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李安
李安在奥斯卡授奖仪式上,举着小金人,宣布《
我的学校里就有不少人不能接受电影里面对于同性恋的描写。一个电影专家主动地对我说:“我觉得李安是个人文主义者(humanist。”我追问了一句,在你看来,人文主义是个好词还是坏词?同事不加思索地说:“当然是个坏词。结构主义,后结构主义之后没有人再敢提‘人文主义’了。”
另一些人的不满是针对李安的唯美主义,他们认为小说要更加暴力得多。 我特地去读了一遍小说,的确比李安的电影更压抑。电影里有大量的自然景观,而小说反映出来的落基山脉可以说没有什么自然的东西存留下来了。
李安的确把Annie Proulx笔下的残酷的自然环境变成了明信片中的美丽风景。至于是否因为这个转译而削弱了原故事的冲击力倒也未必。Proulx本人实际上也没有将这个作品一味看成为“同志文学”。作为几个孩子的母亲,她好像并不是同性恋者,起码没有公开。而且,在一篇访谈中,Proulx谈到她最反对“描写自己最了解的东西”。作家的本事就在于想象。她的个人生活是和小说保持很大的距离的,比如包括《
李安最终没有拿到最佳影片奖,而拿到了最佳导演奖,是不是意味着《
也许并没有不接受。只不过是不愿在公开场合拉开架势地说。李安在好莱坞的角色是很令人琢磨不透的。他十分善于消失在他的故事消失在电影这个媒介的的后面。Annie Proulx有一篇题为“手风琴”的小说,描写的是意大利移民逐渐丢掉了象征故土的“手风琴”的故事。这个故事好像讲的就是李安。他还是处在“消失”和“丢掉”的阶段。我并不觉得“消失”和“丢掉”一定是坏事。也许丢掉了手风琴正可以选择其他一种媒介。
虽然我觉得没有必要在台上歌颂“普遍的爱”——因为并没有什么“普遍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