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温哥华电影节笔记(2)
电影节笔记(7)
台湾电影《
前些年也看过一些类似的台湾片,感觉台湾青春一代导演有种很重的、青涩的抑郁,常常使用夸张的滤镜色彩表达梦境似的孤寂疏离,很冷,象越南陈英雄《
错过了中国片:应亮《
电影节笔记(8)
几部加拿大短片看了很开心。
《
另外一部短片Shadows Choose Their Horrors《
Kane and Titanic,是一个畵story board 的画家的作品,只是一些静态的画稿,一张一张不知咋的就把《
还有一个短纪录片,5分钟,讲一个画家用缝纫机缝出来的连续线条来畵邻居的肖像,要把周围所有人的肖像都畵出来,她说,你一生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可以仔细观察你的邻居10分钟。那是一种超越的体验。艺术就这样把人联系在一起。
认识的丹尼尔,那部舞蹈电影也在电影节放映,很漂亮的35毫米颜色和颗粒质感。他把现代舞搬到北部的原始沼泽湿地丛林海边,舞蹈很美,景色也很美,但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感觉。是很自然还是很不自然?他说是用原始环境里的现代舞演绎一段进化史,结尾还念了一段艾伦•坡的诗歌,也觉得唐突别扭。真正玩得高兴的还是他们自己吧,得到包括Bravo!电视台在内的多种资助,一伙人去到没有人迹的原始地带野营了三星期。散场出来上去握手、祝贺,他掏出一张party 的请柬让我去,问什么时候,说就是此时,到午夜3点。一看表已经快12点了,明天还要上班。开车回家,一路上想丹尼尔已差不多50岁了,还单身,到处学舞蹈,今晚不知道是兴奋还是脸上扑畵了妆,他看上去有种白里带粉的红,怎么觉得有种《
想看而错过的:纪录片Manufactured Landscape 和两部科幻Renaissance及跨度一千年的The Fountain.
(10月14日)
再见电影节
一年一度的温哥华国际电影节已经结束十多天了,又一次梦一样地过了两星期日子,如今好像大梦醒来,心中依然缱缱绻绻。
电影节对于做电影的人是汇报、亮相、作秀、和party 时间,对于卖电影的人,和卖咖啡的、卖街头热狗的、印电影票和节目单的人们,是庙会是生意场,而对于看电影的人,实实在在是一个盛大的节日。这种节日感,在我每次排长队等候最后一线购票希望的时候,在深夜十二点看完电影回到人世发现依然满街灯火通明满街人头攒动满街青春面庞的时候,感觉最为强烈。
所有的节日都来自种种古老的仪式,那些古老的仪式全都跟人的命运有关,跟人在大地上的爱恨情仇和大地以外的神鬼仙魅有关。电影节也是如此。
如果说一部电影是一定时间地点的某种生活形态的浓缩,那么电影节就是这种浓缩品的大集合,所以电影节给我们集中体验生活的可能:体念自己的所有的生活,体验别人的所有生活。这是一种全面体尝人性的经历。当你跟很多人黑黑地一起坐在空虚之中,等待笑声、眼泪、恐惧、顿悟一一将我们填满的时候,那些曾经的怅惘、多年前的负疚、刻骨铭心的盼望、终于下定的决心,会在这空虚的黑暗之中不期然向我们袭来,那意识流的涌动,往往带来百感交集的快慰,等幻影消退、灯光亮起,人群唏嘘地走出影院,发现世界好像不一样了,这时你就知道看了一场好电影,知道你被一次宗教般的仪式击中。
由于电影节不受发行商的利益驱动和赞助商的媚俗趣味控制,所以电影节上会看到很多匪夷所思的电影,往往是主流电影院和电视台根本不可能考虑的。那些从每日新闻中差不多很少听到名字的遥远国度飞来的电影,那些同样消耗了一群人无数的生命、激情、和绝望之后归于平静的种种电影,无论是虚构还是非虚构,都往往会令你大吃一惊,或者让你感叹世界上还有人这么生活,如此地跟我们不一样又如此地跟我们某一根神经相通、让我们感动;或者让你惊觉电影居然还可以这么来拍,故事可以这么来讲,日子可以这么来过。那时你就知道,电影不光是好莱坞、韩流或者也不仅是欧洲或第五+N代,面对那些比真实更巨大的图像和声音,你意识到这个世界不只你一个人、或者你那一家人、你们那一族的人在追求幸福,在为追求幸福而承受苦难,在承受苦难的时候显示出人性的高贵、瑕疵甚至猥琐,这时世界、国家、和平、人性这些抽象字眼对于你就有了具体而全然不同的意义。
电影在诞生之初就显示出巨大的影响力量,这种力量曾经让列宁意识到要推广电影做苏维埃宣传机器先锋的重要性,而希特勒更对艾森斯坦的辩证剪接艺术赞赏有加,这纔有了后来纳粹御用导演勒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