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一次对主流电影的探索
2004-4-16 9:42 来源:近电影评周刊 作者:朱丹华 感谢
fanhallfilm 的投递
| 刚看完《 而京剧可以看做是一个背景的东西，可以被置换成话剧等任何一种舞台艺术，它代表了一种与现实生活并立的虚幻生活，就象片中那不断出现的镜子，它代表了心美一时模糊掉了现实与虚幻世界的界限，迷失了自己。而心美终于切断了这段不真实的生活，回到现实中来，要维护她的孩子、婚姻和家庭。男主人公学志最后也拒绝了女孩子小白菜，回到妻子的身边——他握住了妻子求和的手，对妻子的拒绝态度已经开始转变。影片的最后妻子买了两条鲜红的金鱼——之前这个家庭曾经冻死了两条黑色的金鱼，而学志领着女儿走在路上，新春的鞭炮声在远处隐隐地响了起来。 可以这样解释：一个中产阶级的家庭，由于夫妻关系的不和谐、妻子的出轨而出现危机，与此同时丈夫也开始遭遇了一个年轻的女子；但是经过几番周折，由于对于家庭的传统观念和中产阶级保持平衡的本能，夫妻双方都离开了危险，回到了最安全的家庭港湾。 但是把这个解释写下来，却觉得经不起推敲了。 从影片结尾想起。其实到影片的结尾处，影片仍然没有摆脱掉压抑阴暗的氛围。最后那金鱼虽然变成了鲜亮的红色，但是金鱼一直是压抑和变态的象征，用来表现阳光灿烂似乎真是不怎么合适的。抛开金鱼，影片最后学志和女儿走在白雪覆盖的路上，整个画面还是很灰暗压抑的，甚至连这个小小的女孩都没有改变风格，穿着黑色的衣服。而且，这一家三口人甚至没有出现在同一个画面中。远处的鞭炮声是如此沉闷，难道真的能够预示一个新春的到来吗？或者也不过象鲁迅在《 再回过头去想，影片是以男主人公张学志开始的，镜头跟随着他开始了一个压抑寒冷的故事。在那组有金鱼缸特写的关于学志家庭的镜头后，该片的人物已经全部交待出来了。可以看一下此时的人物关系：学志的家庭是不和谐的，小白菜不愿意交钱保释自己的丈夫，学志和小白菜的交谈是尴尬的、不顺畅的，学志的父母是离异的、相互敌视的，学志与母亲的交谈也是不愉快的。学志是这里的中心人物，他在不停地与人交谈，但是却始终没有达成一种沟通的效果。唯一似乎和谐的是学志的妻子和武生小龙，但是他们却是偷情的关系，因此也是危险和不稳定的。影片开头就给了观众很多不顺畅的压抑感觉，这种障碍感阻隔感一直在延续。延续得有点久了，似乎不是一般商业片的风格。 第一次有一点转机的迹象似乎是学志在迪厅找到小白菜，结果他关于案情的喋喋不休终于败在小白菜的酒下。这个时候这个死板的律师的生活开始有了一条新的线索，他似乎开始和小白菜有了真正的沟通，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影像上出现了阳光、优美的自然环境，声音上面，音乐也开始活泼或者优美。但是他们之间也不是经典叙事中的套路，他们偷情却未成。在学志拿着一朵玫瑰花对小白菜表示主动，两个人在一个大房间里似乎要开始一段感情的时候，感情却突然中断了。这是不合主流电影的常理的。 另一方面，学志开始也在尝试着和妻子的沟通，可惜在这方面他也是失败的。而在女儿生病，矛盾开始激化之后，形势似乎发生逆转，妻子心美主动结束了外遇想求得学志的原谅。但是学志却拒绝了这个求和，不和谐的关系、压抑的气氛没有改变，只不过学志在妻子那的受阻变成了妻子在他那里的受阻。影片在这个地方逗留了很久，这也不是主流电影的样子。 最后学志和心美协商为了女儿着想而不离婚，矛盾似乎得到了和解。但是仔细回想影片，那个小女孩却不过是个灰暗的影子，是这个不和谐家庭的一个道具，她怎么可能成为解决这个难题的灵丹妙药，这个协议的原因恐怕只是如小白菜所说那样，依靠惯性生活而已。矛盾到最后也没有解决，这也不是一般主流电影所做的。当然开放式结尾，不缝合故事也早被主流电影用过了。但是这个电影却并不是开放式的结尾。它预设的矛盾都没有解决，而故事已经结束了，看不到更多的发展了。 所以，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中产阶级出轨又回归的常规故事。影片用了很少的特写镜头，多用了中景、全景来表现人物之间疏离的关系；少情绪的极度渲染，多冷静的旁观与窥察。这些也是一般的主流电影不会做的。对于婚姻情感问题的探讨应该只是一个壳，而影片借助这个壳却做了一些远远地超出一般主流电影的所能做的探讨。而把一个有艺术探讨价值的东西放在一个观众可以接受的似乎很熟悉的框架里面，应该能够有助于一部电影市场价值的实现吧。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