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浩翔成长之作无关情爱
“与我一起工作的人都知道,我经常提出来的project(计划)都是非喜剧类,只不过因为那些非喜剧类型的电影投资者都不会选择,最后被选出来的都是喜剧。”和杜汶泽合作的“不是兄弟”电影公司使他终于走出了圆梦的第一步。这一次他不再为了市场而“搞笑”,而讲述了一个有关承诺,有关温情的影片。
早就想拍有关父亲的电影
信息时报:《
彭浩翔:2003年的时候,我刚拍完《
信息时报:影片是单纯的父女情的故事还是有男女间的暧昧关系?
彭浩翔:是亲情的故事,一个父女重逢的故事。因为我一直想写一段与父亲的关系。小时候与父母的相处,经常觉得父母不了解我,现在长大了,就希望站在父亲的角度去思考。但我没有儿女,没办法完全站在那个位置思考,也没可能生一个出来再拍。所以做电影最好的地方,就是可以凭空创作一段关系出来。
信息时报:杜汶泽的喜剧效果会不会太强了,你要如何掩盖掉这种效果?
彭浩翔:其实一开始和汶泽说得很清楚,希望他的演出与传统的不同,他也表现出了不同的感觉。也许观众对他的喜剧形象太过熟悉,所以我们花了很多时间在造型和演出方面都要重新和他研究一个方向。
承诺是亲情之外的重点
信息时报:影片除了亲情这个主题,还有其他想表达的东西吗?
彭浩翔:是有关承诺。每个人在成长中都会作出一些承诺,但最后却无法一一兑现,让你一生都会很后悔,觉得当时做的不好。但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说说后悔就算了,就如口头禅一样,但我们会为这些后悔的事情改变多少呢,当这个机会再次回来时,你又会为了这个承诺牺牲多少呢?
信息时报:你自己对承诺是怎么看的?
彭浩翔:我觉得只要尽力去做就好,毕竟最后有多少人能兑现到每一个承诺呢?最重要是问心无愧和尽力努力。就如我们小时候,农历新年年初一开始,对自己说要努力读书,但最后有多少人可以做到?不过,对人承诺的没办法执行,你可以给很多借口自己;但对自己的承诺无法实现,可能回想起来会更加难受。
“男性电影”代表也随着时间改变
信息时报:从AV女郎,到偷情到裸照,你之前的电影都有很强烈的性元素,而且这些元素也是最受男性观众追捧的地方,所以有人说你的电影是“男性电影”的代表,你自己认为呢?
彭浩翔:其实《
信息时报:你以前的很多题材都是年轻男孩的幻想,但你现在为什么突然拍有关亲情的电影?
彭浩翔:可能人的年纪会直接影响选材,不同选材也代表了不同阶段的想法,我以前没想过自己会拍一部父女的电影。之前只想过拍偷情和拍AV,现在会拍一部有关父女的电影也是一个成长。
信息时报:喜剧片容易拍还是温情片?跟之前作品相比,在拍摄过程中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彭浩翔:没有特别不同,但这次的要花的力气更大,因为要拍的感情不同,不是靠很大的戏剧冲突去推进。例如很多时候要用很细微的动作或者戏位去推进,而不是用台词,喜剧很多时候用话语去表达,但这部电影不能这样,而是一些很细微的感情,就如吃一餐饭就会有很多不同的感情层次,一个眼神也能够代表很多内容,很花时间。
拍出好电影就能自成潮流
信息时报:有人说香港的电影创作环境愈渐困难,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彭浩翔:没有一个导演可以控制整个环境,大家都在面对和摸索,之前没有遇到这么困难的环境。市场在变化,现在对抗的不单止是翻版,BT,而是大潮流,电影有很多媒介可以看,除了电影,这个世界还有很多资讯,为什么一定要看电影?我有时候也会问自己。电影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可能是一个集中的娱乐,但今天的选择太多了,你可以做太多事情,得到所有的讯息和娱乐,那为何还要走进戏院,当你作为创作人还没有想通这个问题,你如何说服别人进入戏院。但这个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短期内大家都要一起去摸索。
信息时报:你觉得电影创作是要跟随社会潮流和步伐,还是一定要颠覆和反潮流呢?
彭浩翔:我不相信潮流,我相信只要拍好一部电影,那一部电影也会成为一个潮流。我不相信现在时兴什么,只有好看的电影就会时兴。
后记 柏林影迷为《
采访彭浩翔,“怪鸡导演”这个外号屡被提及,但他自己并太以为然,觉得到目前为止所做的一切事情只是顺其自然,“我并没有刻意去想自己是否怪鸡,我不是为了怪鸡而怪鸡,只是设法去做一些有趣而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有些人看会觉得我的想法很怪,说我怪鸡,但我不觉得自己很怪。只不过是想一些我平时会想的事情,我相信很多年青人平时也会想这样的事情,只是他们平时没有机会呈现出来。”
对于被外界视为转型之作的《
“有个四十多岁的外国人,在首映的第二天跪在地上大叫我的名字,那一刻感受到他们对电影艺术的狂热,第二日颁奖礼再见到他,他又再跪在地上。”彭浩翔谈起了自己所见到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