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记
我在今天写昨天,总是被时间抛弃,总是死气白赖地挽留:)) 1、 昨天去房山电大给学生上课。路上很远。我坐上在司机旁边的位置看风景,路边的树,平原上的树,——我真是喜欢看树。看着萧萧的防风林,才知道什么叫“平林漠漠烟如织”。 上午有十个学生。下午有五个。我昨天晚上没备好课,今天只好看着书,找到一个能瞎掰发挥一下的地方就揪住不放说一气。从王尔德说到福柯——其实我也不懂福柯。:)说个名字给他们听听,也许有人后来会去看看他的书也说不定。下午的时候就找了《 其中一个学生不是中小学的老师,是个文字爱好者。跟我说《 每回去房山,都想去周口店看看老祖宗的公寓,但中午时间太紧,一直没有去成。学生叫我过些日子春天来了草长了山青了再去,还有一个说:就是几个坑:)。 回来的路上看到一片荒地,问司机,他说是永定河的河道呢,水在卢沟桥被截流了。就是北京城边的莽苍,让人想起《
回到屋里看费里尼的《 每回看大师的片子,总是心情紧张地坐在电视前。这个片子的结尾有点象《 临睡看了一篇高罗佩的狄公案。看到五十页时很困,翻到八十页去先看结尾。早上八点多一点醒来,把那三十页看齐了。
阳光这样好,脚痒痒地爱出门。把一趟门分成三趟出,取一回信,打一回水,买一回饭。取信的路从两个运动场间穿过,橡胶跑道被阳光蒸出微微的臭,有个小摄制组在拍东西,是学生作业吧,不过还有三角架,还有滑轮轨道可以拍稳定的平移镜头,蛮奢侈的。有个穿白毛衣的女孩子坐在花坛边拿着叠纸看得认真,是记台词么?半长的头发挂下来,盖住了脸。我最喜欢这里的一排杨树,昨天跟小然说过的,全都微微向东欹着身。想把它们拍下来,题作〈风〉。 买了个新饭盒,很大,上面印着四只小猪,都特别高兴的样子。庆贺有了新饭盒,买了蘑菇与扁豆宴请小猪们,自己也吃得好饱。(小猪的圆圆的脸让我想起清风,希望他不会来看我的日记:)) 下午看了个好片子,〈邦妮与克莱德〉,真是好。
下午正看特吕弗的《 一晃三四年过去了,她跟我说起班上的女孩子们,谁谁谁结婚了生孩子了,谁谁谁的故事比较奇怪。一个是官小姐,嫁给了她们邮局的保安。一个刚毕业就和谈了四年恋爱的大学男友分手,嫁给了新同事。一个说毕业了要“象三毛一样去流浪”,一年之后有了个大胖儿子。我听着,不时“啊!啊!啊!”她很满意这个效果:“想不到吧!”忽然想到,她的故事也让人想不到呢:大学时开始谈恋爱,喜欢的是个离过婚有孩子的男编辑,她看着特别幼齿,他看着特别老相,几回被当成父女。——毕业了就结婚了。 看上去般配的都分了手,看上去奇怪的往往结了婚。:)这些女孩子都是掐尖好胜很聪明厉害的啊,有些事上却出人意表。 听完了故事。 一起呆过几年的同学啊,渐渐分到不同的路上去走了。听到这些消息,有点抚时感怀。她送我回宿舍,羡慕我的自由生活呢,:)我也羡慕她的不自由生活。 晚上开电脑,上不去网。倒死心踏地去写了个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