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红们在自恋中自毁自残
编导自作聪明、一厢情愿地打出造伪的创新与前卫样子,其实是试图用时尚的包装,成就商业的野心。这一点,我们一目了然。女导演李少红策动两个小资男编剧出这样一部不伦不类、不疼不痒、半新不旧、装模作样的电影,简直是在对她的同代导演孙周奋起直追——孙周早前献媚了一部几乎同样不伦不类、不疼不痒、半新不旧、装模作样的《
在李少红妻夫店的支撑下,一向自吹自擂、号称中国“莎士比亚式电视剧”的两大写手,在《
编剧陋1,在戏剧动力上企图一劳永逸——小的宝贝(大的宝贝是周迅演的那个)在家园被摧毁的时候惊声尖叫,从此以后无家可归,无家可归的宝贝从此可以毫无逻辑地生活,神出鬼没,但是一定不可以是乞丐、脏兮兮的流浪女,不仅如此,还要要比小时候美丽,因为是周迅在演绎;从此以后长大成人的大宝贝周迅就有了一块疯狂的心结,当编剧需要她发疯的时候,她就得义无返顾地疯掉,需要她柔情似水的时候,她就得比任何女大学生都要温柔而激情,以完全符合两个男性的、十分小资的编剧对“女人”的预期。
编剧陋2,男权无厘头无处不在,“搅局”全盘——影片的情节脉络,完全塌陷于两个编剧荒谬的男权梦魇中:男人要已婚,女孩要未婚,而且死定对已婚男人一见钟情,死定喜欢为他怀孕,如果没有怀上,就会疯魔。男人黄觉起初铁石心肠,对一个美丽少女的一见倾心无动于衷,甚至避之唯恐不及,一见就要逃之夭夭。他似乎死心塌地地爱着已然半老徐娘的老婆,本应是新好男人的典范。可惜,那个毫无魅力的女人却不知好歹,竟然移情别恋(其实是恰到好处,她的前男友冲杀出来,接管了她),给了黄觉喜新厌旧一个踏实的、根本不用不受良心或道德谴责的大好契机。于是,已婚痴男终于和大牌女明星(由于影片根本没有塑造出“人物”,演员只好取而代之)开始了疯狂的床戏——一个男编剧们梦寐以求、可望不可及的情欲世界。
编剧陋3,场面处处自想当然,自欺欺人,自我投射——在影片中,我们只是看到了小宝贝家的断垣残壁,自然会对她的向往拍手称快:呵呵,好大一个大仓库式的、艺术家心态的阔大居所呀,你终于有了一个漂亮的家,哈哈。我们没有看到宝贝的爹和娘,焉能不同情宝贝漫街认爹的行为,何况我们的两个编剧和男主角正巧也到了该当爹的年龄——该当爹的男人都自卑,都在守株待兔,期待宝贝这样送上门来的美丽少女。呵呵,编剧们的美梦在影片中成真之时,就是我们噩梦的开始。他们为了一己私欲,不惜把他们能够见识到的编剧“对比”招数杂烩端出:一会儿是男女起腻,一会儿是工人围观,一会儿是夜警追逐,一会儿是濒临绝境,一会儿是浪漫飞升,一会儿是灰姑娘遇见白马王子,一会儿是残疾青年遇到灰姑娘变身的白雪公主,一忽是现时代的繁华都市,一忽是旧时代的穷街陋巷,一忽是柔情缱绻,一忽是恶梦缠身,一忽是芳泽沐浴,一忽是疯癫恐怖……反正是要什么有什么,信手拈来,走火入魔。结果是,打着恋爱的幌子,影片没有任何人文关怀,没有一处感人场面,甚至没有一句像人样的台词。
编剧是神魔鬼道、呼风唤雨不算,导演和摄影就更是把呼来唤去的风雨制作成为邪风浊雨。影片空洞无物,大而无当,有的只是所谓虚伪至极、老调重弹、全无艺术创意的“高科技”。按这种铺张的方法,450万美元的预算,到了这家夫妻店里就都是废纸。
总结起来,拍电视剧致富的李少红和拍广告致富的孙周真的异曲同工——一旦有了点钱,在创作上就找不到北了。我们对此并不惋惜。该朽坏的东西就让他们腐朽下去直至腐烂罢。要呼唤的是,新鲜美丽的周迅和简朴大方的巩俐不要被他们继续糟踏了。
醒醒,周迅!赶快同他们解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