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于信任与怀疑之间
(被访者:黎小锋 访谈:朱日坤)
朱:你这个纪录片为什么起《
黎:算是偶得吧。取了这个名字后我挺兴奋的,还打电话告诉了一大圈人。我的朋友林舟看完该片后,发来了他的推测:“以《
朱:当时是什么触发了你这个选题?
黎:那段时间正好对人产生了信任危机,有些愤青。正好在地铁里看到一对盲人在唱歌,而且看着不象一对夫妻——我眼睛一亮,这对搭档怎么分钱?他们能信任对方吗?就这样,我上前和鲍有了最初的接触。当然,开拍两周以后,我完成改变了初衷,开始关注一个人怎样面对她的困境。
朱:你的素材和剪辑完成片之间有什么关系?
黎:在我看来,每一段素材都是有生命的,它们也在不断试探、调拨你,试图感应你的情感和观念。我希望完成片给人的感觉是自然天成的。
朱:你最后的成片和以前的想法有什么不同?
黎:成片与我们开拍第二周以后的想法基本没有太大出入。当然,在最后剪辑阶段,应该还可以有多种选择,有的剪法似乎还挺诱惑人的。毕竟素材有90个小时,真是丰富得很!但最后还是觉得,应该尊重自己的直觉,尊重自己的感受。毕竟,三年时间,是拿少年时代写诗的热情在做这个作品。
朱:你爱人在你的这个影片中起到了什么作用?
黎:大家或许注意到了,常在影片里边做义务家教的“贾老师”就是我的爱人贾恺。作为一个女性,她对协调我和母女的关系起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在后期制作中她也花了很多工夫。我觉得自己非常幸运:有个那么信赖你的人守在身边,工作再枯燥再乏味,你也会打心眼里觉得愉快和安心。
朱:这个影片对你后来的生活有什么影响吗?
黎:学到很多东西。我们跟着镜头前面的明明一起在成长。拍纪录片真是一个自我学习、自我认识的过程。
朱:你了解你拍摄对象现在的生活情况吗?
黎:一直保持联系。鲍已经不出去卖唱了。春节前她在电话里告诉我,喉咙里有异物感,怀疑是癌症。我建议她去看医生。她说没事。真是癌症她不会去治,这样走了很好。当时听了心里非常难过。过了两天再问她,说已经好多了。
朱:你目前主要都作些什么?
黎:正业是个书生。纪录片对我来说是撒野,是狂欢——和理论厮混久了,会形成一种强烈的心理反弹——一旦时机成熟,你就会象饥饿的孩子奔向母亲一样,一头扎向你的拍摄地,谁都拦不住。
朱:你以后还会继续拍纪录片吗?
黎:一直没有中断。有空我就去苏州拍百步街。
朱:你跟其他纪录片人有什么联系?
黎:给不少一线纪录片人看过《
朱:你喜欢哪种纪录片?有最喜欢的作者吗?
黎:喜欢的纪录片还真不少。象梅索斯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