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之光》欲望来临
选了AKI KAURISMAKI的《
《
导演的基本电影语汇是非常有意思的,我将它称为“为了戏剧化的布莱松方式”,也就是作者基本采取了对某些生活细节行为的突出描写,也选择了动作剪辑上的虽然遵守基本的分析性组织的原理,但是强化了时间省略的痕迹,使得人的行为有某种跳跃感。同样,导演也采取了布莱松的某种策略,演员尽量不动声色,而且摄影机靠近演员的正视时的视线,但演员却尽量采取侧视的方法,或者反之,演员侧视摄影机方向的时候,几乎形成看摄影机的效果。这种方式在布莱松的时候,其效果非常明显,建立了在叙事过程的某种疏离感,你害怕演员不小心会看到你,这种做法也消解了演员之间四目交流状况,也就消解一般意义上的缝合性心理认同感。但是,除此之外,导演和布莱松还有非常不同的地方,就是布莱松是在整个作品上消解一般意义上的戏剧性的,也就是戏剧性冲突死寂在这种时间堆砌和人与人交流中,而在这部作品中,导演其实基本叙事和演员调动的策略非常强调内在的戏剧性的,或者说导演的省略是为了强化戏剧性而非相反的。
还有一场戏非常有意思,就是法庭的审判。法庭审判是选择一间有着大面积玻璃窗的房间,也就是可以有很大的城市背景带入,尤其是在这个段落的开始时。而后,这个段落几乎是德莱叶《
关于无路可逃的方式,还在于作者经常策略性得将男主人公和他的关键的双人戏放置在没有纵深的墙的前面。这种方式可以消解空间的开放性,强烈地形成一种被审视和被强烈呈现的效果,当然也形成了一种舞台性的表达力。
在这部作品中有一个三角关系,在这里男主人公看似游历在两个女人之间,一个是售货车的女人,一个是参与骗局的女人,这位主人公喜欢后者,这是他不能否认的自己对于生命挣扎的路径,如同他要开公司一样。导演非常明显地购置了本来应该的可能性和导致悲剧的可能性的对比,而最后这个本来应该的可能性的一对的手还是握到一起了。这种构制对于我来说,虽然有戏剧的均衡性,但是却暴露了作者主观购置戏剧性的不圆润之处。或者调侃一点说,无产阶级的友情本作者强化人的悲剧时,简单拒绝了现实的可能性。隐喻性过度强烈了。
在这部作品用了大量的黑场作为场与场的转换,这自然依然有舞台感。但是其中的一次的省略意味却是令人难忘的。就是黑帮老大对参与骗局的女人说,“你过来。”女人走过去,并且出画,摄影机这是就是男人的位置,女人朝着男人出画,走入不可见的空间。这里面所包含的色情性和对这种性剥削的讽刺是非常精彩的,也就是黑帮老大可以利用男主人公对感情的向往让其走向陷阱,而这样的作为诱饵的女人却是完全为他服务的。与此有关的另外一个非常意识形态性隐喻的场景,是黑帮的三位男人在大牌赌钱,而那位女人却如同仆人一样在打扫卫生。所以在这个电影的室内的色彩构成和这些段落中,有一点点戈达尔的挖苦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