是个吉它的伴舞,吉它才是你的灵魂,你勃勃的情欲。还有换弦时的那一声呻吟,噢!耶……
九十年代初校园里有一阵乐队热,鼓少吉它多,两把吉它就可以组成一个乐队,校园里也充满流浪的歌手,来自五湖四海,无业无家,弹得一手或好或烂的吉它,他们身无分文,漫无目的的流浪,寻找着琴友或知音,他们从各种渠道来到你的身边,弹几首曲子,唱几支自己的歌谣,吃一餐饭,挤上一宿,拿你盒烟,又去另一个校园流浪。我的宿舍也接待几批流浪的歌手(我还接待过流浪诗人、流氓艺术家),我也曾长发披肩、乱弹吉它,终因自己指头太粗,只留下一个五音不全的故事。
在我要离开枫园的前几个晚上,枫四的阳台上忽然出现了只的两把吉它的乐队,用录音机当音箱,霎有其事的排练起来,一首崔健的《
接下来是学校每年的毕业会演,在新落成的逸夫楼礼堂(第一次启用),雕塑剧、诗朗颂等等校方许可的,一届一届传下来的保留节目,第一次看时觉得校艺术团水准还可以,第二次就腻了,不是因为逸夫楼不会来。让我感到不需此行的是节目尾声时,摇滚Party的二人乐队上台了,一开始挺紧张,半天没捣腾出音来,没腔没调的把红布唱完,台下一片哄笑,大概把二位笑急了,第二首歌《
这是我看到的最狗屁的摇滚乐队最成功的演出,不过我至今纳闷的是这两个小子怎么混上台的?
胡吗个应当是这些当年浪迹于武汉各大高校中吉它浪人里的一个,从他的吉它,从他有意无意的湖北腔,都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摇滚?我宁可只听他弹弹吉它说说话,我在学校时没留意湖北有什么民间小调可以找出胡唱的这种腔调来自何方,六十分钟被他用这种阴死阳活的腔调演绎完了。楚地盛行筮风,他们的老老前辈屈原就用这种腔调演绎过《
现今的商业炒作挖地三尺,有一种竭涸而渔的劲头,中国的摇滚乐本来就很贫瘠,几年前中国火挖了一回,随后红星出版社又挖了一回,这次摩登天空又挖了一回,就已经挖空心思到了中学生,等挖出摇滚胎儿中国摇滚就挖绝根了,当初小平同志应把他那名言的前两个字空起,今天我们就可灵活运用成“摇滚应从娃娃抓起”,这样中国摇滚就有的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