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世界:电影中的理发师们
理头,又称做头,也就是做脸面,说到底就是做世界。理发和油盐酱醋一样,是人类进入文明时代之后,必要而离不开的。发型的不同,既代表时尚,关键时候更象征政治。歌舞升平,发髻高低不平尽是妩媚,仓皇乱世头发散乱如茅草,头发的生态显要的说明了个人的心迹,更可带出大时代的悲欢离合。陈逸飞先生的《
而这自况,无论电影内外,都多波折,而兼风雷。电影之下,首先陈先生并非职业导演,本应的是欲上青天揽明月,俱怀逸兴壮思飞,回首成长岁月如流,更揣摩大上海车水马龙之外的红尘往事,架设自己年长一代人,回到上海,将会怎样,因此理发师陆平其实就是陈先生本人之艺术性再现,然而虚构终究是难以自洽的拟态,理发师无法把握自己的人生和剃刀,只能让音乐沉默的流淌,落花流水春去也,行不得也哥哥,这总是艺术的悖论,不关人生和时代的大概念。
在我读书的时候,很喜欢看些逻辑悖论,其中有一则便关于理发师,大意是“有一个理发师,他替村里所有不给自己刮胡子的人刮胡子。”那么他能不能给自己刮胡子?也许做理发师就要遭遇这样看起来很简单,其实是足够复杂的情境,理发师们总要直面如此极端的困境。陆平的路,看似沉迷于历史的迷雾,其实不然,很是清晰,他纵然无从选择,可是依旧保有对音乐和美好以及真诚的坚持。
而在江澄导演的《
在某个微雨后的午后,我看了《
然而《
从象征到隐喻,从未来回到过去,理发师总寄托了导演们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