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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摄影师的异想世界

2005-10-19 13:46  来源:新影响论坛 作者:妖灵妖(转)   感谢 fanhallfilm 的投递

加尔各答的红灯区内,命运最坎坷的人不是妓女,而是她们的子女。面对赤贫、虐待和绝望,这些孩子几乎无法避免步上母亲的后尘,也难以创造另一种生活型态。


在「小小摄影师的异想世界」里,导演泽娜布里斯基(Zana Briski)与罗斯考夫曼(Ross Kauffman)纪录在红灯区认识的那些孩子的惊人转变。专业摄影师布里斯基给孩子们上摄影课并给他们相机,点燃了这些孩子内心的潜在艺术天份,他们住在最污秽、看似绝望的世界。


这群孩子拍的照片不仅展现过人观察力与天份,更反映出一种更伟大、激励人心、撼动社会的真实面相:艺术确是一股解放心灵、赋予才能的极大力量。


「小小摄影师的异想世界」不滥情,没有一般拍摄贫穷世界所呈现的赚人热眶e面。布里斯基花数年的时间与这些孩子相处,参与他们的生活。孩子们拍摄的相片是其心灵的照影;而非只是稀珍奇品或原始图像,那是一项无可抹灭的创意精神的力量之真实见证。



小小摄影师童言童语:
阿吉(Avijit)"我以前想当医生,后来想当艺术家。现在我要当摄影师..."


酷哥(Gour)"我要在相片中展现这里人民的生活,我想表达人的行为。"


琪琪(Kochi)"我不敢在外面照相,大人会数落我们;会说:「相机从哪带来的?!」


"麻吉(Manik)"我们去海边照相,我从来没看过海,我觉得好惊奇!


"宝贝(Puja)"有天我打开相机,整卷底片全曝光了,我以后不这么做了。


"小妮(Shanti)"泽娜阿姨教得很好,我们都牢记在心。我们太喜欢拍照,喜欢到忘了工作!"


小奇拉(Suchitra)"手上有相机,我就很开心。我觉得我在学习...可以成为有用的人。"


塔塔(Tapasi)"第一次拿到相机的时候,感觉真棒。以前我们绝不可能碰相机...我们看别人拍照,希望自己也有相机。"


印度,一个自古以来即施行种姓制度,阶级严明难以跨越的社会,娼妓与罪犯归属于同一类别,而在这里出生的小孩,带着他们的原罪,几乎是重复上一代的生命经历,男孩,变成不良少年、吸毒、打架、犯罪、酗酒等等,可能跟某个女人结婚,然后,继续以暴力与酒、女人来麻醉看不到未来的人生﹔而女孩们,可能十一岁就结婚,可能十四岁开始卖淫,走着与母亲、祖母、甚至曾祖母一样的道路,还得受到虐待、暴力、甚至生命威胁。


这些小孩,很早就知道自己的将来,当大人用最不堪的语言辱骂、动手责罚的时候,他们的表情,是那样的安安静静,其中一位小女孩对着镜头说,「虽然她会骂我,可是我还是喜欢她,谁叫她是我妈妈。」


导演泽娜布里斯基(Zana Briski),原本意欲拍摄生活在这红灯区的妇女影像,不经意的却吸引了一些小朋友,于是,她给了每人一部傻瓜相机,开始教导他们拍摄的技巧,小朋友兴奋地透过这一方小小的观景窗重新看他们自己的世界。一个女孩说,家里的窗户只要拉上窗帘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可是他们现在有了另一个窗户,带他们去看更多的景象。虽然,看到了成堆骯脏的碗盘旁散乱的拖鞋、看到那昏沉无神的父亲、看到路旁拥挤的人们抢夺生意的竞争,但也看到了月亮的美丽、海边的蓝天与自由、亲爱朋友的微笑,以及一个隐藏着、可能的梦。


当导演与小朋友越来越熟悉的时候,她想要帮助这些小孩,唯一的方式就是让他们接受教育,于是,她开始跟印度的官员、学校交涉,寻找让这些小孩能够入学的方法,可是,一般学校根本不愿意收从红灯区出来的小孩,好不容易,有些展望学校或者特殊学校愿意收留,却还是碰上政府的层层关卡,一度让导演说出,我实在差点想要杀了那个人这样的话。但她坚定而不气馁的努力,甚至带他们去检验是否为AIDS带原者,等到处理完这些规定,最后一步,还得说服小孩子们的家人同意小孩上寄宿学校。


