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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天堂》记忆的缺失与填补

2006-3-3 12:07  来源:网易 作者:金烨轩   感谢 fanhallfilm 的投递
    在《宛如天堂》上字幕的时候,拎清自己的思想,看到地是一种对生活意义的崭新诠释。就像心情压抑时我们会自言自语地问: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伊丽莎白在车祸前后的两段记忆转折,让此时的自己清楚地意识到:活着,为的就是找寻自己的记忆,用丰满的情感填补缺失的空隙。《宛如天堂》,追寻着一段散落在云端上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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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丽莎白的工作定位上,影片似乎和我们开了一个矛盾的玩笑。医学和灵魂,本身即为对立的两个个体,作为即将成为主治医师的伊丽莎白来说,相信灵魂的存在,承认自己作为灵魂飘忽的现实,成了伊丽莎白寻回第一段记忆的关键。摸着没有心跳的自己,恍惚地在病床前看到不省人事昏迷三个月的身体。肉体与灵魂的分离,倒想起祥林嫂问出的那句:一个人死了之后,究竟有没有魂灵的?此时的伊丽莎白,离真正的死亡还有些许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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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场没多久,伊丽莎白以灵魂存在的现实就很明显地摆在我们面前,接下来作为观众,要做的,似乎仅仅只是等待看一场如何从拥有到失去的人鬼相恋。演得情真意切的话,落个一升的泪水,演得平淡无奇的话,笑笑寥寥收场。毕竟,类似的题材已经看过太多,深刻的印象是悲剧化的情节占上风。似乎睁着眼睛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眼睛鼻子同时作用,流下丝丝酸楚。就像理解命中注定那样,人鬼是不可以完美收场的。只是,当伊丽莎白苏醒过来,一切固定套路都被推翻,不再人鬼分隔,不再虚无飘渺,现实中的伊丽莎白面对的是第二段记忆的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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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繁忙的工作中,让我们看到了一个生命中除了工作只有工作的伊丽莎白。同事在洗手间的话语:你真幸运,需要你操心的只有工作。隐隐地觉得此时的伊丽莎白感到了些许惆怅,正如在得知病床上的自己将停止以人工的方式继续维持生命时,作为灵魂的她,失落地说出自己未完成的心愿,看着公园草坪上的母子淡淡地说出自己当不成母亲的遗憾。她把生命全部献给了医院,献给了救护的病人。在遇到戴维之前,我们看到的是一个走不出自己工作生活的伊丽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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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祸后出现的高空云端飘流镜头中,一个寻找公寓以拥有舒适沙发为条件的庭院设计师戴维出现了。在悠然说出我喜欢这里的沙发后,戴维开始进入自己封闭的生活,喝着啤酒窝在沙发上,终日看着两年前婚礼现场的录像带。在遇到伊丽莎白之前,我们看到的又是一个走不出自己阴影的戴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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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喷洒啤酒花的尖叫声中,男女主角错愕相对,美式电影的小幽默也由此更为加剧,就如片头中,伊丽莎白在咖啡机前的自言自语,工作中对待病人调侃的亲切态度,左右手同时操纵两台电脑。小幽默在日常生活的处理中显得极为亲切。正如冤家路窄那般,两人在争吵中互相了解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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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中对于灵魂这一特殊现象的处理,使得伊丽莎白无法握住电话,无法对戴维实施打斗,在争执中直接穿越戴维身体破墙而出,自然地处在实心餐桌中间,下车不用开车门,天马行空般坐在冰箱里与戴维对话。只是与之矛盾的是,伊丽莎白还是可以不穿透座位坐在行进的汽车中,可以在酒吧中力压戴维的酒杯,强力推其走出酒吧。对于这些矛盾,只能用为所欲为来做解释,因为,灵魂靠的仅仅是意识在行动,只要你想,有什么又是不可以的。就像每年清明时节,都会在墓碑前许下愿望一样,因为我们相信,逝去的人们拥有着超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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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始每条路后都有不同的结果,重要的是我们在开始时的选择是什么?因为这样的想法让我们对伊丽莎白和戴维产生了更多的假设。如果伊丽莎白的工作可以早些结束,如果没有得知升职的事情,如果在电梯中没有因为工作再次回到医院,如果之前的工作可以少做一样,那么,伊丽莎白或许就可以在任何一个如果中逃过车祸的灾难。至于戴维,则正向他自己说的那样,为什么我一开始会搬到你的公寓?为什么我能看见你,但其他人不可以?为什么我到那个饭馆时那个人恰好晕倒?这其中的为什么只要没有开场时招租公告的戏剧出现,就通通可以避免。选择不同了,结果就会有所改变。正是彼此心中的记忆,活着的理由,让本生互不相干的两个人在矛盾中凑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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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了伊丽莎白,戴维走出了丧妻的阴影。也因为有了戴维,伊丽莎白完成了自己的心愿。在独处天台的过程中,了解彼此,间接表达自己真实的情感。在医院救人的过程中,JJ(伊丽莎白姐姐的前男友)的大惊失色一语道破天机,让故事戏剧化的回到影片开始:相亲的日子,戴维的迟到,伊丽莎白的车祸,让本该相遇的两个人就此中断。也许这就是姻缘巧合,该在一起的终究走到了一起,或许当时的准时相遇倒变成了另一种错误时间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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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第一次记忆的回归,正是有了戴维的帮助才让缺失的记忆一点点回来,与此同时生命也在一点点回来。苏醒后的伊丽莎白第二次记忆的回归则是通过一件件爱情的记号填补了灵魂游离时缺失的记忆:公园长凳上的爱情见证,公园草坪中的似曾相识,饭店中的救护经历,书店小伙的熟悉眼神,灭火器下的秘密都在若隐若现地显现记忆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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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花园,心中的花园,现实的设计,都在那个原本空旷的天台上得到了填补,就像伊丽莎白缺失的记忆那样,一并拼凑。当戴维把备用钥匙交还伊丽莎白的瞬间,双手的再次接触,惊醒了伊丽莎白朦胧的梦境,就像开场时,戴维说,我做了一个知道自己在做梦的梦一样。此时的伊丽莎白知道了此时的梦成为了现实中最真实的梦境。戴维打造的天台花园,是天堂又绝非天堂,也许,正是这种似真似幻如梦非梦的情景才会出现只有戴维看得见的灵魂伊丽莎白,才会因为一句我爱你和一个亲吻而救活一个昏迷中的伊丽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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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中柔和的光线始终存在,往复于生活中的我们,碌碌而为的背后是一个努力找寻自己记忆的背影。我们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为的是在离开的时候有一个完整圆满的记忆。把生命过充实,用阳光照耀到每一个命运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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