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装皇后的流水艳光
随风流浪
流浪在你闪烁暧昧眼光
舞步放荡 笑话乱讲
掩盖我软弱的心肠
无饮也醉
为你飘流四界 奔波走闯
眼神交流 为爱痴狂
放弃我所有的心防
化妆抹粉 站在舞台
满腹的辛酸无人知
带着笑容 吞忍眼泪
偷偷把悲哀放乎大海
阔阔茫茫
人生的路途阮流浪
少年懵懂 活在梦中 不愿清醒
因为阮是 最美丽的艳光
看罢电影只觉得《
台湾电影早已经衰败得不成样子,李安跑到好莱坞拍片,侯孝贤帮日本人拍电影,而杨德昌也是许久没有动静了,我们看到那批台湾电影辉煌的中流坻柱都似乎退隐成仙,少在台湾出没。台湾电影急缺一批接班人,周美玲算是崭露头角的一位新人导演吧,把最佳台湾电影奖给她更多的象是对新人的一种鼓励,对本土电影的一种支持。对于这样一部题材敏感的电影,无论从何方面来看都不同程度受到前辈影人们的影响,风格仍然有些单一,事实上我觉得台湾电影现在需要的不是这种太过文艺的小众电影,而更需要象王晶这样的商业电影人来炒热台湾电影市场,如果有一个杜琪峰就更好了。怎么说香港电影市场还是要比台湾电影市场强一些,毕竟香港更加多元化一些,而台湾更象走入单一的死胡同。
周美玲非常执着于同性题材的挖掘,上次是《
这是一个简单的爱情故事,关于扮装皇后的爱情故事。蔷葳夜里是一个扮装皇后,白天他却是帮家里当丧葬仪式的道士,双重身份的一个人物。作为扮装皇后的蔷葳是一个旁人眼中的扭曲的同性恋者,而作为丧葬道士的蔷葳却是一个不能再普通的邻家孩子。这里面有一点社会对同性恋者形象异化的解析,周美玲其实心中更想告诉大家的是,同性恋者和普通人并没有不同,不要将他们视作变态,因为他们并没有对别人造成任何影响。
同性恋者也有自己美好的爱情,蔷葳爱上了一个男孩阿阳,而他却不幸溺水身亡,最后葳又被请去为阿阳超度亡魂、诵经、做法事,象所有的爱情一样,蔷葳有些不能自拨的沉浸其中。电影的故事没有过多的发展,回忆加上对蔷葳内心的刻画,表现他对爱情的投入。但是作为蔷葳这个角色的高置,我想作为导演周美玲是有深意的,蔷葳的双重身份让他白天为男,夜晚为女,性别迷失在男女之间,而为死者执行仪式的道士身份则令他徘徊于生死之间。这样的模糊角色是否可以视为与传统世界的一种挑战。
因为朋友的一句戏言,蔷葳善自把阿阳的灵位请了回去,这一举动本身就是一种彻底的挑战传统。同性之爱在传统社会是被理所当然排斥的,更不必说关于名份的问题。蔷葳与阿阳的爱情是必然无结果的,更不必说“未亡人”的身份,但蔷葳不顾一切的行为可以视之为作为弱势群体的同性恋者与传统社会的对抗。但是这种对抗毕竟还是微弱的,就象影片中蔷葳要把阿阳的灵位请去前征求阿阳的意见,总是得不到回答,最后也是一个错误的理解才硬请回了家,也说明即使作为同性恋者本身其实也臣服于传统。
周美玲作为一名导演事实上还是略显稚嫩的,她有很多优点,比如强调美学和文学氛围,意向与符号的运用。但是《
在台岛海岸边一辆艳光四射的花车孤独的行驶,就象永远只能在边缘行走,而不能堂而皇之的行进在都市之中。同性恋的边缘地位已经屡次被电影提及,也许这个世界会慢慢变得宽容,但是需要的仍然是时间。周美玲的故事简单而显得单薄,虽然很有民俗的物色,也有美丽的画面和音乐,可是却不能因此作为成功作品的理由。影片同样在人物身份存在着些许表述不清,以及作为主人公蔷葳在两重身份的转换上和与家人的沟通关系上都太轻易带过,没有深入挖掘,使很多地方都显得缺少说服力,同样影响作为一个角色设计的全面深度。甚至于对蔷葳与阿阳的爱情关系都描述太少。
明白这些错误或许都可以原谅,对一个年轻的导演而言,多些鼓励可能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