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不在的迫害和歧视
片名:我们的音乐(Our Music/ Notre Musique)
导演: Jean-Luc Godard 戈达尔
官方网站: http://www.douban.com/lpic/s1498762.jpg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上映年度: 2004
《
埃利阿斯.桑巴(Elias Sanbar)1947年生于海法,历史学家,后来分别在黎巴嫩、法国(巴黎第七大学)和美国(普林斯顿)讲学。1981年,他创办并主编了《
著作有:
1.《
2.《
3.《
4.《
戈达尔在2004年的作品《
其实,作为左派的戈达尔,早在1968年从传统电影体制撤出来后,就以同情心关注着巴勒斯坦问题。他的吉加.维尔托夫小组在1970年于约旦实地拍摄关于巴勒斯坦解放运动的《
援引戈林.麦凯波在《
戈达尔作品内,艺术家对这种关系的探讨超越关系本身,独立于政治,体现着艺术的自律。
在《
地狱篇:
散乱的静态图像表现着人类战争和杀戮场面,伴随着挪威当代钢琴大师凯蒂.毕卓斯坦(Ketil Bjornstad)的演奏,剪辑进一幕幕战争电影场面。随着钢琴加速,战争场面也随之加剧。一个女声偶尔地阐述着一些点缀其间的观点,如“让我们原谅那些曾经对抗我们的人,原谅过后彼此没有分别”,“我们能以两种方式看待死亡,可能中的不可能,不可能中的可能”。这是一本沾满鲜血的历史书,内战、屠杀、种族灭绝充斥字里行间。纪录片更以侵犯性的镜头摄取和书写了这千万年来的残酷。“在寓言的年代,出现众多为了灭绝而武装的人类”,这是地狱篇的题头词。
炼狱篇:
戈达尔来到内战后的萨拉热窝给学生讲授关于图像与文本,身旁的海报写着“书中的欧洲人相逢”。在机场他与一个埃及籍的以色列年轻人聊起,这个年轻人的父亲是出生埃及中产阶级的共产主义者,接受天主教教育,关注贫穷,因反抗王权入狱一年半,他的母亲是犹太复国主义者。年轻人很小就离开以色列,到法国并适应了那的生活,虽然后来回以色列参军,但文化上已经完整认同了法国,掌握多种语言的他这次到萨拉热窝是为一个文学交流进行翻译。在此,戈达尔是在一定程度上肯定了法国的包容能力?还是只不过是一个特殊的免疫于“迫害和歧视”的个体?
在萨拉热窝的许多场景,人物产生很多有意思的对话。在Mr.Goytisolo要进行“书写森林”的演讲前,戈达尔的女秘书问起:“为什么革命不会产生于人道主义者?”
戈达尔先回答:“因为人道主义者不搞革命,他们搞图书馆。”
Mr.Goytisolo附和道:“还有墓园”。
贯穿炼狱与天堂故事的女孩Olga是个操着俄罗斯口音的法籍犹太人,她被问及:“为什么来到萨拉热窝?”
她说“因为巴勒斯坦,我来自特拉维夫,想看看地球上是否有地方人们能协调相处。”
女孩Olga通过各种采访和学术交流活动,渴望获得对于人们怎能协调相处的答案。学者谈及作为隐喻的巴勒斯坦,“为什么巴勒斯坦人出名?”答案是:“因为我们的敌人是以色列人,大家感兴趣的是您,而不是我。”
另一教授在课堂上通过投影讲述:“以色列人渡海被好莱屋拍成剧情片,巴勒斯坦人渡海则拍成纪录片;以色列人渡海的影像不外乎摩西带他们渡红海充满神话色彩,而巴勒斯坦人渡海则呈现伤亡遍野的画面。”
Olga带着这种似乎是无法摆脱的宿命地痛苦最终走了极端。年轻的以色列翻译打电话给花园里劳作的戈达尔,说起这个悲剧的结局:Olga在耶路撒冷进行了一次自杀性人质劫持事件,她在问遍是否有以色列人愿和她为和平一起死去后,绝望地放走所有人质,并被狙击手打死,在她包里,发现的仅仅只有书本。
在篇幅最大的这个段落里还引入了另一被“迫害和歧视”的对象-被现代文明灭绝的印第安人,他们在被炮火毁坏的萨拉热窝老教堂里陈述自我,并在白人朗诵书本时,夺走并焚毁书籍。
在讲授“影像与文本”的戈达尔告诉学生们图像是确定的,而现实是不确定的。并又弄出一电影原则的观点:朝向光亮并用之照亮我们的夜晚,我们的音乐。
戈达尔在炼狱篇里延续着自己颠覆声音与影像正确关系的试验,这个发生在当代萨拉热窝戈达尔严重的终生像更应该是一部纪录片,即用影像来肯定声音所阐述的真相,可他却继续坚持用不对位的声画来打破影音固定关系,从中才带出对政治问题的关切。
天堂篇:
被狙击手打死的Olga来到一个陌生美丽的异域,疑惑的自语:“有两个人并肩走着,我就在她身旁,我从没见过她,却认出了自己,这像副画卷,而它那么遥远……”这个遥远的图景或许对应于炼狱篇中另一个年代的萨拉热窝桥畔。在这个陌生的异域中充斥着的只有溪流、河滩、钓鱼的美国黑人大兵以及幸福玩耍的家庭,守护着这个和谐图景的是美国士兵。草地上,一男子在读着一本《
天堂充满着和谐,这个段落的声画也是完整对位的,它恢复了之前混乱的秩序。75高寿的戈达尔以悲观的浪漫主义讽喻着美国人维持的世界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