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我的电影节(有限)经历
My Film Festival Experiences (Ltd.)
(朝花夕拾杯中酒)
第一次去温哥华电影节看电影是1998年,那时可颖还怀着朵朵,每天挺着大肚子辛苦上学,被我拉出来硬去看了侯孝贤的《海上花》,十七个cut的艺术片,把我们看得云里雾里,开演前宣布当年的获奖名单时,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小武》的导演贾樟柯。没想到第二年我帮文化中心做中国电影节,奉命去电台作嘉宾宣传我们的节目,专门推荐贾樟柯的《站台》,引述西方评论说贾氏是中国“地下电影的地下电影”。结果那个电台主持人去电影院没看到三分之一就出来,大骂我骗了他。没想到,现在的贾樟柯已差不多快是鲜花开满山坡了,更没想到几年后我会对侯孝贤迷进去,特别是《恋恋风尘》和《童年往事》。2004年在温哥华电影杰再看侯孝贤,是他的“日本制造”,纪念小津安二郎百年诞辰的《咖啡时光》,平淡中的美轮美奂,出场来时还见到了台湾新电影“教母”焦雄屏阿姨,站在夜晚十一点的街边昏灯下向阿姨致敬,引得一众尚不识得教母容颜的朋友们围过来一一捧场换名片。
2000年温哥华电影节时候我拿到了学校提供给电影系学生的pass,一百元,两星期看了差不多40部电影,就是平均每天三部的量,带着饭盒子,早出晚归在城里赶场一样地东奔西突、抢点排队,密密麻麻地记笔记写心得,都饿晕了头还能想出办法不排队钻进已经爆满的场子离去并能找到座位……现在还记得的,那一年最火的是《罗拉快跑》,国人的除了王晓帅《越南姑娘》,还有就是刘冰鉴的《男男女女》。还记得两部很刺激的纪录片,一个是讲比利时某山村的男人们的巫术仪式,用金属棒穿过腮帮子、舌头、鼻孔什么的,然后大跳一种舞蹈,然后那些男人为了互相争夺控制权,指责另外一方是巫术......另外一部有争议的纪录片,讲一位新加坡籍的美国华人女子,在自己的女性主义硕士课程上,作了一个试验,创下一个惊人的世界纪录:在10小时内与240多个(?)男人性交,后来回到家里,被母亲痛骂。那晚该奇女子一身黑衣打扮到现场手持麦克声调低沉严肃......
那一次看完刘冰鉴的《男男女女》,坐在台下向台上的刘冰鉴提问,零度情感的电影是为了什么,不久的后来却接到刘导演拐弯后打过来的电话,要我去演他的《变性人》男主角,说到要有床上戏时电话那边传来怪异的笑声,问到故事和主题时,得到一个老套和模糊的答案,于是借口工作太忙抽不出身没有参与,后来《变性人》一个星期拍了出来但至今不知所终,唯参与者成了一个朋友圈子,我与也算大的大导演刘冰鉴在Y2K失之交臂。2002电影节时看到了刘冰鉴的《哭泣的女人》,很受触动,特别是又有四川乡音在里面。还看到了来自上海的数码独立电影《我们害怕》,有棉棉小姐在里面出演一个神经质的小资,该片获得当年的“龙虎奖”,被称为代表未来中国电影的方向。那天现场有观众向导演陈裕苏不断提一个比较无知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有这个温哥华电影节的?”被影展策划人之一英国影评人托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