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苏菲玛索一样真实

    自有人向我推荐《芳芳》以来，一发不可收拾，连续看了苏菲玛索的8部片子：《芳芳》、《逃之夭夭》、《心火》、《云上的日子》、《安娜卡列尼娜》、《我决定留下来》、《豪情玫瑰》、《卢浮魅影》，每天晚上哈欠连天，坚持看两个片子，基本上有价值的，没价值的；好的，烂的全看过了，苏菲的招牌动作：抿嘴灿烂的一笑、快速忽闪大眼睛下内心的澎湃……；等等已深入我心，伊人虽然美貌脱俗，也的确演技平平，纵然不乏传神之作，如《心火》，仍难脱花瓶的嫌疑。如果在法语片中的演出不过如此，则在邦德片和勇敢的心中就更难有神来之笔了，苏菲基本上是个本色演员，难有突破，也许是因为我还未看到她的两部更为出位的片子：《忠贞》和《路易十四的情人》。不过花瓶能当到苏菲这个地步，也可谓花瓶中的极品了。

苏菲激起我研究花瓶的极大兴趣，盖因她的真实和惊世骇俗的美貌，所谓天妒红颜，美女招嫉，如果从事业的角度去看，美女极易脱颖而出，然到达一定阶段常常难有发展。盖因早期的招摇或者形成心理压力，或者弱化其智慧，或者虚化、贫乏了其人生体验，一个经常生活在男人、女人类型各异，动机不一却常来者不善的谎言中的人，如果性情太真实，难免会心力交瘁、不知所措甚至心理变态。所以我们看到的真实世界的美女常给人矫揉造作之感，亲近她，她一定怀疑你迟早想脱她的衣服；疏远她，可是她的魅力咄咄逼来，如果不是Gay和柳下惠，又岂能视而不见？于是与美女的相处常常变成了一个不断调整焦距的拉锯战，有人乐在其中，有人却颇感劳神。

牛顿的三大定律都是在理想的实验条件下做出的，唯其简单则更能把握要点。要想研究美女也要把握科学研究的精髓，看身边的美女容易掺杂太多不定的因素，雾里看花不但绕有情趣，更能忽略细节，把握本质。放眼西方世界，美国是个性情单纯到粗鄙的国家，又继承了清教徒那种务实而神圣的纯洁感。所以美国美女更象是好猎手的性感猎物或者祭坛上的圣物，前者如梦露，后者如奥黛丽赫本，其余则在这两端中游移，形成一个尘俗到天堂的衍生链。链中风景如画，但也仅是风景而已，难入人心脾。

幸好还有法兰西这个“文化例外”的孤岛，在席卷全球的美国通俗文化大潮中坚守自己的孤傲。法国美女的风姿绰约，仿佛在主流的链条之外又突出一点，唤作优雅。如是三点成面，而苏菲恰是在这三角形的中央。性感、清丽、优雅，我关于美女所有的设想，无论是幻想还是严肃的推论，似乎都在她身上反映出来，她气质非凡又有血有肉宛如邻家女孩，热情如火，饱含情欲又宛如天使，体现了前所未有的真实，她未必是个出色的演员，却的确是个出色的美女。

如何达到性感而不色情，乃是美女处世的一大课题，天生丽质却因为惧怕伤害而自我防护意识太强，就是辜负了上帝赐予你的美貌和健康，实乃暴*天物。而太勇于奉献，难免非议重重。关于苏菲最为神奇的一点是她每部片子必有露点，脱衣之快不压于任何的好莱坞艳星，然却不令人感到色情，只要你看到女人裸体时不至于下半身情绪过于高涨而导致头脑一片空白，总会发现其中的区别。这大概就是所谓法国文艺片的魅力，西方文化从来不拒绝裸露，从文艺复兴之日起即如此，然而继承这个艺术传统最好的还是法国，其次是意大利和西班牙。英国人比较乏味，德国人一根筋，美国人就不用说了，基本上是一群快乐的暴发户。所以美国艳星只要一翘腿就能让空气中充满淫荡的气氛，而苏菲脱光光仍然是性感而已。苏菲玛索经典的裸露是在《云上的日子》，有激情床戏、之后十几秒的正面全裸特写，伊人还意犹未尽的扭了扭脖子，大概是运动剧烈要调整一下。这是个颇为色情的故事：一个面目呆板、谢顶的中年摄影师在海边小城发现身为店员的美女苏菲玛索，就跟鬼魂似的盯着她看，两人用目光反复交锋，大战数十回合，美女败下阵来，坦言自己杀父，捅了父亲12刀，却只监禁了三个月。导演暗示背后必有不伦之事，美女心理应该是备受煎熬，甚至以为摄影师是上帝派来的宿命纠缠，于是和摄影师共赴一夕之欢以求解脱。苏菲在其中的表演中规中距，颇有可看之处，但是苏菲的脱光光，和一个面目平庸的父亲级男人演床戏却显得突兀，非要用一个清丽、优雅的美女演如此怪异的故事，我常常很小人的怀疑导演的动机。虽然这是大导演安东尼奥尼的遗作，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唯安氏这种思考、耍酷了一辈子的艺术家，最后关头在警世的同时是否还想体现他的幽默感，给身后的世界留一个恶意的玩笑，破坏人们的审美情趣，就不知道了。

对于苏菲玛索的影迷，她有了从内到外的真实，她的真性情和她的身体一样在影片中展露无遗。即使是冷静的分析也不可避免的为伊人的魅力所吸引。美女是应该去欣赏、去爱的，而不是去分析的，这一切文字不过表明了我是一个无聊的人，总想去了解一些事情，然后用贫乏的智力去把握，而不是用心去投入，盖因人心只有一个，可贵于任何惊世的红颜，呜呼，唯以此文祝愿苏菲玛索魅力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