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费社会、职业化与影视批评
消费社会在使包括足球这样过去的"体育锻炼"形式在内的一切都"职业化"的同时,也在产生对影视批评的职业化诉求。
随着整个社会政治\经济背景的转型,中国文化也正在从政治\启蒙文化向娱乐文化转型、从审美文化向文化工业转型、从精英文化向大众文化转型、从阶层文化向泛大众文化转型,在这种历史的转型期中,"市场"以一种霸权的方式不仅垄断着物质世界而且也深刻地控制着精神领域,传统的人文学术和人文精神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地被放逐,而与这一传统相联系的影视文化批评、影视美学批评等形而上的批评精神也受到了空前的冷落,80年代中期那种"百家争鸣"的影视批评时代已经成为记忆,如今,"老中青"三代"批评人"相聚一堂但却找不到共同的讨论或者争论兴趣,就象阿伦特在《
影视批评的职业化并不等同于目前那种由影视制作方或者发行方豢养的"御用评论", 真正的职业批评,不是面对制作方的而是面对消费者的,生存和威信要通过消费者的认可来确认。职业批评实际上是文化消费领域的有机部分。
影视批评的职业化当然是市场化、商品化的结果,但是它并不等同于目前那种由影视制作方或者发行方豢养的"御用评论",这种由"资本方"支配的"软广告"评论的泛滥恰恰是因为媒介和批评人本身没有真正市场化的一种畸形物,其根源在于媒介威信与媒介人利益、批评威信与批评人利益相互脱节,媒介人和批评人都不依靠职业道德和职业水平来生存,同时媒介也不因为其批评的非职业性而难以维持。但是,真正的职业批评,不是面对制作方的而是面对消费者的,其职业宗旨是为消费者的利益服务的,他的生存和威信要通过消费者的认可来确认。影视观众要通过职业批评家的批评而获得影视信息和作出消费决定从而使自己的影视消费投资达到预期的目的,而批评人也要通过最大限度的批评接受者的数量来获得经济地位和社会地位。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职业批评。职业批评实际上是消费社会体制内的组成部分,准确地说,是文化消费领域的一个有机部分。 职业批评家是一个影视的"美食家",他以专业训练为背景,借助于丰富的影视经验,忠实于大众的审美趣味和审美习惯,引导影视的消费 。
从这个意义上说,影视的职业批评家其实是一个影视的大众鉴赏家,他以专业训练为背景,借助于丰富的影视经验,忠实于大众的审美趣味和审美习惯,具有一种比普通观众更敏感的影视感觉和更有感染力的表达能力,排斥那些不能带给观众观赏乐趣的影片,同时推荐那些能够为观众提供观赏愉悦的影片,引导影视的消费。因此,职业批评家是一个影视的"美食家",正像哈贝马斯在《
影视批评在中国仍然只是"资本家"的批评而不是消费者的批评,是广告而不是评判,是工具而不是职业。活跃的影视市场、丰富的影视产品、市场化的大众媒介、具备职业素质的批评人是职业批评的四个必要条件。
影视职业批评正如其他文化艺术样式的职业批评一样,在欧美国家、特别是市场经济发达的国家早已成为一种特殊职业,对大众文化消费市场产生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在中国,尽管一些相对脱离计划体制的大众媒介和相对脱离影视圈的记者或者影评人正在尝试批评的职业化,但职业批评还远没有真正成为一?quot;职业":其最深刻的原因当然在于市场经济与计划经济相互柢梧遮蔽了其产生的土壤,一方面,我们的多数媒介和媒介人并不需要用"市场"决定自己的存在价值,另一方面,媒介人和影评人也不能以批评为职业获得生存条件。与此同时,影视产品的匮乏、影视消费市场的萧条以及影视批评者职业素养的贫困,都决定了常规影视批评在中国仍然只是"资本家"的批评而不是消费者的批评,是广告而不是评判,是工具而不是职业。活跃的影视市场、丰富的影视产品、市场化的大众媒介、具备职业素质的批评人是职业批评的四个必要条件。 职业批评在中国只是一种需求并没有成为现实,但是,市场的巨大能量或早或迟会将职业批评转化为"现实"。
职业批评在中国只是一种需求并没有成为现实,但是,随着中国的市场化改革的"深化",市场的巨大能量或早或迟会将职业批评转化为"现实"除一些影视的行业记者以外,一些精英影视批评家、学院影视批评家很可能也会成为这支职业批评队伍中的份子,而由于他们的美学趣味和艺术素养的有限注入,大众的影视鉴赏能力和品味也会得到相应进化。因此,一方面,学院化的影视批评或者广义的影视研究依然还会作为一种人文传统得到延续,另一方面,职业批评将以市场为支撑成为未来影视批评的一种走向。而批评者将面临学术传统和市场机制的双重压力,以自己的方式寻求批评定位。而我们最多能够坚守的就是尽力在主流与边缘、霸权与对抗、精英与大众、市场与学院之间维持一种多样化、多层面化的精神文化空间,因为,我仍然相信,多样化始终是文化乃至所有人类活动的活力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