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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傲慢反思《猎鹿人》

2006-6-7 13:27  来源:网易 作者:海边小屋   感谢 fanhallfilm 的投递

    终于看完了这部古老的越战经典片《猎鹿人》,三个多小时,我用三天时间像看电视连续剧一样把它耐心地嚼完。这是一部出品于1977年的美国片,与《现代启示录》等反思越战的电影一样闻名遐迩。只是太沉闷了些,看得很累,不过细细品味还是略有所悟。
反思战争往往要把战争描绘成没有意义的东西,反思即反战,此片也不例外。影片通过居住在恬静小镇的三个好友参加越战的经历来达到批判战争的目的。米高、史提夫、历奇和他们的一班朋友曾经在平凡的工作岗位中挥洒汗水(工人或店主),曾经在婚礼上忘情狂欢,曾经自由自在地一起狩猎野鹿,但战争改变了他们的命运。史提夫失去了双腿,米高虽然荣归故里但心灵充满创伤,历奇更是精神崩溃饮弹自尽。
片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一个情节是“俄罗斯轮盘赌”。他们被越南人俘虏后,被迫在左轮手枪里装上几颗子弹,轮流往自己头上开枪,赌一下子弹射入谁的脑袋,看得我有一种窒息的感觉,真是绝对的死亡游戏。人性就是如此的一文不值,生命就是这么无常。即使他们逃出战俘营,也无法逃脱精神折磨,最终历奇沦落赌场,以这个可怕的游戏方式在企图营救他的米高面前结束了自己痛苦的一生。
此片还以猎鹿的场景来作象征:美丽的雪山,人间仙境般的树林、溪流,猎人拿枪对准无辜的野鹿,背景音乐是教堂的神圣歌声。这与“俄罗斯轮盘赌”都是影片的密码所在,解码的关键词是“和平”。
影片情节发展缓慢,但自有一种深情在,特别注意细节刻画。比如:婚礼上,史提夫的新娘一不小心让交杯酒洒了几滴在衣服上,预示着命运的多艰;第一次猎鹿之后,那个胖胖的酒巴老板演奏起一首忧伤的乐曲,听众驻足沉思,给前面狂欢的基调起了刹车的作用;朋友们压抑着感情,貌似冷静地给历奇举行葬礼,一起聚餐,这时胖老板却突然在厨房里禁不住偷偷哭泣。
看完影片,我感觉美国人拼命把自己塑造成战争的受害者,而漠视越南人和其他被侵略民族的痛苦,缺乏普照全人类的悲悯意识,对战争的反思有点傲慢。但是他们艺术表现力太高超了,又有强大的商业运作和宣传能力,所以很好地达到了“美化自己,丑化敌人”的效果。而且他们在反战的主题中,并没有一味的悲伤和心灰意冷,没有那种弱者和亡国奴般的颓意,而是在反思中蕴含着一种力量,一种在精神废墟中重建的自信力。
所以影片结尾,那些伤痕累累的人们依然合唱起希望之歌:
“上帝保佑美国
在他身边,引导他
从黑暗到光明
从高山到田园
从陆地到海洋
涌起洁白的浪花
……
我甜美的家园
……
我的家园
……
上帝保佑美国”(注:凭记忆整理,可能有错漏)

由此可见,这个民族太牛了,牛得令人讨厌而无可奈何,牛得令人咒骂却从不会拒绝绿卡。
站在美国的立场上,世界一切如他们所料,也需要一切如他们所愿;从那些“无赖”民族的角度看世界,也是这样。立场无比重要,屁股决定脑袋,决定枪口方向。
美国制度优越,他们也许是对的,也许错得很少。但是如果国与国之间,人与人之间,你猎我,我猎你,焉知某天谁成为那只无辜的鹿呢?或许我们都是上帝所要猎取的鹿。
对错本身毫无意义,价值只存在于你我的人生体验。


相关链接: 高山 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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