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婴儿的表达
看了王超的《
可能中国人的对话与表达,都相对比较朴实,而深遂与平实之间,也有一条界限,当然这条界限是清晰还是模糊,是场面上的事,还是习惯使然,都要视具体情况而定,而这样一掺合,最后真实意义的表达,反而是让人如坠五里雾中。所以,记得美国军方报告中,曾提到台海如果出现准战争状态,美国对双方的意图肯定会发生误解,这句有前瞻性的评价就如之前对台海形势“没有异议”的高姿态一样,是中肯和准确的,但在电影方面,似乎用不着如此的“坦率”,相对意义上的“误读”可能反而是“吸引”的一大要素。
王超也提过“法国影评人也说过《
那在他的文字中,并没有太多的场景细节,心理的描写,和电影中的镜头一样,保持着客观的距离。不过,小说中还是有着很多如“自慰,避孕套,春天的故事……”这样的关键词,但在电影中都无法再去拷贝。
而我在开头,之所以提到茫然,是由于王超在整个访谈中,其实强调了一个,至少是我,在电影和小说的“表层”上,都未能去参透的关键词——宿命。影片的结尾,冯艳丽将安阳婴儿,又交到想像,幻觉中的大岗手中,在我看来,这确实具备一种东方韵味上的深遂与圆通。但王超对此的定义是希望,这个希望甚至涵盖到了影片中的所有主要角色,包括冯艳丽,包括大岗,包括黑帮头目,包括婴儿……
“其实大岗的悲剧仔细推敲起来也不能说是社会造成的悲剧,我觉得应该说是宿命,因为最后是他失手打死了人……你要知道整体的经济情况大岗是比以前好了,他以前是下岗的工人,然后他开始修车,修车以后他好了起来,他是在好了起来以后碰到了有关他宿命的一个问题,在自己想过更好的日子的时候,失手杀了人。这个悲剧我觉得应该是个命运的悲剧,不是一个社会的悲剧,我觉得我无意去刻画一个社会的悲剧,它不是我的目的,我觉得命运的悲剧,人性的悲剧是我最终要去表达的。”王超坦言。
王超1964年1月21日生于南京,80年代在大小几个工厂做工,业余写诗,热爱电影。1994年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其间为《
而他也常常提到“1995年刘小枫教授的那本评价西方现当代神学思想的书《
其实有时候你质疑某位导演时,一个很有杀伤力的武器就是“视角,阶层”的问题,王超从社会的“基层”走来,耳濡目染了其他象牙塔中的导演所无法感知的寒意,但王超通过自身的努力,各种外力,偶然,必然因素的配合下,走到了今天,那即使从世俗的观点来看,他都是成功了,超越了自我……所以我想可以这样认为,他本人是完全有理由去相信宿命和希望的力量……以至于在被问到“你觉得影片中的人物有能力超越他们悲惨的命运吗”
王超说道:“我觉得都是有能力的,至少说我赋予了他们跨越命运的勇气和力量……”
以上引用语句,部分出自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