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草芥》导演王笠人
电影就是一粒出膛的子弹
---电影《
问:1、缘起: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构思这个剧本?
导演:1996年刚参加工作时,那几年在广告业搞策划、制作,生活较艰难,在北京长安米贵,你的心思主要又在电影的创作上。在困顿之余对电影、社会、历史、人生进行了很多的思考,看了很多的书,也自个掏血汗钱拍了些小东西,拍摄了很多广告;我其实在积累很多东西:素材、经验、人生的历练、艺术的思考。我觉得确实生活很痛苦,但艺术很幸福;艺术家极端残酷、自私,他经常把卑微的人的生命在慢慢翥嚼,该经历的和不该拥有的都承受了,而且私下还希望一切痛苦更猛烈些。
当我知道自己能够独立执导一部完整的电影故事片时,1999年11月我花了200元租了一台电脑,开始写剧本,现在想来很为自个打气,我白天得上班对付广告公司大量的工作,只有晚上回家写到十一、二点,有时到两点,早上上班前写个半小时,有什么好点子随时记录,写了一个月写完了。写时很激动,但还是心里没底,请电影界的老专家看,被斥为一堆素材,有些心灰意冷。但更多的朋友给予了热情的鼓励。1999年12月,我把剧本给杨超看了,他说:“这是我今年看到的最好的一个电影剧本”,这给我很大信心。杨超应该还是有这个鉴赏能力的,他是北京电影学院93导演系毕业生,这时和羊子在筹办实践社,后来搞了个轰轰烈烈的首届中国民间影像展,2000年电影作品《
我努力去结交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做电影很艰苦,没有坚强的神经不行,也要做好“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决心,这当然说的是运作电影过程;而创作你不能失败,要一丝不苟、严谨、专业,就象电影《
问:2、为什么写这个剧本,主要表达一个什么想法?
导演:长大成人过程的一次总结,也是青春残酷往事萦绕于胸。1998年,当时在老家福建仙游来了一些安徽农民,挨家挨户弹吉他演唱,很土可是有一种很纯朴的力量,让我萌生了一股表现他们的冲动:卑微的人的难以遏止的激情。
电影剧本的很多情节我都亲身经历过。人性很复杂,既美丽又如此丑恶,剧本说的是中国的最普通的小人物的现实、处境和希望,在他们艰难的生存缝隙里的友谊、信任和感情,在困难的环境中折射出人性的光辉,透露出生命的微茫的希望,在恶俗的现世体现人物的惊人忍耐力、坚韧的生命力,正是靠着这种不屈不挠的吃苦精神,他们才得以一代代地繁衍生息不已。在家徒四壁之所,他们也嘶哑地裂着嗓子唱起铿锵的段子,在饱受街头地痞凌辱之余,主人公竟是当街翻起了筋斗……以最淳朴的人性关怀、最直面的人生关照,塑造一次残酷的浪漫的梦境。
这些年压抑的生活也给我很多艺术爆发的动因。比如说有一天我突然觉得是初恋改变了我一生,那是一种无望的暗恋,想表达的表达不了。这些情绪郁结起来,就想找电影作为一种渠道来渲泻。民族需要一些单纯的艺术家,来表达一些共同情绪,怀念我们逝去的生活,倾泄生命的激情。
问:3、为什么做这个片子很曲折,投资商看好这个剧本?这个剧本为什么叫《
导演:1999年12月写完剧本(原名叫《
第二次找了个珠宝商准备投资200万建组,从广州找了制片主任来北京,定了摄影师,这一次是元气大伤自己也费了几万块钱,我是2001年1月20日春节前家里安排回福建,为了电影行程一拖再拖,最后在北京买不着火车票,只好在1月17日半站半坐50几小时回老家;制片主任和剧组人员春节在北京苦等,制片人资金迟迟到不了位,我在福建看景很焦急天天催着要钱,可最后拖了好几个月,不了了之。
我沉寂了好几个月,生活一度很困难,钱都投进去了还借了些钱。《
问:4、你想什么时候拍这个剧本?筹集资金很难,对此有什么想法?
导演:2005年3月份开机,目前投资和赞助正在逐步落实,现在我们已经进入倒计时,筹拍工作正紧锣密鼓地进行之中。
筹资确实是摆在所有年轻处女作导演面前的一道坎,当然我们的电影先行者为我们作了回答。我和剧组核心成员曾经探讨过这个问题,作了最坏的打算,有三种方案:最好的筹资结果是投资200-300万,片子有一些明星,当然工作会较轻松;其次是100多万,那就要节省开支,准备的工作要更充分;最糟的结果是几十万也要开机,剧组所有成员不计报酬玩命干,这有很多光荣的传统,王小帅电影《
电影应该发自肺腑,直指人心;电影是一粒出膛的子弹,射出去就很难控制住,从我开始要撰写电影剧本《
问:5、对你影响最大的几部电影和导演?最喜欢的一部电影,为什么?
导演:电影《
电影《
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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