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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世界:电影中的理发师们

2006-4-28 13:18  来源:网易 作者:云飞扬   感谢 fanhallfilm 的投递

理头,又称做头,也就是做脸面,说到底就是做世界。理发和油盐酱醋一样,是人类进入文明时代之后,必要而离不开的。发型的不同,既代表时尚,关键时候更象征政治。歌舞升平,发髻高低不平尽是妩媚,仓皇乱世头发散乱如茅草,头发的生态显要的说明了个人的心迹,更可带出大时代的悲欢离合。陈逸飞先生的《理发师》,无疑就是通过理发师的曲折经历,寄寓他对美好生活的想象,以及生逢乱世的怆然,而陆平我们可以看作是陈先生的自况。

而这自况,无论电影内外,都多波折,而兼风雷。电影之下,首先陈先生并非职业导演,本应的是欲上青天揽明月,俱怀逸兴壮思飞,回首成长岁月如流,更揣摩大上海车水马龙之外的红尘往事,架设自己年长一代人,回到上海,将会怎样,因此理发师陆平其实就是陈先生本人之艺术性再现,然而虚构终究是难以自洽的拟态,理发师无法把握自己的人生和剃刀,只能让音乐沉默的流淌,落花流水春去也,行不得也哥哥,这总是艺术的悖论,不关人生和时代的大概念。

在我读书的时候,很喜欢看些逻辑悖论,其中有一则便关于理发师,大意是“有一个理发师,他替村里所有不给自己刮胡子的人刮胡子。”那么他能不能给自己刮胡子?也许做理发师就要遭遇这样看起来很简单,其实是足够复杂的情境,理发师们总要直面如此极端的困境。陆平的路,看似沉迷于历史的迷雾,其实不然,很是清晰,他纵然无从选择,可是依旧保有对音乐和美好以及真诚的坚持。

而在江澄导演的《做头》中,做头本身便是现代人生存的一种方式,是自我证明存在和逃避现实的终极策略,理发师本人不但要摆弄头发,更要全身心投入。中国人的丝丝入扣,更对照出美国的黑人喜剧《理发店》系列的简单和快乐,说明不同民族的性格决然有很不一样的表达方式,内省与热烈的对比是多么的明显。而韩国的《孝子洞理发师》则有相当的壮阔性格,通过喜剧化的处理,将韩国历史和理发师个人命程结合起来,和当下历史做亲密接触,随着巨大玩笑的抖包袱,理发师还是无助的站立在历史的边缘。

在某个微雨后的午后,我看了《理发师的情人》,一个永远的男孩,追求着他的理发师情人,最温婉的缠绵之后,她找了一个借口离开,而他静静的等候。这是我看过最安静的有关理发师的电影,然而平静之下却是激情暗地里汹涌澎湃,地中海的阳光越柔和越伤怀。

然而《西伯利亚的理发师》却是宏大的伤怀,米哈尔科夫在1998年导演的本片将故事放逐到19世纪末期,直接表现俄罗斯的传统,更加本真的对准俄罗斯的土地,高贵的人文素养。米哈尔科夫的电影,延续了俄罗斯文学的高雅、执著、坚持的伟大传统,是当下俄罗斯在世界上最鲜明的声音。“西伯利亚理发师”其实是一种巨大的发明,伐木机到底是隐喻。
  


从象征到隐喻,从未来回到过去,理发师总寄托了导演们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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