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台湾的纯爱电影
只能用Haunting来形容。中文解释大概是人被什么东西攫住、被深深影响,着魔一样的意思。很迟钝,看完过这么久(比断背山还久),我突然觉得这真是一部很好的电影,只因为每想到某些镜头或哪句台词都会感动的流下眼泪。
这部片虽带着强烈故宫(背后是外省移民)的Authority,也在因为本土意识杀红眼的共同体小岛上拉出一道新的族群想像,很不幸的虚实之间总有断点,这断点刚好落在台湾并生了根。为什么这些拍台北的电影(一一、台北二一、经过…)都有个美好的日本人呢?是他们想来找回什么还是这里的人希望他们到来?
导演想引起观众共鸣或再想的企图心显而易见,每次萤幕上没有笔划的pop up一个一个字,然后一个句子,再来一个段落,既单调又非资讯性的登上萤幕大雅之堂,好歹要有些作用,因为手段太明显,反而产生抗拒。但有几个镜头真的好美,譬如说,东横等静的那个晚上,缓缓下滑的篮球碰到东横的脚,被踢出,施与受等力的又再滚回来,再换个方向踢出,终于它慢慢的滚过他那双鞋,继续往下探险,那颗任性的篮球是静吗?还有东横的房间,我知道那个味道,北部山区特有的潮湿与绿,那只停在纱窗上的昆虫,很静!岛与静一起干杯时穿的衣服都是淡蓝色很顺眼。而我最喜欢的莫过于最后静靠在捷运玻璃上作梦的画面,moving reflection and dream!(张宾宾嘴巴甜了”我以为是呆莫”,害我窃喜很久。)
台湾为什么没有好的剧本?难道真的是因为我们没有文化?延续李安提出的观察看台湾电影,经过仍不算是成功的国片,他想要囊括各类型的观众,却说不出一个直接感人的故事,这不是批评或埋怨,因为台湾的观众也界定不出自己的定位与文化,整部戏唯一较明显称头的卖点大概只有新生代的桂纶镁,那种没有包袱只有未来与梦的清新,大家都很向往。
岛、静、东横三个人的关系微妙的讲不清楚所以很成功。没办法,用讲不清楚的方式去叙说讲不清楚的事情对于本来就迷恋讲不清楚的人是很有吸引力的。‘人都有梦想的嘛!’静娇嗲着,本来不像张宾宾一样热烈地觉得他演技很好,再回想竟觉得恰到好处的十分厉害,跟妈妈讲手机是有趣的桥段,揣摩摆臭脸比ya照相更是个经典。戴立忍沉着内敛的情绪power很强大,好可惜极少看到他,在网路上看到一个影迷在跟戴立忍互动后提出的感想:‘很有想法却又不会刺伤别人。’他是少数可以被喜欢的长头发男人。太可爱的男孩要闪,认真看文物的男孩呢?他还喜欢苏东坡呢!couldn’t resist…虽然他爷爷的故事对我来说太牵强,但他内心与苏东坡和颠沛流离遗物的呼应也在心底产生回音,没想到他最后真的唱了首歌,很深情却不知道点在哪?倒是静送他卡片上短短的字句善良的可爱,“这个字是人,是我最喜欢的古字,在甲骨文里,人就像是一个人,把手伸出来的样子,他想去牵另外一个人,这个字是一种友善的表示。”(结果这个人字让我想了好久,竟也从中找回写作的意义。)(静敲醒东横的对话也打在读文学的我们身上,不可以越来越远呀!)
“天真稚拙”。静在《
上礼拜舍弃前途似锦的厂商说明会,安祥的走到敦煌买了一支狼毫大楷与吴竹墨水,提腕与捺的感觉很好,终于安住想写些东西时,才发现自己早已浮躁的写不好一个最基本的“一”,虽然文房缺三宝是原因,不能气定神闲的专注才是真正的问题。
我好像想通了,不一定要坐在湖边才能安静。
终于平息不断高涨理直气壮的‘我见’时,不但可以真正听到别人在讲什么,还能“看见自己”,当然不是全观,却不至于一再迷失。尚仪的匿称:回归线上没有骚动。说的真好,我们一边汲汲营营的忙着长大,另一边又永远痴痴地想着回归,质能刚好守恒了!
最近星期天总是变天,从台北回中坜越来越不是条愉悦的路,国道客运台北总战火喧嚣,我站在好长的队伍中看柯裕棻《
寒假第一次投稿的文章幸运的上了,再回头看就算多么矫柔做作,也收不回来。有趣的是还要在我最喜欢的中山北路展出,勉强拉回主题,内容与被展的大意都是经过。
“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鸣,敲门都不应,倚仗听江声。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縠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苏东坡 /临江仙〈夜归临皋〉
“恍惚的时候,常常出现奇特的领悟。”
柯裕棻扉页自介/恍惚的慢板
“不自觉为细节吸引,非常敏感也容易过敏,很愿意相信一切,又轻易感到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