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妇女生活》到《茉莉花开》
《
可是,茉、莉、花的经历似乎是女人中的特例,不是所有女人都是这样的,不是所有的茉莉花都是以这种悲哀的方式残酷的凋谢的。我觉得导演有些残忍,把女人的命运当作酿造悲剧的主要原料,把人物推向毁灭,然后向观众要些感伤。字幕结束后,我从网上下了苏童的小说《
结果,发现导演已经很善良了,苏童的文字比影像还要残酷。于是,再一次目睹文本与影像的碰撞。
不喜欢苏童的文字,剥开所有的美丽和伪装,直接面对真实。他的文字读起来像是在嘴里放了一把匕首,想要发出声响,必定血流成河。我不是一个狠心的人,读不来这种锋利的残忍。相比而言,稍具后现代烙印的电影改编更容易让人接受。
电影基本上是忠实于原著的,特别是三段式的结构。电影沿袭了小说章节式的表述方式,总觉得这种中国传统的章节式书写带有浓厚的后现代特质。因为分列章节本身就是一种将整合片断化、将片断拼贴化的过程。三段式的结构本身似乎就具有一种轮回的性质,以及带有必然性特质的宿命暗示。于是,用这样一种结构呈现茉、莉、花的故事,完成了一种内容与形式的完美结合。
茉的故事几乎完全忠实于原著,就连人物的语言都原封不动的搬自小说文本。从第二个章节开始,导演二度创作的东西开始对文本进行一种个人化的影像书写。到了第三个章,变动更大。这种渐进式的改编,似乎一次无法自控的心理历程,因进入而不得不退出。当导演越来越深入的走入一个文本,越来越贴近文本的表述核心,不可避免地会产生越来越多的重新书写的欲望和冲动。
影像弱化了文本的表象残忍,用唯美的视觉呈现置换文本的直白残忍,让观者在视觉享受中慢慢感受生活的残酷,命运的不可逆转。这种置换看似心慈手软的妥协,实则不露声色的暗杀,其残忍度没有丝毫的削减。
不算投入的阅读却让我发现了一个电影中删除掉的细节,然而这个细节却让我有某种无法言表的感触——是茉、莉、花三代女性都有一张登在报纸上的照片。电影中只将茉的明星照呈现在荧幕上,而后来莉和花的则被筛除了。影片中有很多轮回的东西,为什么不将照片这个细节贯穿下来呢?我觉得个不同女人的三张刊登在公共刊物上的照片会传递出另外很多超越照片本身的含义,这样一种细节贯穿的介入或许可以填补影片略显单薄的内容建构。
不喜欢苏童的文字,也不喜欢他对于女性命运的男性视角书写。抛开女性的视角,抛开语言的风格,《
或许,我应该再看看苏童其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