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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纪录片2006回顾

2007-1-14 20:30  来源:www.fanhall.com 作者:林木材   感谢 fanhallfilm 的投递


   经历了2005年那纪录片一连串的院线风潮之后,我心中暗自窃喜,观众终于有平易的管道去认识纪录片,去了解这块土地上人们散发出的光和热,以及这个社会里需要被正视关心的事情。
    
但我心里同时也矛盾着,2006年的纪录片是否也会这么风起云涌,这么引人注目呢?院线的风潮究竟是种「非常态」,还是它往后将是纪录片很重要的曝光管道呢?

1.《医生

    
带着些许的遗憾,我看见《医生》这部欲探讨「死亡」的纪录片在面对商业市场时所顶负的巨大压力与妥协。在短短的预告片中,配乐使上了〈Tears In Heaven〉这样的伤感歌曲,更利用剪接手法让影像变得煽情,暗示性的影像语言几乎让影片走了调性。
    
某次深夜,偶然在大爱电视台看见了钟孟宏导演与片中的被摄者温医生夫妇接受专访。主持人毫不留情的直问「有想对Felix(已过世的儿子)说什么吗?」,摄影师特写着温医生的脸庞,试图捕捉眼泪的落下。而当温医生只是表情漠然的回答时,主持人又像针刺的咄咄逼问丧子痛楚,似乎一定要见泪才甘心。我很惊讶这样的访问方式,内心觉得好不堪,不忍心继续看下去了。恶质的媒体喜欢捕捉奇观、血腥、尸体,那么这些标榜「善、爱」的媒体就一定要捕捉眼泪、制造感动吗?
     
曾经听闻过一种说法,纪录片的导演在谈论被摄者时说到:「他们也想要被看见,他们想藉此帮助跟他们有过同样经历的人」。这是否太一厢情愿我不得而知,但我仍无法接受像大爱电视台这样扒开伤口的作法。总觉得他们像是60年代的美国保守家庭,不准青少年听摇滚乐,以为如此一来就能杜绝人们对性的探索。
      
我以为《医生》的出现正是一部能对死亡去神秘化的合适教材,但商业等种种复杂因素却让议题转向「感动」、「疗伤」。对此我感到可惜,只能说,我从《医生》上院线的推行和操作中,见识到了远比影像创作更关键的事──「电影行销的威力和能耐」。
 
2.《奇迹的夏天》与《梦想无限

      
这两部纪录影像风格各有特色,但内容怎么会如此相像呢?同时包括了竞赛、梦想、青春。(这是投其所好,还是这样一个社会需要这些元素。)
      
我觉得此两部纪录片开创了国内纪录片的某些先例。《奇迹的夏天》是由NIKE公司委制的案子而后自行衍生出的纪录长片;而《梦想无限》则是近乎一种「制片制」产出的影片,从开始拍摄、剪接、发行都早已经订下策略的电影制作方式。
     
我认为这带着某种危险性,特别是《梦想无限》。因为当你已经有了既定目的才进行拍摄时,影片自然会四平八稳的呈现。而事实上,在《梦想无限》里,影片里头的人都像极了只拥有单向性格的演员,难以见到大家对于太阳能车这个梦想的各自想法。所以《梦想无限》台北电影节首映会后,某个学生的感言让我印象非常深刻。他说:「一开始加入太阳能车队,我只是个梦想的追随者。可是现在我希望以后能慢慢发掘自己的梦想,未来像郑教授一样,成为带领大家实现梦想的人。」
      
对我而言,这才是《梦想无限》里真正美丽的价值,而不是竞赛是否得了名次,或是那台太阳车跑的快不快。但我显然还得从这番谈话里才能得之。
       
我记得《翻滚吧,男孩》的导演林育贤曾说他对纪录片的想法,「拍纪录片的时候你永远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拍完以后会有深深的满足。」这也就是纪录片吸引人的地方,无论对于拍摄者或是观众。
       
而这种「策略式」的摄制方式,在讲求速成的电视上大量的被运用,撷取了需要的素材后,然后作成节目。可是当要上映院线的纪录片也这么讲求「策略」时,我不禁有点担心,究竟是什么价值主导着这一切呢?

※年度最欢喜:
在中寮相遇》在参加几个影展后,终于在南方影展夺得了最大奖,《绿的海平线》也在南方影展得了最佳纪录片。我先前真是为他们抱不平,《在中寮相遇》居然没有入围纪录片双年展,《绿的海平线》入围了但是没得奖,现在总算让我一吐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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