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V是一种需要
我从1997年开始试着拿起摄像机,借了一部又大又重的松下M9000(那时候,我只能借到这种机子),用家用录像带的那种。我用它拍了《
只有独立制作人才会体会到的,每一部片子都是靠扔进大量时间和勒紧裤带完成的。
之后,我又陆陆续续做了一些短片,我和好友曾凡在他那台电脑的故障面前,并肩战斗,曾经历过三天三夜里,两分钟死一次机的残酷的拉锯战。从这点上来看,我们已是生死之交了。
我出门时,不会忘记带上摄像机。有时候,这是令人讨厌的,因为你会冷落你的玩伴。作为一种习性,也许它像一个小偷出门总会带上作案工具一样,他一心图谋想从外面偷点什么回来。我仔细比较过这种相似性。
今年二月底,我在北京西客站对面的人行道上,看见一个老人正在做着奇怪的举动。他用拐杖指指天,又指指地,左点点,右点点,然后走几步,再继续那套奇怪的动作。我只考虑了一秒钟,就掏出了摄像机。系列短片《
人有很多种活法,有很多种状态,从人的几分钟里,我看到了人生的多样性,我将还会从中看到什么呢?
我并且希望,每一个人都要尊重其他人的活法,去理解。我单位有个同事曾半真半假地四处宣扬我靠拍DV赚了很多很多钱。要么图名要么图利,他这么理解的。他也问我:“为什么你要去拍DV?”我不想告诉他。因为他知道答案后,会笑掉大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