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边界
青春年少是人们永远不甘忘却且毕生流连的记忆徘徊之地,一部《
我可以很容易的给你举出一大把青春片,远一些有《
“我女儿16岁,她现在死了,永远都这么年轻,你就惨了,还要慢慢熬。”阿屏的妈妈对中秋说。
当中秋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他想保护的弱智少年阿龙因为帮荣少带毒品失败暴尸街头,他爱的女孩阿屏也死于绝症。电影从开头就谈起死亡,从第一起少女阿珊跳楼身亡,到最后中秋靠在阿屏的墓前饮弹自尽,几乎每一场死亡都发生在灰暗的时空里,每一条生命都显得绝望与无助。死去的少女阿珊常常出现在中秋的春梦中,春梦很多人都会做,可是一旦与两封沾染鲜血的遗书搭上关系,总有那么些灵异兮兮。我开始以为这只是一段无关痛痒的青春舞剧,冷漠却率真的小混混,不乏温情的市井故事,就好象《
“你看坟场多壮观,整座山都是死人,我到时候死了一定会葬在这里。”阿屏对中秋说。而中秋只能无力的安慰她,“不,你一定会好的。”
如果回到《
陈果没有嘲笑鼓惑仔与绝症少女的爱情,从最开始他们一起为捡到的遗书找主人,就好象《
在坟场的时候,阿屏曾经问中秋,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你会不会找我?
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你会不会找我?
这句话在《
娄烨总是不肯放弃一些学院派的高贵气质,精刮地解剖着这个世界,带着些洞悉一切的自得,不论是九十年代的摄影师还是三十年代的小克腊,都被他细细分派了该有的动作表情,爱情上欲拒还迎;相比之下陈果就肯俯就的多,他拍香港社会的怪异色相,真实的让人掩鼻而过。为生计奔忙的人是不太来得及计较爱情的精致与否的,或者极端大情大性大鸣大放的人也不太在意,后者是极少数,我们是属于前者的大多数,我们的故事历久弥新可是不够入画。
我一直很欣赏蒂姆波顿那种童真未泯的黑色幽默,爱德华可以用他的双手把树和草坪修剪出各种造型,面对心爱的女孩却束手无策,甚至面对小镇居民的误解,只有无奈得回到他的城堡,让那个姑娘在很久以后的一个雪夜,温柔地回想起那段温情的时光。那也是段简单干净的爱情,太纯粹的东西往往不容于世,于是消失,于是被误解,于是灰飞烟灭。周星驰对赵薇说,地球太危险了,你还是赶快回火星吧。那些悲伤的结果只能让我们自我安慰着说,它们本身已经足够完美,已经无须靠结果来证明什么了。
那也该是一种欢喜。剔除了爱情的人生是不完整的,虽然比较死亡的永恒,那只是一场稍纵即逝的幻觉,就像人鱼公主终将幻作泡沫融化在阳光下一样。
《
自嘲和嘲笑别人,生活无非就是这么细水常流下去。
而生活让我们变的冷硬,电影面前我们暂时蜕下那坚硬的外壳无所依赖,我们在别人的故事里学会爱,学着体会死亡,学着把一切形而下的东西形而上了,我们给一切事物一个定义一个理论,我们在真实地触碰它们之前已经用理论为它们定性了。这样很好,让我们免于遭受很多伤害,这样很不好,让我们失去了直接体验这个世界的机会。擦肩而过,也许会撞到头破血流,但也许那就是你零点零一秒后爱上的人。而真理往往并非出自名家之口。
中秋独白,那个晚上我不记得自己梦里到底出现过多少架飞机,但是我可以肯定,每一架都是为阿屏打的。
这也许是个小混混最为直白的爱情表达。那个白天是他第一次见识到这个女孩的坚强与任性。较之出现在那些难辨到底春梦还是噩梦中出现的阿珊,阿屏显然更有真实感,可就是那个真实抱在怀里的女孩,脸上没有任何死亡的颓败气息,却悄无声息地微笑病逝在所爱的男孩身边。
我不想对你说什么故事结束了生活还要继续之类放之四海皆准的废话,事实是我经常在看一些闷片的时候看着看着就睡着了,虽然它们诱人思考给人启示,我还是更爱喜剧片一些,哪怕是蒂姆波顿的黑色幽默,死亡、性和幻觉是青春片的铁三角,或许也是所有人生故事的铁三角,前者没有NG与返工,后面二者则贯穿我们的终生,如果你更爱幻觉多一点应该去看《
酷酷的杀手雷昂说,人生总是如此痛苦,(并非只在童年)。所以到底是选择一百分钟的思想被考问还是一百分钟白痴般咧嘴大笑完全取决于自己。我不是职业审片人,我只是我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