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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音问题是《长恨歌》最大的败笔

2006-1-25 13:41  来源:新快报 作者:阿涛/文   感谢 fanhallfilm 的投递
 《长恨歌》最大的败笔,并不是由郑秀文所扮演的王琦瑶没有在时局和男人的变化中,具有翻滚颠沛的超能力,也不是郑秀文蹩脚的普通话,而是这部关于上海的电影,没有使用地道的上海话,而是用了外地口音。要知道,上海人对自己语言的热爱远远超越了一切,这是他们的身份甚至是他们的命。

  王家卫的电影纵然难以入心,但他也知道在电影里让潘迪华用标准的上海话为他的电影圆梦。就凭一点口音问题,即便《长恨歌》有可能拍得千辛万苦,但也给我临时磨枪的坏印象。


  很久以前,我去我一个上海籍的同学家吃饭,围在一起用普通话寒暄。一转头,同学母子就满口上海话,客厅里就是此起彼伏的两种语言,而我的同学更是经常充当他妈妈的翻译。这种情况在饭桌上更甚,一开始是新奇,后来是纳闷(明明他妈妈的普通话说得非常标准),再后来是郁闷和别扭———好像有说不完的秘密希望别人知道却又故意让人听不懂。


  再以后,我觉得这是他们(上海人)的荣耀。


  相反的例子,那年我跟随大量的民工坐火车返回四川,撞见这样的一段对话:


  警察用四川话对一个年轻人说:“啥子事。”


  年轻人用川普说:“他们不准我上厕所……”


  警察:“说四川话。”年轻人:“他们……”警察:“我让你说四川话。”年轻人继续说普通话。


  警察苦笑不得,对着旁边的同事说:“丕傻儿,四川话都不会说了,日你妈哟。”


  所谓守旧与所谓忘本其实都不是问题的核心,关键在于在世俗的观念里,上海话代表的是洋气,而很多其它的地方方言代表着土气。


  本来,《长恨歌》就应该是一部具有这样洋气的电影,否则无论是关锦鹏,还是对上海痴迷成瘾的王家卫都不会在电影的道具、场景,甚至墙指上都下足功夫,展现那颓败的华丽,展现那精致的美如何一步步失色。


  《长恨歌》最好的一句台词是王琦瑶的好友从香港回来后说的,“那里不像上海,想买好吃的蛋糕都没有。”只用一句话就道破一个城市的繁华,也只需要一句话就说出对一个城市的迷恋。可惜,对着地道的朋友,这句别样的台词也要用外地口音说出来———因为无法体验上海小姐对一个城市的发嗲,真是遗憾。


  在人物塑造上,关锦鹏的确用心,王琦瑶生命中的四个男人的扮演者除了黄觉比较唐突以外,胡军、梁家辉、吴彦祖都可圈可点,尤其是胡军被软禁在一家旅馆的破落样子,将一个乱世的枭雄演得入木三分——这段男人有义,女人有情,却奈何不了时局的一段情就此了断,爱与恨都分明得很。


  可惜的是,在情感变迁的追忆长篇里,精细的段落不过是惊鸿一瞥,却无法积蓄成连绵不断的命运交响诗,所以《长恨歌》在断断续续中,显得非常短。


  譬如,一个男人被割掉了命根子,我们会送其别号太监,也再不会叫他男人。世界上本来就有这无情的责难,那电影的《长恨歌》,在割裂了母语以后,何不索性也剪断与上海这个城市的脐带,在另外的时空里,无拘无束地上演一个女子的传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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