这些小孩,大都被视为家庭经济重要来源,女孩是摇钱树,男孩则是苦力,即使他们目前还没有真正的赚钱能力,家里也不可能投资他们的教育,即使成为一位医生、律师、工程师等等的前途,也很难让他们的父母了解这希望的存在。终于,几个小孩如愿进学校了,可是,却也有人又被母亲带回红灯区,也有人只能继续待在家里,不管他多么渴望以后能上大学。


荒唐岁月》中的小孩,用暴力换取街头的生存,印度红灯区的小孩,在导演的镜头下,还保持了若干的天真,其中一个男孩说,我把我的灵魂都放到画里面了,而其它小孩,即使没有这样的自觉,却在他们将镜头对准每一个画面时,也将灵魂交托其中,也许比起其它孩童们来说,多了那么一点幸运。或许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的照片可以感动观看者的缘故。


导演设置了一个基金会组织,希望能够透过展览、出版等等方式筹措更多的资源来让更多小朋友可以获得一些希望。这个计划的网站是:http://www.kids-with-cameras.org/。上面有许多小朋友的作品。其中一个小朋友展现的天份,让他获得阿姆斯特丹的新闻摄影协会之类的组织邀请,而能够进入更广阔的世界。


这部影片,其实一点都不灰暗悲惨,也充满了孩童们的笑颜与欢乐,而且,至少事情的发展都获得了好结果,可是,当看到如此幼小的生命,可以这样努力的活着,我想,我们欠下的,是应该用一生来努力补偿的。


不管是这些小孩,还是其它国家角落阴影下的小孩,动乱地区战火下的小孩,高度发展国家里被遗忘的小孩,我们都应该多做一点什么。



本片获得今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纪录片及去年日舞影展观众票选最佳纪录片等数个国际影展荣誉,是一部以平实手法和人道主义精神深入印度加尔各答的红灯区拍摄的纪录片。导演泽娜.布里斯基是首次拿起电影摄影机的英国摄影记者,罗斯.考夫曼则是资深的美国纪录片剪辑师和摄影师。


本片拍摄于世纪之交的加尔各答红灯区,镜头最初只是对准环境脏乱有如人间地狱的妓女户,让人看到印度妓女和她们家人贫苦无依的一面。但影片焦点不久即从浮泛的揭秘内容转向一个目标清晰的故事:八个妓女的孩子变成小小摄影师,并利用他们所拍摄的照片创造经济收益,用以帮助他们自己脱离悲惨的命运,争取比较光明的前程。


原来泽娜选了八个最想学习的孩子,给他们每人一部轻便相机,并给他们上摄影课。这群孩子逐渐爱上了拍照,他们拍的照片不仅展现过人观察力与天份,也让他们跳脱了平日生活的红灯区,而看到了欢乐与光明的另一个世界。泽娜被这些男孩女孩的表现激励,一方面将他们的照片拿到美国透过媒体广为宣扬,引起西方文明社会对这群与命运作战的印度小小摄影师的重视;另一方面则在他们的家乡为三名女孩申请寄宿学校,甚至为其中最有天份的男孩阿吉申请护照到欧洲参加国际儿童摄影大会。透过这些生活化的交代,观众看到孩子们建立自信并发展才能,也欣赏到他们各自拍的照片;但同时也印度社会官僚体制的落后,以及对弱势小市民的照顾不足。导演没有趁机卖弄赚人热泪的画面,也没有高高在上义正辞严进行批判,创作态度平实可取。


本片的尾声逐一交代各小孩这几年的遭遇,结果只有一名女孩仍在原来的寄宿学校继续接受良好教育,其余都因不同理由回到那个当初他们极欲挣脱的可悲环境。西方善心人士意图以一己之力大幅改善落后东方社会的命运,毕竟不是想象中的简单。



市面版本终于来了,USJ版D5,可惜只做了正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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