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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恋人

2005-4-22 14:02  来源:fanhall.com 作者:萧狼   感谢 fanhallfilm 的投递
地点是跳跃的——教室靠窗的桌子,女生宿舍外的门栏,篮球场边上的草地,学校后山的斜坡——但都在远方,都与某段时光某个人有关。时间是碎裂的——清新的早晨,阳光的午后,温馨的静夜——但都在过去,似乎是5年前。

脸庞是模糊的,轮廓却让我心动,几年中每次见她都有这样的悸动萦绕心中。不见的几年却是她的声音时时余荡耳边,杂着那总伴随她的清凉油味道。而闭上眼睛,却逐渐朦胧了伊人的容貌和身形,哪怕在梦中。

又是梦。醒来已近下午两点,屋内无人,只我蜷缩在角落。北方初冬的阳光不冷不热地挤过窗帘洒落地上,南方的那个城市应是秋意正浓。和着余梦半靠床沿,窗外的银杏秃枝在颓丧地摆动,一股失落、躁动的酸楚随着叹息袭布全身。奇怪的是,我并不排斥这种情绪和氛围;每在这种时候,我就拼命地看一些凄美的情感电影,籍着情绪惯性让自己沉浸在片中虚拟的忧伤中。今天是蒋钦民导演的《天上的恋人》。

秀丽如画的山顶村庄:王家宽,固执质朴却双耳失聪的青年;朱灵,热情纯挚的美丽村女;玉珍,清丽脱俗的外来哑女。三角情感:家宽执迷地恋着朱灵,村女却错爱他人又遭抛弃,玉珍则默默地喜欢着家宽。从一而终:朱灵始终没与家宽发生什么,家宽始终痴恋着朱灵,而玉珍也始终没有表露心中的爱情。故事框架和恋情的表达与变化在这里都不被强化,感染我的是片中美丽而忧伤的气氛和情绪,关于乡野的,关于爱情的,关于一个人的生存方式。这是一部安静的电影,不要希望在大片的绿色中找到任何噱头。

两个场景:家宽、王伯和玉珍在朱灵家门口高唱山歌求婚,水池边玉珍洒水与家宽嬉戏。朱灵是可怜却不可爱的恋情牺牲者,家宽差点成为牺牲者的陪葬品。唱歌求婚让情绪仍在梦中的我两眼双泪,执着的痴爱以感天动地的歌唱方式表达出来,却无人回应,感动于是化作委屈和心酸,如我当年。

玉珍,当影片中王伯第一次叫出这个名字时,我心里一震,脑中瞬间淡入一串串许多年前的场景:青山、绿水、梯田,那是家乡,而其中总有个叫玉珍的女孩。怎么会,玉珍竟在眼前的电影中出现,我已三年多没见她。休提,休提,都已过去。可电影中水池边玉珍的甜美和家宽的傻笑却残酷地猛力撞击我的神经,电影悄然放完我却进入思乡,和思恋。

离开,都是因为离开,说是为了梦想。如今,却沉沦在城市的边缘,不能回头。看见一座山,总想知道山后面是什么,现在知道了,却想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想知道。我们应该怎样生活,所有人都严肃地告诉你:把眼光放远,做一个有理想的人。我于是抬起头开始迈步跋涉,眼中有期盼也有迷茫。千辛万难到了梦的彼岸,才发现梦在我出发的地方。正如我们总习惯于追寻问题的答案,终于找到了却忘了问题是什么。或许宿命的五界轮回正在于此。

思绪惘然,朋友打来电话问干什么。我说看着一部电影:在大山里有个山顶村庄,是个脱离尘世的天境,有个叫玉珍的清逸哑女生活在这里,每天伴着她的情郎。朋友问然后呢。我说足够了,没有然后。 
 
相关链接: 安静 蒋钦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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