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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鸭子寻梦的应亮

2006-4-26 9:59  来源:香港文汇报 作者:武俠   感谢 fanhallfilm 的投递

30届香港国际电影节落幕前揭晓今届的数个奖项花落谁家,来自中国的应亮,凭首部长片《背鸭子的男孩》夺得「亚洲数码录像竞赛」单元的数码录像金奖。这位刚毕业不久,已有多年短片拍摄经验的年轻导演,与记者谈影片,谈昔日拍摄的情形,与为了筹集资金,不得不在中途入剧组挣钱的经历。没有钱的他,就像剧中背鸭子进城的主角一样,一个带着寻父的梦,一个带着电影的热诚与理想。


 


关于成长的故事


 


 1977年出世的应亮,本生于一个环境不俗的家庭,但因父亲牵涉官司,被迫离开家庭三年,当年仅十一、二岁的他,在成长过程中失去了父亲的陪伴,使他不得不早熟。影片《背鸭子的男孩》,描述农村长大的主角徐云往城市寻找离家6年的父亲,要带他回来。


 


 这是一个关于成长的故事,也是导演个人情感的投射。故事的构思,却是由一篇小说带起:「因为我看到一篇短篇小说《硬汉》,讲述一个男孩背着两只鹅到县城里给爸爸买药,我看了就觉得特感动。故事里的父子关系,和成长的东西,一下子就唤起了我对童年的反思。我就决定做一个和成长有关的故事。」


 


 于是影片的开头,便是男孩徐云背着鸭子上城寻父,先后遇上一个流氓和一个警察,并将两人当成父亲的替身:「这是刻意安排的。两个人代表了两个极端的选择,他们两人的人生哲学也不一样。流氓是要自己坚强,他不要脸不要命,只要有暴力有能力,就可以生存下去。而警察代表一种制度,是比较温和宽厚的。」最后徐云找到自己的父亲,用极端的方式,把父亲带回农村,而他也从此告别昔日,蜕变成一个成人。


 


 


一边挣钱一边拍摄


 


 影片去到尾声,徐云在回乡的汽车上,一洗进城的怯懦,变成一个与流氓相似的「成人」,应亮说:「在个人情感上,我也是较倾向于那个流氓的。」不倾向代表制度的警察,不表示反制度,而是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自己,做能够保护自己的事情,包括拍独立电影,不去依靠太多。依赖别人,还不如靠自己。」


 


 也许是应亮在成长的过程中,父亲的缺席叫他要早早靠自己站起来,拍独立电影,也是咬着牙关见步行步,直至完成。


 


 《背鸭子的男孩》两年前开始筹拍,其后拍拍停停,花了十个月时间才完成。两万多元成本的作品,演员全不是职业的,摄像机是借来的,整队摄制队,全职的工作人员只有他和合作的编剧兼监制彭珊二人:「中间中断过,有很多原因。一是演员都是非职业的,我们给不起报酬,他们有自己的工作、生活,我们拍摄的计划,必须按照他们的生活安排。另一个是摄像机是借来的,因为是别人的机器,也比较旧,经常要拿去修理。还有其它的事情,如没有钱了,没有钱我就会去打工挣钱,卖电视剧的剧本,或是到剧组里做副导演,挣回一点钱。这些钱就能够支持我继续拍下去。」


 


 「从头到尾基本上是我和彭珊两个人。其间我有一个朋友,是电影制片厂的摄影师,从上海坐火车过来,免费帮我们忙,呆了大概半个月,也帮忙做了很多照明用的灯具。」


 


 


靠奖金开拍新戏


 


 「帮忙做音乐的张骁,是很有才华的人,平时做很多商业音乐挣饭吃,很痛苦,这次和我们合作他非常高兴,也是一分钱不要。」记者无法忘记片子里哼唱的音乐,在片头出现时带有梦幻的感觉,仿佛前路是充满希望与光明的,到了片末,同一首音乐,没有任何的改动,却是如此的悲凉与灰暗。那是张骁自己哼唱的,为了解决录音问题,他甚至将这些配乐混在其它的商业作品中拿到录音房去录。


 


 朋友义务相助,使应亮可以将制作费尽量减低,片中最贵的道具,是浮在江中的一个大佛的头像,也不过700多元,可是不时要修理的摄影机,维修费达数千元,还有来来往往的交通费、剧组的饮食费支出,便占了大部分。


 


 这次在香港国际电影节夺奖,拿了点奖金,在东京电影节也有一些奖金,再加上有英国电视台要买下播映版权,成本能够收回,还够钱投入下一出影片制作,「虽然钱不多,可以投入下一出戏的资金是三万多块,对于我来说还是蛮多的。」


 


 香港国际电影节后,《背鸭子的男孩》还将到三藩市、新加坡、纽约、首尔等地的电影节露相,背着鸭子出城,再出国,应亮坚持以短片制作的方式,拒绝寻找投资者,而要先把影片拍出来,拍自己想拍的东西。「这种状态最理想。」他说。


 


背鸭子的男孩》简介


 


 农村少年徐云,背着两只鸭子到城市寻找离家6年的父亲,先后在一个流氓和警察的帮忙下,徐云终于找到父亲,可是已经破产的他已认不出自己的儿子,不但早已组织新家庭,更拒绝回乡。大洪水即将来到,城中居民争相走避,徐云决定用自己的方式,把父亲带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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