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越拍越“恐怖” 恐怖片考验中国电影分级制
在模糊不清的界线面前,电影越拍越恐怖。拿捏尺度变成了一门绝对的学问,实行分级制显然迫在眉睫。
2000年《
唯一恐怖之处就是林心如的头掉了,印象中没什么意见就通过了审查。阿甘宣传时挺想说这是“恐怖片”,但又不敢。
2000年阿甘拍《
阿甘在拍此片前已有为近十部电影做监制、编剧和导演的经历,“我是学计算机无线电通信的,但我的兴趣一直在电影上。”大学毕业出来的阿甘在深圳一先科节目公司做节目剪接,顶头上司还是叶大鹰,他在电影方面的活动让阿甘看到了自己的希望。1995年阿甘去美国和英国学习电视制作,回来已投身到广告拍摄大军中,与孙周等一批导演开创了用胶片拍电视广告的方法,与电影的距离变得伸手可及。终于,他拉来了投资,编剧并监制了第一部影片《
阿甘不无自豪地描述他当时拍第一部恐怖片的动机:“我当时就有一个想法,动作片、喜剧和恐怖片会是最挣钱的三个片种。但美国人适合拍动作片,他们投资大拍得漂亮,现在中国有了冯小刚的经验,喜剧就留给他,我还是拍恐怖片吧。”
《
2001年《
送审时电影局只有几条意见:惊恐的叫声“啊”不能太大,一棍子打下去不能有血。该片首次大肆宣传恐怖片概念,吸引了观众入场。但看完后观众骂声不断:“这也算恐怖片?”
2001年《
100万元的成本拍出来的影片质素今天不堪回首,但阿甘却顺利通过了电影局的审查。“记得审下来只有几条意见,一是说惊恐的叫声‘啊’不能太大,二是一棍子打下去不能有血,所以我考虑了好久那一棍子打下去得花多长时间,控制下一个镜头的长短。”阿甘十分庆幸自己的影片审查每次都比较顺利:“还真是,我从没遇过十几条修改意见的,那时审下来我还可与他们交流,跟他们说为何这处要‘啊’这么长时间,那处又为何,但现在审查意见变成文字发给导演反而少了交流,可能是规范了,但也有点怀念那时的审查情形。”
《
2002年《
阿甘认为《
前两部片都挣了钱,到《
当时发行本片的中国星公司想出了一个创意叫“蹦极电影”,这个连媒体都很好奇的概念同样吸引了许多观众。事后记者采访阿甘怎么会想到一个这么可笑的故事,居然让大家看完能与当年的时事发生联想,阿甘说写剧本时是从一个报道上获得灵感,当时写的是非洲的一个邪教如何残害百姓,没想到拍成电影后正好赶上批判邪教,他的影片也因此成为有利的工具。“也许是这原因吧,当时担心有点通不过的,没想到特别顺利,几乎没有修改。”
2004年《
影片结尾处有两个特效画面:一是王志文身体被切分两截,二是黄智贤的头部被从中划开上下两部,虽然看得出是特效制作,但电影局仍然要求头部分离镜头删短,变成一晃而过。电影局的人开玩笑似地跟他说:“没关系,等到分级制出来,你再把这个镜头用到下一部吧。”
第四部恐怖片赶上了中国电影改革的年代,2004年下半年电影局正酝酿着推出分级制。影片投资超过800万,比上部又翻了一倍。演员阵容相较前几部都有意使用了实力与偶像明星,王志文、吴倩莲、李小冉、张耀扬等,“这次我要彻底推翻大家以为小成本能拍恐怖片的观念,让他们知道这类片一定得有这样的基本水准。”阿甘开始认识到自己以前的几部恐怖片确实太简单粗暴。记者在看完本片后也明显感觉到制作水准及故事比以前实现了三级跳。虽然片中会有国外恐怖片中的熟悉桥段或创意,但你已经可以在中国的影院里看到一部有惊悚效果和心理恐怖的电影了。
影片结尾处有两个特效画面:一是王志文身体被切成两截,二是黄智贤的头部被从中划成上下两部,虽然看得出是特效制作,但电影局仍然要求头部分离镜头删短,变成一晃而过。“这也是我最初的担心,但我还是花了那么多钱去做,因为有时也许就能冲过去呢,不试怎么知道这个尺度不行呢?”冒险尝试的结果是白花了17万。也不能完全这么说,至少阿甘知道了全景可以通过,这类特写镜头就不行。电影局的人开玩笑似的跟他说:“没关系,等到分级制出来,你再把这个镜头用到下一部吧。”
不管阿甘的恐怖片被骂成弱智还是白痴,但部部赚得盆满钵满。摆着的大好事别人都不来干,为何偌大的中国只出了一个阿甘?这恐怕还与电影审查、分级制有密切关系。在没有白纸黑字的文件规定下,如何拿捏片中的恐怖尺度绝对是一门学问。在观众狂呼“上当”离开影院时,阿甘说“我最清楚我能做到今天这个尺度已经十分不易……”
今年阿甘拍完《
在分级制还没出台时,很多导演已跃跃欲试了。恐怖片将来应如何在恐怖上下功夫,是否非要有血腥残忍的镜头才能称为恐怖片呢?阿甘认为:“这是一个误区,以为不吓死个把人就不叫恐怖,国外票房高的恐怖片都是二级,它是最适合15-25岁观众观看的,但如果拍成三级就只有18岁以上观众能看了,损失很多观众。恐怖片的故事要求很高,要编得合理又不碍嗦,是很考功力的。”今年李歇浦导演的《
年内拿出具体意见
分级并非救市良药
在近日接受记者采访时,中国电影局局长童刚对电影分级这一热点话题作了解答:
对建立分级制,我们一直都在努力探讨,调研、征求意见等。我曾在新加坡接受境外电视台采访时说过应该分级;在香港,也曾说过香港电检制度值得借鉴。这些话后来都被媒体过分渲染了。我们要进行的分级和社会上一些人对分级的认识有所不同。必须强调,分级绝不是说要在电影中允许色情和暴力不恰当的渲染,更不是允许三级片的存在。
今年内我们会拿出具体的电影分级意见。电影分级涉及社会方方面面,还要和中国的具体国情相结合,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分级是国际惯例,也是社会经济文化发展的需要,是创作人员的要求,也是规范电影市场的手段之一,我们会积极推进。但大家也要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分级并非“救市”良药。中国电影的现状不尽如人意,绝不是简单的因为电影没有分级;也不是说分级了就能对中国电影或者电影市场起到多少决定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