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恩:来自我少年时代的安东尼奥尼
第一次听到安东尼奥尼的名字,我还是个文静少年。那是上个世纪70年代初,我刚刚升入初中,正每天收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新闻节目,以端正自己的普通话发音。当我听到字正腔圆的“安东尼奥尼”时,立即把他和白求恩联系在一起。我把他们想象成差不多的形象,与耶稣画像很接近,甚至穿的衣服也很像,很简朴。以第六感,我静悄悄地喜欢上了他们。一个是电影导演,一个是医生,都对贫困的中国感兴趣,都“不远万里来到中国”。我一心一意等着看安东尼奥尼拍摄的 “大毒草”影片《
我是个执拗的孩子。每次“纪念白求恩”,我都会同时纪念安东尼奥尼的名字。我等待着把他的毒草看个究竟。这一等,就是长长的30年。2004年冬季,“安东尼奥尼作品回顾展映”在北京电影学院举行,《
借助于电影专业的特有空间,在2004年之前的15年光阴里,对安东尼奥尼,我没有蹉跎。我先是在北京电影学院的单人看片室内观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