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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发师》:爱酿于心

2006-5-12 14:31  来源:网易 作者:金烨轩   感谢 fanhallfilm 的投递
   “人的命运就像大海中的一条小船,我无力掌握,也无法逃避。在滔滔的人生巨浪里,陆平,我这个平凡的理发师,只能任凭命运的摆布和戏弄。”这是陆平因误杀一名日本军官后搭乘逃离上海的轮船时,所发的内心独白。他是一个除了理发之外便不敢面对生活,在阴柔中带有自卑情怀的,在宏大时代背景中烘托出的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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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在日军侵占上海的三十年代末四十年代初,正如片名一样,故事的重点全部集中在由陈坤扮演的理发师陆平身上。技艺高超的他因误杀日本军官逃离上海,隐姓埋名般的藏身于师傅的师兄宋丰年所在的江南古镇,后来再因误杀日本军官一事被戏剧性地任命为国民党军官,解放战争后,陆平被解放军俘虏,关押在西北的一个劳动农场进行改造。陆平在影片中的光辉力压了其他所有的角色,而整部影片也正如他那阴柔的性格,如画卷展开般在流淌着。从人物到风景,画面只要被定格住,那它就是一副以暖色调为主的油画。而事实上,除了视觉感极佳的镜头外,我们看到的是不仅止步于视觉构图的艺术,毕竟影片还是给我们讲述了一段隐忍于心,随时间不断酿造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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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一开始,陆平就周旋在三个客人之间,唯唯诺诺的言语是他的本质特色,面对同在理发店内的歌厅小姐遭到日本士兵强暴,陆平除了用双眼表现出自己的束手无策外,别无他法。而也正是在心慌意乱的此时,陆平失手地在日本军官脖子上抹了一刀。除去边上歌厅小姐遭受强暴的情景,真正扰乱陆平心绪的还是不愿给日本人做事的心理,这与陆平阴柔的个性相比确实是个强烈的对比,就像后来古镇被日本人侵占后,陆平用割伤手掌为代价拒绝给日本人理发。在柔弱无助的外表下,展现出既阴柔又执著的人物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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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对于陆平与师伯的女儿宋嘉仪的爱情发展尽管着墨不多,但通过巷口初见、日常对白、危难救助一直到多年后的相聚,这条爱情的主线还是深刻地在持续着。正如陆平阴柔的性格,他与宋嘉仪之间的爱情,也如藏于深巷般,在隐约中剧烈的酿造着,经过时间洗礼后,愈发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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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互补的说法一样,在这段酿于心、止于口的感情中,本该属于陆平的主动,已经完全由宋嘉仪承受。陆平在初见宋嘉仪时,接连两次看到的都只是她的背影,而即便是背影,此刻的陆平也已深受吸引。而宋嘉仪,却可以在“表哥”的称呼中跳脱出来,主动与其交往,尽管当时的她即将成国民党军官叶江天的姨太太。其后,也正是因为有了身为叶江天姨太太的宋嘉仪救助,陆平才能逃脱被误认的汉奸罪名而免于一死。其后,面对丈夫叶江天对两人表兄妹身份的怀疑,阴柔的陆平再一次违背了自己,对其表示,即便宋嘉仪不是自己的表妹,自己也不会爱上她,同时,接受了叶江天给自己安排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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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最后,在一片荒漠的惟一一棵大树下,陆平终于等来了他深深爱着的宋嘉仪,历经近二十年后,两只手紧紧握在了一起,宋嘉仪在此仍然表现出了更多的主动。但是从陆平的双眼中,仍然可以感受到阴柔背后的坚定,陆平对于宋嘉仪的爱,正如他始终认定不为日本人做事的心理一样,强烈地在内心深处坚定着。岁月在宋嘉仪身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不再人面桃花的她面对拖着一条瘸腿的陆平,另类的大团圆结局使得两人的相逢除了令人感动外,更多了几分心酸,为小人物在时代洪流里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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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多次出现“爱越深、爱越伤”的背景音乐,而陆平始终随身携带的理发箱中同样也有此曲。无心岂入我梦乡,陆平所表达是种浸透在沉郁中淡淡的爱,经过时间洗礼后,保持住的仍然是最初的心境,不同的只是,这份淡定的情怀被封存上了永恒的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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