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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孝贤:在中国和别处

2006-10-16 7:53  来源:电影杂志 作者:文/奥利维耶·阿萨亚斯 译/徐枫    感谢 fanhallfilm 的投递
    我经常讲述我与侯孝贤的第一次会面:那是1984年的台北,当时杨德昌也在,还有他的摄影师杜可风——他几年后成为王家卫的专属合作者,进而成为亚洲新电影本质形式的创建者之一。

  当时我是否感到,他们三人将根本改变我们对于中国电影的观念呢?坦白说我一无所知:我回想起的是那种义气相投者间的了然。尽管出自不同的文化,我们却说着同一种语言,分享着同一种价值。我那时在亚洲,是作为一名记者写作有关香港电影的报道;但这次旅行中,我最深切的记忆却是这次会面,不是作为一位记者,而是作为一个未来的电影导演。在台北一家法式餐厅里(有点不可想象),这一夜开始的对话,以一种时断时续的方式进行着,他给予我一种共同体的情感,这种情感我以往从未有过,无论在法国还是在别处;正是为此,我这个几乎不支持电影“家族”的人,通过这一刻,竟自感有点像“这个”家族的欧洲表兄弟。家族或利益的同盟,这都不重要,因为彼此之间很久都没有交谈了;而我没什么可抱怨的,我们都一样,每个人都选择了一种独行客式的孤独。


  但我这种描述方式实在太简单了。 我那时立刻确信侯孝贤是与众不同的:他不涉及群体,不涉及对话,也不涉及任何此类秩序,有的只是一部影片(《风柜里来的人》,1983)的明晰;它浮现出来、自我强化,对电影而言永远是形而上学的。确实的,侯孝贤的风格同时是直觉的、有力的和沉思的,解除了所有对魅力的研究,以一种至为生猛的方式走向本质。仅此就不只是对中国电影有重大意义;通过一切从零开始,他完成了一次真正的革命,以他的方式捕获世界并观望它,与此超越了古典主义的死胡同和现代主义的舶来品,决定了一种全新、特异的关于当代的视点的可能性。而其时,在中国电影中不存在任何作品接近于这种赤贫的真实,这种侯孝贤初期的自传式现实主义,如果一定要寻找参照的话,我们会忆及莫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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