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亚当》偷情,阴冷的约会
这一次,伊万.麦格雷依旧睁着他无辜的双眼,面容俊秀地去勾引一些女人。太美丽的男人其实与太美丽的女人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只要他(她)们够风情,懂得怎样撩动对方的心,偷情就在所难免。所以祖看到幽暗的河面上浮起一具苍白的女尸时,他甚至会去轻轻抚摸那个死人削瘦的背脊,然后在心里把她念成一首诗。
祖说:“她喝了点儿酒,然后走到桥边,脱下外套,整齐地叠好放在脚边,只剩下衬裙,她又从衬裙里边脱下内裤,将它也叠好放在外套上面,她突然觉得冷,于是将叠好的衣服全都丢进河中,接着她轻轻跳下去,像一支玫瑰……”他用如此优美的章节读关于那个女人的死亡,眼睛却悄悄越过他老板的头顶,在老板娘的身上停留。
那个被他的诗打动的女人一点儿也不美,身材干瘪,面色发黄,除了凶悍的态度和满脸怨气之外对外界就再也没有其它表示了。生活中“美好”这两个字对她来讲就跟路边的蚂蚁一般不相干,她心中汹涌的情欲积成了怒火,仿佛要向全世界发泄。祖就像野兽嗅到了血腥般察觉到了老板娘的寂寞欲望,于是他在餐桌下将手伸进她的裙子,像所有三流的调情手一样。结果那个快要干枯的女人还真吃这一套,依旧一脸镇静地看着报纸,只有眼皮微微颤动。
于是祖用自己年轻的身体负责去滋润那个女人,尽管那女人一点儿也没有因此而艳丽一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地对她的丈夫凶恶起来。可能当祖看到自己的秘密从去往爱丁堡的河上幽幽浮起时,他就希望给每个身边的女人一个秘密,一个令她们都觉得甜蜜的秘密。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些秘密总会有公开的一天,就像有些爱恋逼得太紧就会崩溃一样。祖总是想起嘉菲,不断地想起,他与老板娘做爱以后也会刻意地谈起她的尸体。
祖与老板娘的妹妹做爱,与租房给她的房东太太做爱,还有嘉菲,他与嘉菲做爱,并让她养着他。每个女人都陷落在他天真的眼神里,总是错把与他偷情当成“上帝的旨意”。被祖这样的男子迷住是女人们应该做的事情,所以嘉菲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然后被祖用来换取另一个女人的倾心。爱情被他踩成一张皱巴巴的牛皮纸,婚姻更是扼杀他梦想的手段,所以祖到了关键时刻就习惯逃跑或者更绝决的方式。
祖令我想起《
那些性事于是变得像河水一样阴冷,亚当不再是受了夏娃诱惑的懵懂少年,他的禁果是自己摘取的。年轻不代表不谙世事,不表示没有心机,更不能证明善良或者单纯。前一分钟,祖穿着毛衣躺在船顶上读一本哲学书,阳光很温柔得照在他脸上,下一分钟他却抱着别人的妻子干得正欢,汗液划过他优美的身形。
所以他会为那个因他而含冤入狱的男子痛心自责,然后写一封未署名的信揭示真相,在发现此举无效后,他选择拿着行李离开。祖那装模作样的挣扎依旧像肥皂剧里的蛇蝎女人那样浮浅,“鳄鱼的眼泪”流过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哭泣。我从未见过如此冰冷的性爱,如此阴霾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