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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密特突围《关于施密特》

2005-11-17 11:16  来源:网易论坛 作者:湖边的鱼   感谢 fanhallfilm 的投递

好莱坞极少将目光投注到老年人身上,特别是退休后安享晚年的老年人。他们不再象年轻人那么激情四射,也不象中年人要面对来自事业、家庭的种种压力与危机,甚至不如天真可爱的小朋友,对世界充满好奇。安稳、平静是他们最理想的生活状态,缺少通常电影所必要的引发对抗的冲突点。老年人题材的电影不多,佳作更是凤毛麟角,《关于施密特》可称其中翘楚。

影片讲的是施密特在退休后遭遇到二件人生大事:一、丧妻;二、嫁女,最后不得不孤独地面对余生。影片将一个古板、固执的老头一些古怪的想法与行为用相对轻松、幽默的手法表现出来。观众却可以从那一幕幕看似滑稽可笑的画面背后,体会到一位老年人失落、孤寂的心境。

细致入微地捕捉日常的生活细节是影片最大亮点。施密特退休后,整日面对结婚四十二年的妻子海伦,突然产生一种陌生感。他半夜偷偷打量这位鹤发鸡皮的老太,心里纳闷她从哪里来的?他开始无法忍受她的林林种种,影片以施密特的主观镜头来表现海伦一系列的生活细节:其中包括她拿钥匙的姿式,收集小玩意的怪癖、随意打断他说话的习惯、难看的坐姿(坐下来的臀部特写),难闻的气味(腋窝的特写)……影片以反浪漫的手法表现丈夫眼中老迈妻子的形象,令人啼笑皆非。而这一系列触目惊心的老年人的生活场景,正是残酷的自然法则作用于人类的真实写照。施密特对妻子的厌恶,何尝不是他对自己同样无可奈何地老去的一种愤懑?

女儿吉尼才是他的希望所在,在他回忆中,孩童时代的吉尼是如此纯洁可爱:她无忧无虑在浴缸玩水,她全神贯注地参加音乐表演,她神情十足在骑着马……突然镜头一转,出现一个留着古怪胡须,马尾辫的年轻人大摇大摆地走向前来,他就是施密特的准女婿兰德尔。突兀的镜头剪辑暗示施密特打心眼里不认可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他怎么配得上他的宝贝女儿?妻子去世后,为了女儿的幸福,他要千方百计破坏他们的婚礼。当然,后来证明完全是他的一厢情愿,女儿根本不领他的情,反而埋怨他给她添乱,差点请他上路。

影片并不象通常的好莱坞影片那样依靠紧凑的因果关系来发展故事情节,相反,本片叙事手法呈生活流式松散状态,以施密特的活动场景来分,大致可分在家里,在路上,在女儿家,最后回到家四个大段落,其中又分若干小段落。每个段落基本上以“刺激——反应”模式发展。比如,他回公司发挥余热遭婉拒,回到家便在信中发泄对妻子的不满;又比如他一时冲动,被人下逐客令,狼狈逃窜,停下车后,他主动向老朋友雷打电话,原谅了三十多年前他和海伦的一段地下情;他参观开发西部的纪念馆,从恢宏的历史中发觉自己的渺小,从而彻底否定了自己的人生……影片虽然结构比较松散,但还是保持了内在的整体性。他离开家是因为不能接受妻子与老友曾经的背叛,他去短暂旅行是因为女儿拒绝他提前来访,他最后回家是因为女儿去渡蜜月了。影片还多次运用了前后呼应的手法,使得全片结构更趋完善,比如雷来家悼念时说,不可想象,她还这么年轻。与后来发现他写给海伦的情书,原来他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三十年前!又比如影片开始施密特的欢送会与片尾吉尼的婚礼,以父亲职业生涯的结束来对应女儿崭新生活的开始等等。

影片以唯一的主角施密特的视角展开剧情,他的心理活动主要以画外音(内心独白及读给养子杜古的信)来表现。画面的表达与声音的叙述基本一致,有时也有音画不符,由此产生喜剧效果,比如他想提前去女儿家遭拒,只好去做短暂旅行,他在给杜古的信里却说,女儿竭力邀请他去做客,而他只想自由地去外面走走。让人发笑之余,也预演了他在女儿婚礼中的尴尬处境。主观视角有时也会欺骗观众,比如施密特记忆中的女儿如此青春可人,等她回家奔丧时第一次出现在观众面前时,才发觉原来正准备结婚的她早已经不年轻了。

在表演上,可以说是杰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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